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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之靈遊記!

可是啊,明知道他已經做了這種選擇,那我,到底又該如何才能夠讓他可以坦然地去麵對那樣的所謂責任,和義務呢?他堅決地認定碧婕夫人就是要利用他去傷害他的妹妹,所以他才會打定了主意決計不離開這裡——可是,不離開,不離開這裡的後果就是去間接地縱容那柄魔劍召喚出來的死靈為禍廢墟之城!熾燃啊,你知道嗎?在這天上人間,除了你,就沒有人可以淩駕於那些喪失了理智的魔物——死靈,如果萬一那一雙璧人在死靈的侵襲下死去,那一切可就真的都完蛋了!迫在眉睫,十萬火急,可是,可是熾燃,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夠出征這一趟呢?

難道,真要自己和他動武嗎?可是,一旦如此,自己,豈不是就踏入了萬劫不複之地?不,不行!我不能——我還有積院,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我還有夢想沒有割舍……所以,我該怎麼辦?如果,一旦在他的身上耗儘了我所有的靈魂和生命,那我,又該拿什麼去跟積院交代,我拿什麼去實踐我忍辱偷生至此的理想和夢幻之鄉……不,不要!所以,你不要再這樣了,好麼,熾燃——就當,我求你,我求你大發慈悲不要再耍性子了,好麼……

可是,能開口麼?不能。於是,那赤衣如血的女子便隻悲戚著麵容急切地看著他,神色哀淒,分明就是一副在祈求的模樣。可是,那樣一道鮮亮的人物,他的身上卻沒有半點同情之色,甚至,他還傲然地昂起了他那冷峻的頭顱,冷聲,如冰一般刺痛她的五臟六腑。

“你回去吧。告訴你家夫人,我絕不可能離開這裡,我更不可能再度成為她手中被利用的棋子——”

“夠了。”意外地,身前那一臉悲傷的女子卻竟是緩緩凝重起神色打斷了他。“你確定,你真的不要去。”她的聲音突然就冷了起來,但,與此同時的,聲音卻是高了好幾個聲調!她,是想做什麼!

“確定。”琢磨不透,傲然的王子卻是依舊隻如此抉擇。

“好。我成全你。”終於,我終究還是無法為自己的生命作主了吧!嗬嗬,罷了,隻要我可以走好那一條路,我一樣,可以成為風雲人物!熾燃,你放心。就算你不想成為那樣的人,可是,碧婕夫人,她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她早就為你準備好了我——隻要我願意,我就可以讓自己的靈魂成為你的一半!即使隻是一半,可隻要你沒有鬥誌,隻要你還是一灘爛泥,我就可以在和你的靈魂聚合化生成為新的生命時搶過生命的主宰權!所以,我不會死!隻要我保持高亢,隻要我極力維持自己生命的原動力,相較於你這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我一定可以好生地成為新的日曜星使!來吧,你不就想窩囊地活在這世上殘喘餘生麼,我成全你——

末了,卻終是迅雷不及掩耳!還不待得那牢籠裡的男子有所反應,那籠外的女子的雙臂卻是已然伸了進去,她隻迅猛地牢牢抓緊他的衣領,生硬地扯過來,抵在那二人之間的圍欄邊上,咬牙切齒,冷聲奸笑。“你想過有朝一日你也會死嗎?既然你活著沒有意義,那好,我就大發慈悲地成全你——你就不想死,不就想徹底地了結你的性命嗎——膽小鬼,生怕自己活著被人知道了你當年的那些醜事吧!好啊,既然你有這個赴死的決心,那我就成全你,我就要讓你知道,你的性命,從一開始就是最沒有價值的!”燭陽四神,破劫,溯源,輕颺——他們三個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可是你呢,最小的熾燃,你卻永遠都是一個敗類!做熾燃的時候是,做冥王大公子也是,做日曜星使的時候更是——你除了逞威風惹麻煩以外,還有哪一點能讓人看在眼裡放在心上,你這個幼稚的蠢貨!

