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04章 恨到歸時方始休1_生死劫之靈遊記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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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涼·04章 恨到歸時方始休1(1 / 1)

生死劫之靈遊記!

傲來國界,但隻金色陽光普照。而世間,亦是一片安寧祥和之態,無人呻吟抱怨,亦無人相戰驚擾。但,縱使如此,那金色絢爛陽光不曾有所照及的地方,亦或者陽光掠過所遺留給一眾蒼生的黑暗陰影之中,卻終是存留著太多太多的仇恨與怨憎,隱匿著無儘的或陰謀、或陽謀,眾生彼此勾心鬥角,至死不休——

這裡,是一座幽深至極卻也冷意十足的宮殿——長久,沒有半點陽光穿透進入這樣的地方,亦從不曾燃起那種散放著強烈的光與熱的火燭,這幽深殿內自然隻能是這般的冷清和潮濕了。而在那高高的台階之上,卻是有著一層層厚重的珠簾兀自垂下,掩住了一個或者多個叫人看不分明的人影。而在那台階底下,曠大的殿內廳堂之中,卻是隻有著一個淡妝素顏的女子跪伏在地,聲音輕緩,似有倦意——

“拜見左祭相公,拜見右祭夫人。”經過了整整一夜裡的起舞、輕歌,已經很是疲累了的偃月國主卻終究還是得強打起精神前來這傲來國王宮之中最深處亦是最高處的玄真殿中參拜那兩位久坐於朝堂之後難得為眾生一見但卻實則大權在握的左祭相公和右祭夫人。

——他們,是上一代的傲來國國主和女祭夫人,亦是如今的左祭相公和右祭夫人,是淩駕於偃月之上的絕對權力!即便偃月她身為新一代的傲來國國主,卻終究還是得如此恭敬而謙卑地俯首跪伏聆聽那二位大祭的訓誡,絲毫不敢有所怠慢。

“唱完戲,去哪了?”幽深而陰暗的高台之上垂簾之後,卻隻幽幽然傳將出來一個如此冷寒之言語,卻是那個讓人止不住心下一驚的老婦低聲是右祭夫人,魚鷹,亦是前一代的女祭夫人,是比左祭相公,亦是前一代的國主還要更為尊崇的人物之存在!如此一聲,那台下偃月又豈會不為之膽顫而心驚?

“偃月鬥膽……先行去卸妝了。未經稟報右祭夫人,實屬偃月之過錯。偃月在此給右祭夫人賠禮道……”一邊說著,偃月卻是早已一邊跪伏地更加低矮下去,竟似貼著地麵了一般,隻惶恐不安,卻終是被那右祭夫人的一記厲聲生生折斷,不容相辯——

“夠了!去卸妝了?”即便是隔著厚重的層層垂簾,那右祭夫人的眉目之間卻是當真住著一隻如撲食魚鷹一般眼神陰鷙肅殺而冷意十足的猛禽!她但隻如此冷寂地看將過來,直叫那偃月卻是將頭深深埋下,一口大氣都不再敢於放肆。“怎麼?你是去卸完妝了,才突然間被人提醒,以至於想起來要到這裡來‘瞧瞧’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東西的,是嗎?”

“偃月不敢!”她的聲音似已經顫栗到了極致!“偃月,偃月隻是怕會濁汙了蝕陰女神所留下來的天衣,所以才會擅作主張自行……”

“濁汙?”如此一聲挑剔,終是讓那堂下跪拜匍匐在地的女子更加不安而驚惶起來,卻終是唯唯諾諾,不敢應聲,隻聽著那右祭夫人卻是繼續厲聲訓誡,絲毫不容她開起小差有所釋緩,“你是說,那件天衣會被吾二人濁汙,是嗎?!”

