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Ⅱ碎鏡之淵 碎鏡·01章 喬覺2_生死劫之靈遊記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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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Ⅱ碎鏡之淵 碎鏡·01章 喬覺2(1 / 1)

生死劫之靈遊記!

隻是,這地藏王菩薩又哪裡知道,此時此刻,就在這一方長壽仙舟島嶼之外東北方向的自由之地上的一方酒舍之中,他的焉月徒兒卻正悲愴著神色,不可置信地隻眼看著那有氣無力敲開自己房門的水月影手中卻是悠然亮起著一道如寶蓮燈一般玉質通透的七星續命燈。

隻此一眼,這乖巧聰慧尚還雙眼矇矓的焉月女子卻終隻有如當頭棒喝,如夢初醒,卻又很快便心緒黯然她那義結金蘭的好姐妹蘭燕兒,此時此刻卻是已然魂魄儘散,肉身潰泛,獨餘下一地的骨灰,卻終是叫人再也不可能有所機會複見她的了。

“姐姐……姐姐她,姐姐她到底為什麼?”焉月隻拚了命地搖著頭,卻終是無法拒絕這等眼前的事實蘭燕兒,這個本該在十年前就命殞黃泉的人,若不是一直都有著焉月所偷盜出來的七星續命燈相作護身,她也是絕不可能掙紮到如今這等時日的。隻是,那蘭燕兒已然身死十年,一旦那七星續命燈離體,她那具早該腐朽成灰的身子終是半刻功夫都扛不住地隻能灰飛煙滅了。

可是,儘管如此,儘管水月影他卻也是一臉神傷,儘管他這一晚上是片刻都不曾有所闔眼的,隻是,麵對眼前這等悲泣的妹子,他終究還是得強撐著自己了好來相作安慰“焉月妹子,彆哭了。你燕兒姐姐她……她走的時候,是笑著的。所以……”

“所以什麼呀!”焉月卻是半點都無法體諒他的。她隻恨恨地在水月影胸口用力地捶著,哭嚷道“不是她,一定不會是姐姐的!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明明跟她說什麼都不用擔心的。隻要回到方寸山,隻要她師傅大發慈悲就一定可以救活她的呀!何況,姐姐還沒有看到她那馨兒妹妹放出來,她還沒有回到方寸山……她怎麼可以就這樣……”說及痛處,那女子的臉上終是一行淚掛不住了隻任由那清冷的淚珠在這寒涼的清晨掠過她的臉龐,將她的心給徹底地擾亂了。“就差這一步了,就差這一步了呀!隻要姐姐還能回到那島上的方寸山中,就一定可以平安大吉的了……”

“焉月,彆說了。你姐姐她,她真的是笑著走的。”縱使心下再過痛楚,縱使胸中諸多抱恨之詞,這等七尺男兒終是強忍著那胸中沉重的悲痛之感,隻麵色輕然冷語如此,似決絕而無情。可是離去的,終是他的妻,是他這一生所摯愛的女子。相守了十年,亦驚恐了十年,膽怯了十年,卻終究還是無法挽回自己那早已隕落的娘子的性命——此時此刻,這水月影的心,終是冷的連一點溫度都沒有了,可他卻終還是得為了他那妻的妹子焉月而寬慰她,溫暖她,折磨自己,不敢停息。隻是……

“我不信,我不信!”雖然心下明白已然不可追回,可這焉月卻終隻憤恨地關上門去,將那水月影懷中悠然亮起的七星續命燈一並那一盒分明的蘭燕兒的骨灰生生地拒之門外,不予理會。“你走,你走啊!姐姐怎麼可以死。你是她的夫君,你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呢!可惡!你滾,你滾哪——”

身心俱泣,止不住一陣冷顫。而再過了些許片刻,那門上頹然的男兒剪影也隻悄然歎息一聲,緩身離去了。隻是,那門內的女子卻是痛哭著跌坐於地,終是一刻都無法原諒自己的,隻似作繭自縛般淒涼地喃喃囈語“我明明應該有所警覺的。我明明應該有所警覺的……混蛋,焉月,你真是個大笨蛋!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姐姐她……你怎麼還可以,你怎麼還可以在這種時候心絞痛呢?大傻瓜,大笨蛋,你怎麼不去死啊——”

縱使如此心痛、悲切,卻又如何能改變這已然發生的事實呢?