緋紅的血霧但隻肆虐地從她的周身搖蕩出來,連帶著那一件緋紅的血衣都隻徹底地化成血霧迫近囚籠,顯露出來的妙曼酮體身間那畫滿渾身的黑色紋身亦都隻猙獰起陣陣淫邪的聲響,壯大,伴隨著迷霧漸漸迷茫起那囚籠之中困獸眼力所能及的每一個角落,隻看著那漫天的血霧強勢地壓迫進來,抵在自己的心口,朝著自己的靈魂之間震蕩起分明的鐘鳴之聲,轟響,震耳欲聾——那是什麼!什麼時候,這個女人……

“轟隆——”

“呀啊……”一聲轟響,伴隨著一聲慘叫。日曜試圖掙紮。但是,無論是那女子牢牢扼住他領口的雙臂,還是那些纏繞住自己渾身的緋紅氣流卻是絲毫都不曾移開半分的。這些可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使命地纏繞上來,像是海底數之不儘令人生厭的水母一般——“滾開!你到底想怎麼樣啊……”這個女人,原來,她竟是可以這樣強的麼,原來,她能戰勝自己,並不隻是因為那樣的一道縛龍神鏈,而是因為她本身就……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你放開我,你放

開……”心,急速地跳動著,渾身的鮮血也開始了加熱,趨近沸騰,從他的心臟之中澎湃而去,沿著他的血脈急速地向外擴張——還不及收回,便隻見著底下更加灼熱的血流噴湧直上——“噗……”一口鮮血,忍不禁卻是隻悲愴喋出。可是,一切才隻剛剛開始而已!

“怎麼?”身前,那一雙此刻火紅而灼熱的雙瞳之中卻是閃爍起陣陣攝人心魂的幽光,一股淫邪的妖冶肆意地拂過他的麵頰,近在咫尺,分明竟是跨過那一道護攔貼合在了他的臉龐之前——怎麼,她是已經進來了嗎?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在這囚籠裡會被壓製住渾身的力量,可是她卻……“你還是會害怕的麼?你不是,無所忌憚所向披靡的嗎?你不是什麼都不會放在心上,更加不會去畏懼旁人的嗎?怎麼,現在的你,被剝奪了反抗的力量,原來也是會怕我,會怕死的麼!”

“誰說我怕!不過是一條賤命而已,你要殺要剮,悉隨尊——”然而,話未儘,卻終是又一口鮮血勃發了出來——竟是,已經無法克製了嗎?可惡,可惡!有本事,在外麵,我和你大戰五百回合……“嗚……”鮮血,滾燙,從他的喉嚨裡肆無忌憚地迸發出來,帶著分明的酸楚扭曲他的麵頰,一並那身體之中無數的器臟——不,不要。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死的……不要,停手,停手……

“可是,你現在正在恐懼呀,不是嗎?”聲音,淫邪,而絲毫不曾放鬆,清澈地響起在他的耳畔,痛徹他的心扉,顫動他的靈魂和思緒——

“……”那是什麼……恍惚之間,身前,那原本分明的緋紅血霧仿佛都隻儘散去了一般,而也隻與此同時的,他卻似依稀看見了些許異樣的東西,或者,是人的幻影緩緩映亮了起來。但是,無疑地,他現在就是在恐懼在害怕——在這囚籠之中,他根本就沒有絲毫與之相抗衡的力量護身——困獸陣中,所有被關禁在囚籠之中的生靈,無論他們之間的力量是有多麼的強大,可到了這如今,除了生息還是一樣,卻終是再沒有了任何的殺機和能耐——所以,所以除了在這裡等著彆人給予他們食物,殘喘接下來的餘生,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旁的路可以選擇……

“你是誰……”赤峰自然不曾看見那樣的所謂幻象,不過,隻當她漸近毗鄰了他那悲愴的靈魂時,她終於還是聽到了他的呼聲,清晰,仿佛竟是在和自己說起的一般!是的,就在這樣的一個短瞬之間,眼前那幾近虛脫的人的唇角卻是不經意微微地咧動了一下,吞吐出兩個輕柔的字眼,化成一個似曾熟悉的天女之名“青眠……是你麼,你終於,還是記得我的麼……”

——所以,青眠?——她,就是我新的突破口了麼?