“哈!”不免地,那跪拜的女國主終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匆忙卻是磕起頭來,暗恨不已。“偃月不敢!偃月一時失言,偃月的本意並非如此。還望右祭夫人恕罪,還望右祭夫人恕……”

“恕罪?”那不曾叫人看清顏麵的老婦隻一記厲聲,冷言諷刺,卻是慍意十足“我隻是區區的一個右祭夫人而已,哪能比得了您這般集女祭與國主身份於一體的高貴人物啊!您是誰呀——您是女祭,您是國主,您更是肩負著蝕陰女神哀魂曲的唯一傳唱者——您還需要我這樣的卑賤小人物來寬恕您的罪過嗎?您——高高在上,會將我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放在眼裡嗎?您,又可曾有那麼一瞬,試想著要將吾二人放在您的貴人眼中呢,嗯——”

“偃月……偃月有罪,偃月有罪。還請二位大祭寬恕,懇請二位大祭見諒……”偃月但隻悲聲怯意,眼淚婆娑,磕頭不止,卻是將心底的希望幽幽然寄托於那同樣高坐於台上垂簾之後的另一個身影那是位於右祭夫人左側的左祭相公,亦是傲來國前一代的國主陛下!那個名作“胭脂”的左祭相公,他可是一個比身側右祭夫人魚鷹要溫和出許多的男人呐!

“魚鷹……”似不負眾望,一陣連連哀聲之間,那左祭相公終是悠悠然開口求情道,“偃月,她還隻是一個孩子而已。有些事情,她隻是沒有太學會怎麼把握分寸而已——細心地教導她,自然會好很多的。畢竟,如昨夜裡的祭月節盛會,她也隻是第二次登台獻舞而已,難免會有些失落方寸的。魚鷹,你還是彆把這孩子管得太過嚴厲了吧!”

“嚴厲?”魚鷹卻

是絲毫都不肯低聲下氣軟語一聲的。她隻依舊厲聲冷眼衝著台下那個跪伏在地身驚膽顫的傲來國主,高聲而動,卻似極儘利劍鋒芒“你問問她,我這算管得嚴厲嗎?偃月,你身為傲來國主,女祭夫人,昨日夜裡,你為何要當眾將那一輕歌女子拋入火塔?若不是有鑄劍使明昭相助於你,你豈不是要當眾將那無辜女子焚燒至死不成?就算她的歌聲再美,再如何勝得過你,可你怎麼可以就當著萬人百姓的麵就將她拋入火塔——你到底有沒有顧及過你的身份,你的地位!身為傲來國主、女祭,你怎麼可以堂而皇之做出如此醜惡的獸行來!”

聽聞至此,那台下女子終是更加焦急起來,忙厲聲釋疑“請右祭夫人明鑒!請左祭相公明鑒!偃月,偃月從來都不曾想過要將那個女子……”

可是,那右祭夫人卻並不讓她相作解釋,僅隻厲聲折斷逼問“沒有想過?若是你從不曾有所想過,那為何當時所有在場的人都清楚地看到了那一切的發生!若不是你心生歹意,那還會是彆的什麼原因嗎?難道,你是想要當眾告訴大家,說是我二位大祭沒有好好教會於你修習法術,所以才至於會有昨夜裡的那一幕悲劇發生嗎?還是說,你就是想讓大家來斥責我左右二位大祭,說是吾等二人教你變得如此心腸蛇蠍心狠手辣濫殺無辜的嗎?”

“偃月……”該如何解釋呢?她哪裡能想到什麼萬全且能讓人相作信服的解釋呢!昨日夜裡,自己明明沒有任何的歹意,但,卻終是不知道究竟為何竟會當真是叫那無辜女子墜入火塔,差點釀成大禍……可是,就算她跌落下去,可自己也明明曾想著要施術相救於她的呀!但,但是為何,為何卻終竟是沒有任何辦法能叫自己使出法術來相救於她呢?究竟,那是怎麼一回事情呢?

“或許——”左祭相公胭脂終是再一次悠悠然開口念起,相作調和。“或許,那當真隻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巧合吧!偃月這孩子,怎麼可能會有那般肮臟汙穢的心呢?月兒,你還是先行退下好好休息去吧——也累了一夜了,下午還有盛會需要你出麵主持呢!”