西南二海之交彙處是這等或安然、或悲涼的景象。而在那蒼茫東海之間的東勝神洲之上的傲來國界之中,那好不容易才借著紅色蓮花宥台上岸的悼靈和昊空二人之間,卻也並沒有什麼好的顏色——

方才下榻於那一間清泠酒棧將那本封印於鳳羽符中的天葬解放出來安頓好後,這二人的臉上便隻剩下了無儘的清冷之色和陌生寒意。咫尺之間,卻竟都似不曾看見彼此一般,隻顧自忙碌地收拾著自己身邊瑣碎的物件。

然,才隻如此僵持了一刻時間,那昊空終是在一旁忍不住地隻幽幽道“小白——現在,你可算是有空閒了吧。那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實話了呢?”她用的是一種試探、商量的語氣。

忙著在一旁幫那剛化出形體的天葬正檢查著身體的悼靈卻是怔了一下。片刻之後,他倒也並不轉頭地隻顏色猶豫著淡然道“你又何必想要知道那一切呢?”他還是決意不準備說清楚那些事的或許,昊空她真的,什麼都不曾看見的吧!

隻是,雖然他是這般心中期盼,可於他身後的緋衣女子

又豈是愚昧不知的旁人?眼見於此,昊空姑娘終隻冷冷苦笑了一聲,方才幽怨聲起“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是有人在幫你,所以你自也不再需要我待在你的身邊,管你、煩你了,是吧?”

“你這是在說什麼呀!”身前靜默躺著的天葬的狀況似乎很有些不明朗,可是悼靈卻終不明白那身後的昊空不止不關心天葬反倒隻是如此相作糾纏究竟是有何意圖——不由得,悼靈也不禁隻有些氣急惱火地吼了如此一句。末了,他也隻徑直回轉過身,眼中卻是隻夾雜著一些看起來很是生硬而冷漠的表情了直朝著那房中燈火映照處的昊空臉上看去了頗為複雜而略含憎意的一眼。

然而,也僅隻此一句、一眼,於那昊空耳中聽來、眼中看來,卻終是在強烈“排斥”著自己的。悼靈眼中,那道慍意十足的眼神,終是讓她的心不禁隻疼痛地揪在了一起。然後,她隻雙眸黯淡了,悻悻道“小白——”

對眼過去,那雙曾經熟悉的溫柔的眼中,此時此刻,卻似隻夾藏著無儘的怨憎之意,讓她心下隻不禁再一陣寒噤,直悲切地低垂下眼眸了方才歎息道,“小白,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情?”她的聲音也是冷到了極致。

“什麼?”察覺到自己方才的態度是有些過分了,悼靈也隻收斂起火氣了緩和地問道。

“忘了——我求你,忘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說完這有如刀割的一句,也不管那悼靈臉上的表情是驚疑或者憤恨了,昊空隻似得到勇氣般的了直厲聲而起“我求你!無論昨天晚上你是聽見了什麼看到了什麼,我都隻求求你,當那一切,當那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一場如夢之憶,好不好?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的。你還是那個……”

到了這話語的儘處,這原本堅韌的一句話卻終是軟弱得不成形了——昊空,這個在悼靈身邊但隻求安定的女子終是在她那顆並不完整的心中隻裝滿了那身前人的影子,她愛著他,可以說已然到了她的極限,可是這份心意卻終似永遠都無法放開去了一般,隻無聲悲涼。

