老僧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跟我打起啞謎起來，他在我的耳邊小聲問道“小兄弟想要什麼？得來的財務我們平分如何？”
我搖搖頭，扭著雙手“我不貪財，不好色。就是手有點兒癢癢。”
老僧被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質問“你想做什麼？”
我摸著嘴巴說“我這人呀！有一個臭毛病，手上癢很容易轉移到嘴上，張嘴就來，有的沒有的，胡編亂造那是樣樣精通。”
老僧蹲下抱著腦袋，委屈的快哭了“我隻有一個要求，彆再打臉了。”
我微笑“好嘞。”
我是能有多大力氣就用了多大力氣，船槳幾下子就給打斷了，我還不肯停下，在不傷及要害的情況下，儘量打殘。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被人抓住把柄，可就是有苦說不出了。
楊素從遠處衝過來，這個小姑娘彆看身材嬌小，一個過肩摔那是準確無誤。我被摔在地上，她的拳頭直接招呼在我身上，這小姑娘出手準度與力度都讓我哀苦連天，彆說還手，就連招架都很難。
楊素雖然道術不行，但從小習武的她可不是鬨著玩的。
楊素
嘴裡還大罵“你有完沒完？欺負老人家，你的臉長在後麵的嗎？”
我急忙解釋“老和尚是自願的，他老人家說皮膚癢，讓我撈撈，不信你問他。”
楊素狠狠道“你當我眼瞎嗎？”
“他說得沒錯，貧僧叫這位小施主為我撓癢癢……”老僧的聲音顫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咬牙切齒為我解釋著。
楊素尷尬說“那你也很可惡，我剛剛那麼擔心你，一路追你，結果你居然劃著船玩。”
我指著漁船上飄忽的葉韻眉“你夠了沒？我還有正事要做，如果等到天亮若不能妥善處理，那你就自己來。”
楊素雖沒有陰陽眼，但是用柳樹汁為自己開眼，她能暫時看見鬼魂。她突然變得不好意思，而且來扶我。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葉韻眉麵前，擦著鼻血說“我的架打完了，我帶你去找韓衣明。”
而後我又叫韓家人將韓德仁帶回家去養傷，他的靈魂受損，一兩年恐怕都很難恢複。
我以為我還需要說一大堆抒情的話緩和葉韻眉與韓衣明的關係，結果我什麼都不用說。
葉韻眉望著那一處孤墳，月亮已經漸失在天際，東方的朝陽嶄露頭角。
早晨的第一滴冰露降下，微微的寒氣讓我的疲憊莫名消失。
葉韻眉還是握著臉，她的情緒十分複雜的變換著，她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可看著這無草的墳墓之後什麼也說不出。
時間沒有多久，墳墓裡爬出一個滿鬢白發，佝僂枯瘦的老人。
鬼魂的聲音像蟲鳴，我卻聽的明明白白。
韓衣明不敢抬頭“眉，對不起。我一直想說，對不起的，可是活著沒有了機會……我隻是一個懦夫。”
葉韻眉也不敢抬頭“明，對不起，我毀了容貌，沒法見你看你。”
韓衣明指著自己的心“在這裡很美，我早就知道你變成了一個沒法投胎的孤魂野鬼，現在……我也是了。錯過了投胎機會的魂魄，將擁有留在世間當一個孤魂野鬼。”
韓衣明心中有虧，葉韻眉心中也有虧。
很久，很久。
天亮了。
兩人的魂魄消失，被朝陽驅散。
厲鬼不死不滅不散，他們的魂沒散。
我看見了兩隻蝴蝶，兩隻飛向朝陽的蝴蝶，暖陽下他們糾纏在一起，飛舞在一起，偏偏在一起。像是在跳舞，像是在說情話，又好像在過著永遠的幸福。
結局如何，我沒有打聽，我也沒有跟上去，因為我困了。
我醒來時，又開花了，墳墓上開滿了五彩繽紛的野花，微風浮動，花枝招展。
可我的事情還沒有結束，高三開始，學校就來了一個女霸王，打架一流，掄單挑全校沒有一個男生是對手，欺負人更是得心應手。
我一看這女霸王，嚇壞了。
“楊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