然而,即便這左祭相公柔聲言語如此,那台下的偃月卻終究還是不敢有所起身相形離去的舉動的。末了,隻待得那台上右祭夫人隻一聲輕歎,“你先下去吧。”,她方才起身拜彆,而那心神卻隻漸近碎裂,惶恐不安,有所驚悸。

而後,待得那女國主退去之後,那高台之上垂簾之後,右祭夫人卻是衝著左祭相公一聲嗔怪,聲音氣勢有所輕緩,竟似完全另外的一個人了一般“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可你還是這樣,太不會知道好歹了!早晚有一天,這雛兒會張開雙翅,羽化成鷹!到那時候,彆說是你,就連我這個右祭夫人,隻怕都不會是她的對手了吧——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一時善心大發,相救於她,更不應該在後來將她送到那貧民窟中,再到後來將她收入國學館內,傳以女祭之位了。如今倒好!傾城那孩子病重昏迷,就連國主之位也都讓與她了。總有一天,我們隻怕是會管不住這樣的雛兒的!”

“月兒那孩子,哪會有你說的那般壞呢?”胭脂卻是絲毫不以為意地輕聲笑了笑。

不免地,那身側的女子卻隻氣惱地喝起一聲,卻終是又漸漸地軟語下來,化成了一道輕柔的素色緞帶,纏繞於空。“你老是說她好,老說她好。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的!”

“你呀!就是這樣——”胭脂但隻輕然一笑,卻似想到了什麼,不禁轉念玩笑起來“可,若是你改名叫做魚鳶了,是不是就會收斂一些,溫和一些了呢?說到底,還是‘魚鷹’那名字太過霸氣了些吧!儘是叫你這女兒身比我這個老男人都還要凶神惡煞,惹人驚懼——”

“還笑我!”魚鷹卻是一陣惱羞,橫過去就是一眼,怒意十足,卻終是隻幽幽嗔道,彆有一番風姿韻味,“名字……脾氣的大小,這跟人名有什麼關係呀?要說有關,那也該是你的脾氣和你那名字有關才對吧!好好的一個大男子漢,取個什麼名字不好,非要叫什麼胭脂水粉之‘胭脂’——恐怕,也隻有你這個脾氣,才配得上你如此這般女裡女氣的名字吧!”

聽聞如此取笑,那胭脂卻也不氣不惱,反倒隻是輕然一笑,有所淡然“叫胭脂不好嗎?女裡女氣又能怎樣?最起碼,我還當過傲來國國主呢,不是嗎?再者了,有哪個人能比我還要幸運——當上了國主,還能當上這左祭相公呢!”

“煩人!”右祭夫人終是隻再一聲微然笑起,有些似厭惡地嗔道一聲,“都幾十歲的人,居然老了老了來還學會不正經了!跟誰學的呀!討厭死了!”

——然,她二人之間,又豈能當真會有如這般的厭惡情愫產生呢?

“嗬嗬……你呀,有點道理就不饒人了。”胭脂卻隻微微一笑,顏色卻隻不禁有所憂慮起來,不免卻是柔聲一歎,道“偃月她,當真還隻是個孩子而已嘛。逼得她太緊,她才會想著要掙脫我們的束縛啊!唉,若是傾城那孩子的身子能稍微好一些,她不就不消得這般累了嗎?也倒是我們,太過霸著權勢之位,又不能將我等憂心之事實言相告了——他們,都隻是些居安不思危的貧民老百姓,又哪裡會在意我傲來國是否會重蹈曾經的滅國禍事呢!”

“她累?”魚鷹卻似不曾聽見胭脂這後半句的。她隻有些神色低落地冷聲怪異笑起,卻是心下憂傷不已。“若她這樣都能算作是累,那我當年算什麼?”