下一刻,得到了心之啟示的女子終是輕然地收回了術法,還複成了那一道赤衣緋紅的女子,掩去了方才所有魅惑的痕跡。然後,她卻是隻見著那身前囚籠之中滿身血穢的男子也隻終於扛不住地闔上了雙眼,任由著七竅流出滾燙的鮮血,卻是再也看不清,聽不見了——青眠是誰?天知道。不過,隻要有了她,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很容易解決了的吧!嘿嘿,青眠——我怎麼能把你給忘記了呢?

清冷的天色漸漸揚起了些許暖意。雖然朝陽還不曾徹底升起,天空也隻依然還顯得有所晦暗,但是那疾行的人也終是感覺著一股分明的暖流緩緩沁入了自己的心間——廢墟之城的初春,原來和那邊是差不多的呢!

沿著那一條林間小徑一路追趕過去,一邊隻探尋著黃衣女子沿途所留下的氣息,清白衣衫的悼靈卻是隻愈發不安地蹙起了眉頭前方,若是她所說儘皆屬實,那就真的是有一股濃烈的妖血擴散了出來。可是,那會是什麼樣的妖魔呢?廢墟之城中的妖魔們據說都異常的強大,而單憑自己的力量又能否讓自己應付自如呢?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中秋之夜,當蒼藍幽影的青龍和他分彆之際,那個陌生人分明就誡告過自己得一切當心。所以,這邊的妖魔……

來不及思忖,來不及繼續探尋答案,身前,那淡去身影的山林之間卻是緩緩蕩出來一陣潔白的蘆花——那是蘆花嗎?潔白,浩大,像是分明的團團白雪懸浮在了岸邊的蘆葦林間——他不認識,那其實是一種應該稱作為“飛藤草”的生物。然後,待得他的眼神徐徐掠過那一片潔白足有人高的飛藤草時,他的眼底終是輕緩映亮起了兩道分明的人影一個,就是那熟悉的黃衣女子。而在她的身側,卻是一個捂住心口似在艱難喘氣的漢子——那人,不是帶領他們進到酒棧的男人嗎?

“怎麼回事?”如此,悼靈也隻加緊腳步趕了上去。

“沒事。”玉玲

兒的聲音雖是輕緩,但她卻是隻慎重地昂起頭遙看向了寬闊的河麵。河上堅冰厚實,本該澄淨的河麵上此刻卻是多出了一些支離破碎分明的怪物殘軀——那是什麼?隻稍稍看了一眼,悼靈就忍不禁闔上眼悲歎了一聲青麵獠牙,卻儘是殘軀斷臂,慘死的模樣,汙穢的血光委實太過妖異而顯得可怕十足了——難怪那一側的漢子正在那般地大口喘氣呢!

“你能看出來,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嗎?”屍體雖然不曾腐爛,但是那些覆蓋在他們身上的冰層卻分明是後來漸變而成的。所以,悼靈可以確定,這些妖物死的時間不會太過遙遠,但是,也絕不會是前一天的夜晚。

“應該有幾天了吧。”玉玲兒依舊隻輕緩著說了一句,繼而卻是幽歎一聲,徐徐,“不如這樣吧。我反正打算一個人上路。不如,我先往前麵去試探試探——”

“那怎麼行!”悼靈卻是焦急著打斷了她,“瀾兒可是很關心你的安危的呢。萬一你出點什麼事情……”

“放心吧。”她的聲音卻是那樣的輕浮,仿佛漫天的白雲或者飛雪一般,輕然,不曾著陸就仿佛要被風給吹散了一般。“我說過了,殺人的本事我或許沒有,但是逃生的本領一定會有的。所以——”她微微地側過身,眼底的眸子之間清澈,沒有任何強迫的力量——但,也正因為沒有,才會愈發地讓人覺得難安和擔憂。

“不行。要去,我和你同去同歸!不管怎麼樣,是瀾兒她叫我出來找你回去的。所以,我不能就這樣無功而返的!”