——昊空自然知道,她早已將悼靈視為比自己要更為之重要的存在了。也許,這份關注會化成愛侶之間彼此最為貼心的情緣;也許,這也能是退而求其次相濡以沫的親情;可是,也有可能,這一切的一切,僅僅都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悼靈,我不會害你的。真的。”

然而,那悼靈卻終是不懂她的。他隻嘴角揶揄了幾下,便淡然地轉過身去,再度於那榻上昏睡著的天葬體內注入起仙氣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若隻是為了那個放過我們的陌生人,我想,我並沒有必要要將其遺忘。相反,我會永遠記得他。我要超越他,絕對……”

“可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他!”聽著悼靈的輕言冷語,昊空終是難以自持隻臉色悲戚地滑落下一行清淚小白,於你心中,才隻一夜,不,應該說才隻那一時半刻,難道我竟已是你心中避而遠之的外人了麼?隻一刻,才隻那短短一刻,你竟就可以將我們數百年的交情儘皆忘卻,將我視作仇敵,恨之、厭之了嗎?

“昊空,你今日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了?”悼靈終隻聲音略顯緩和地關切道。然而,他卻終是一刻都不曾回頭再將那緋衣女子看過一眼的悼靈,這樣一個深愛著“靈兒”女子的人,終是不可能將這方身後女子的心緒安放心間的。亦或者說,悼靈,這樣一個從不可能成為所謂的“情場高手”的他,自也不可能朝那些似無事生非般的女子多看一眼的。這樣的女子,他避都來不及,又何談湊過去相作安慰呢?

“小白,我是不是根本就不應該再繼續糾纏著你呢?”心下總有太多太多的疑問,隻是,這急於得到肯定答複的緋衣女子終是信手撿起了一個最沒有水準的蠢問題。

“你這又是在說什麼呀?怎麼才隻一個晚上你就……若是你覺得,我還會因為我二哥哥的事情而對你有所怨言,那你斷然是可以寬心的了。二哥哥的事情都已經成為過去了,我又怎麼可能還會要跟你翻舊賬呢?昨日夜裡我們不就說好了,不會再有問題的嗎?”末了,悼靈卻隻有些不耐煩地結束了自己的言語。不知為何,此刻的悼靈卻終是心緒煩躁得很,他又怎可能來將那昊空女子好言寬慰的了?

“悼靈——”然,那緋衣女子終是隻冷冷地對著他的背影,直將他那心底幽幽而起的情緒給徹底地毀滅了“你真的以為,我昊空就是個傻子,就是個喜歡猜忌偏好無事生非的瘋女人嗎?難道,我竟會在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曾聽見無所證據的時候就來質問你嗎?悼靈,你憑良心說,我是那樣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人嗎!”

“昊空……”終於,悼靈轉過身來了。可是,

他的眼中卻並沒有要做解釋的意思。那其中,卻隻有一道冷漠而略顯清冷、悲切的眼神——善良,在他身上卻終隻是一味令人憎惡的毒藥那番淒然而軟弱的眼神,怎可能不叫人為之心痛而有所憐惜的呢?

隻是,昊空卻終是不曾與他相作對視的。她隻神色悲愴地垂下頭去,兀自低語起來“悼靈……從我們第一次相見至今,你回想一下,我會過問你一些我不曾知道不曾了解毫無根據的事情嗎?悼靈,我能問你,自然是因為我什麼都看到了什麼都聽到了呀!可你若還是這般拒人於千裡之外,隻拿我當是一個外人而已,那我也就真的無話可說了,你懂嗎?你真的,非要我離開你,才肯罷休嗎……”雙目凝淚,那雙淒楚的眼神卻終叫悼靈無從理解。

“你……你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啊!”悼靈隻生硬地搖了搖頭,甩手急道,“你到底是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你這樣說,好像是說是我悼靈做了什麼對你不住的事情了,是嗎?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無理取鬨嘛!我什麼時候,我又怎麼可能會對你……”