“國難當頭,女祭壯烈身亡,國主亦垂危病重,卻是隻叫我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臨危受命,登上女祭之位,既要輔佐你這個剛被選入國學館便被推上了國主之位卻一無所知的小國主,又還得起早貪黑地主持各種喪祀禮祭,建軍誓師大會……”

“人生匆匆四十載,就這般為了一個國家的王朝興衰而徹底地蹉跎光了。可輪到老了,想著要休息了,卻終究還是得好心且耐心地去教化這般不成氣候的小丫頭片子——你說,我能不氣,不急嗎?究竟,她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獨當一麵,把握好整個傲來國的前程命運呢!”

——回首半生匆匆,命運,似乎從來都是一直就那般強勢地壓迫著她的。沒得過一天的自由,沒得過一天真心的笑顏,這般的蒼顏老嫗,又怎麼會當真能安穩下心中愁緒來安度晚年呢?年輕的一代從不曾經曆過殘酷的戰爭,不可逆轉的饑荒,以及與一乾親人們的生死離彆,他們又如何能被這樣經曆過一切的老人相作托付呢?而又有誰,才能明白她的一番苦心、作為呢?

“報——”正待那二位大祭兀自沉吟感懷往事之際,那玄真殿外卻隻突然喝起一聲長嘯,繼而,卻隻見著一隻吊眼金睛大白虎奔上前來,卻是悠悠開口說話,而那二位大祭卻是半點都不曾有所驚詫的——

“報!”那分明是個凡人的聲音!但,卻終究是從一隻渾身白透了的老虎身上傳送了出來。而看那老虎,唇齒之間,卻似乎並沒有做過多的揶揄——反倒像是有人利用了什麼術法隔空傳聲一般。

“說。”然,那端坐高台的魚鷹卻對這番老虎傳訊的一幕是見怪不怪了。如今,她僅但隻微微挑眉,低沉一聲。而於她身側的胭脂也不禁有所動容,收起哀憐,神色有異出動如此吊眼金睛大白虎前來傳訊,肯定,是邊境有什麼刻不容緩迫在眉睫的緊急事態發生!難道,果真是又有戰事了麼?

“稟!”然,那白虎卻是幽幽傳聲出來,不容他再多做揣測。“茜香國國主親筆警訊茜香國國內發生重大殺人事件,共計死亡七十九人,無一生還。而殺人者相貌、行蹤無人知曉。所有遇難者沒有任何可供追尋的身前共同特征。但,所有死難者的身上心臟部位處都有一個從前到後穿刺的五指血窟窿。而所有人的死前麵向儘皆猙獰,應該都曾受到過過度驚嚇——”

茜香國,那是緊鄰於傲來國北麵的一個盛產香料和布匹的國家。同傲來國國民一般,茜香國國民性格亦都隻淳樸善良,不喜爭戰廝殺。

“沒有人——”聽聞至此,魚鷹終是眼神冷峻而起,低聲幽幽開口,“看見殺人者的模樣。還是說,看見了的人也都被殺掉了?”

然,其身側的胭脂卻終是低聲接話,柔聲輕歎“彆太心急了。你繼續說。”

“是,左祭相公大人。”白虎但隻稍作沉吟,方才輕聲繼續,“有沒有死難者看見過殺人者的模樣,無法確定——畢竟,茜香國中並沒有人精通鬼道通靈之術。不過可以確定,殺人者應該是一路向南而來。但是,茜香國各路關卡通道之間卻並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一直南下的人物。所以,也根本無法自關卡通道這個方向查出殺人者的身份。或許,那應該是個本領過於高強,可以輕易地闖過各種關卡而不會被人發現的高手吧!”

“如此說來,在關卡多設人手也是無濟於事的了?”胭脂卻不免吐了口悶氣,方才繼續幽幽然無奈歎息一聲,“如此,也隻能叫那諸多民眾多加小心了……”

“他們,都是什麼時候死的?”魚鷹卻終是隻乍起一句,無所避忌。

然,那白虎也隻緩緩低聲應答,似有所驚悸“應該都是入夜之後。老人,大人,小孩,無一幸免。所有死難者亦都是在第二天漸近天明的時候被路人所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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