可是,還不待得那二人的探討有所成果,那身旁的漢子一邊繼續喘著氣,一邊卻是焦急著喊了出來,“你們彆再往前去了!會很危險的!”

“怎麼?”玉玲兒似乎聽出了什麼貓膩。“你知道這些怪物的來曆?”可是,你還被嚇得大口喘著氣了不是嗎?

“是。”那漢子又隻艱難地換了口氣,方才隻繼續道,“這些魔物,其實都是對麵那座山上來的——”他抬起手指向了眼前對岸的山頭——那座山上乍一眼看去,仿佛真是人煙稀少的地方。“就在那座山上,其實一直都有妖魔存在的。一般情況下,我們棲霞鎮的老百姓也都隻會在這河畔的浦口打點魚出來維持生計,絕不會到河的對岸去滋擾生事的。可是現在看來,那些魔物都是到這邊才被人給殺了的!”

“所以,那個人一定不簡單。”玉玲兒終是微蹙起了眉頭,似乎心裡已經有了些許答案。

“為何。”然,那一旁的悼靈卻是不明所以地開口相問——畢竟,對於這裡,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異鄉人。

“你仔細看——整個河麵上都鋪滿了冰層。可是,這些個妖魔的屍體卻一個個都聚在了我們身前的岸邊,堆在了一起。換言之,這些魔物的屍體不是在河的對岸被人給殺死了又被河水給衝到這邊來的。應該,就是那些魔自動地送上門被人殺死在了這邊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這裡引誘他們上門,繼而將他們一網打儘?”悼靈卻是挑眉,不予置信。“那些妖魔,會不會也太蠢了呀!”

“不。”玉玲兒卻並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反倒是凝重地朝著那河的對岸又看了一眼,輕聲。“我想,應該是那些魔自認為可以殺了這邊的人,所以才會大意貿貿然地衝了過來吧!但是可惜,看樣子,他們到最後全部都死在了這邊人的手上——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那個人絕不簡單!”

“或許,這裡的確是有什麼神人在呢?”廢墟之城,據說是沒有一個真正的神仙存在的。但是,也難保會有一些修行過人的仙家沒有選擇飛升棄這山河與眾生於不顧而是選擇了留在這邊擔當眾生守護神的。

“神人?”然而,他們那身側的漢子卻是突然又隻開起了口,恍然大悟般地說,“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很久以前,是有那麼一個傳說的。說,在前邊的鑾靖城中——”他抬起手示意地指向了西北的方向。但是那裡落入人眼的卻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就在山的那邊,有一個叫做鑾靖城的大城。那裡,就在那鑾靖城宮城的門口,設有著一座試劍台。相傳,在那試劍台上曾經還被上古神人安置了一把天之神劍。可惜一直以來,不管是哪一任的城主都沒有將它給拔出來過。不過後來,就在大約一百多年前的時候吧,來了一個年紀輕輕的人,輕而易舉就將那把劍從試劍台上給拔了出來。再後來,他就成為了那鑾靖城的城主!”他的情緒逐漸高漲,似乎已經忘卻了之前自己因為挖開浮冰見到了那些妖魔的屍首而被唬得嘔吐了的事情。

然後,他那一旁的玉玲兒卻是有所領悟,隻依著心語輕聲念了出來。“你說的,是那個名叫‘青篷’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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