“難道你沒有嗎!”昊空卻隻胸中悲憤地朝他瞪去一眼,一番厲聲直將悼靈的言語相作折斷。然而,她卻又立馬便隻落寞地軟語起來,叫人無從琢磨“悼靈……我一直都以為,我昊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你信任的人;我一直都以為,我也是這個世上最關心你最在意你的人;我也曾一度認為,我會是這個世上最想守護你而不至於讓你為他人所挾製的守護者!可是現在……可是現在看來,我終是不可能敵過那個名叫‘彌月’的女人了。”話到儘處,虛空之中,那燈火映照的地方卻隻飄起幾許晶瑩透亮的淚跡來,直叫人不禁心生悔意,暗自苛責。

“彌月……”聽及此處,悼靈心中不免為之一怔,也隻備受震動原來如此……可是,就憑你,彌月對我說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被你聽到呢?彌月她明明說過……

“是的。我都看見了,我也都聽見了。”如此冷語一句,終叫悼靈心下不再有所揣測。“迷霧之林裡的滿月之井中所封印的妖女,彌月——她和你的魂魄所說的一切,我都看見了,聽到了……你明白嗎?”隻正眼看過來的昊空眼中卻隻有著無儘的哀怨之神色。而此刻,她的聲音,終也隻再度冷到了極點悼靈,你是不是也太叫我失望了呢?我對你貼心至此,我將你守護這數百年,我不告訴你關於青鳥的那一切,無非都隻是為了你好!可是現在……你卻竟然以為可以將我騙得是無從知曉!悼靈,你真的認為,我是個很容易被你欺瞞住的人嗎?可就算我是,你也得明白呀你,絕對不可以去成為那個人的呀!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青鳥……他怎麼可以是你,他怎麼可以是你!

“原來是這樣。”悼靈終於恍然大悟,卻竟是完全不明白那昊空的心情已然差到了極點。他隻似無所謂般地悠然微笑道“我說呢,你怎麼會突然發這麼大脾氣,原來是因為……”

“難道我竟不該麼?!”眼看著跟前是依然不肯說明真相的悼靈,昊空卻是愈發地來氣了。她隻喝起一聲,言辭之間竟似夾揉著無儘的怨氣和憤恨“悼靈——我不敢說跟隨了你五百年,可至少也有三百年之久了吧!三百年,整整三百年!你以為,你以為我昊空、我涅槃花當真隻因為你是個與眾不同自由爛漫的遊仙了才會跟著你,成為你的左膀右臂的嗎?”

“昊空……”悼靈不禁錯愕無語她這又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地發起這麼大的脾氣來了?還有,我究竟是哪裡惹到她了?怎麼好端端地還扯到了那麼遠的事情?就算彌月跟我說了什麼,可是我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你成為敵人哪!再者說,我也沒有絲毫要和你生分的理由啊!

儘管悼靈心中如此揣測,可他卻終是無法猜透那緋衣女子之心緒的。末了,他也隻靜默地聽憑那身前的女子繼續聲音緩和下來哭訴道“我知道,我知道彌月她肯定都告訴你了。她肯定也跟你說了好多好多。可是悼靈,你要知道,她所說的那一切都不是真的,絕不是真的!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也不可能是他!你怎麼可能會是那個人呢!那個人他……”末了,這緋衣的女子卻竟是一時忍受不住隻搖著頭哭了起來。

——是啊。悼靈,小白。從我知道你身上秘密的那一刻起,當我一直追隨在你身邊的時候,我就發誓,我絕對要守護住這個秘密,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秘密,我也絕對不能讓你知道這一切!可是現在,我卻終於還是敗了。彌月,彌月……這個可恨的女人,她怎麼可以,她居然膽敢用獻祭的方式將你徹底地從我守護的世界裡搶奪過去……

每日一更,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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