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1_暴風之刃_生死劫之靈遊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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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1_暴風之刃(1 / 1)

生死劫之靈遊記!

——如果,那個時候我就退縮了。那麼,那後來的一切,是不是就都不會發生了?

——如果,那個時候我就選擇了放棄。那麼,那後來的所有,是不是就不會變成一場悲劇?

——漫天的雪,濃厚的雲,如果天塌了下來,那麼隨之凋零的它們,會將我予以完好安葬嗎?它們,會陪同那所有死在暴風裡的人,寬恕我嗎?老天爺……

廢墟之城,鑾靖城南,杉林百步之境。正月初五,寅時。

灰暗的天幕之上依舊隻雲霾分布,冷清略顯妖異的杉林之中,那青灰飄蕩的薄霧之間,神色慘淡的女子終究還是久久難以安定,悲泣身後,那樣漸漸隱去的青色壁障,那樣黑色而妖異的煙霧之中,一定,是隱藏了什麼可怖的東西。但,也就是那樣的東西,一定就是那樣的東西才會將這城裡所有無辜的人都予以監禁——為什麼,為什麼竟會存在著那樣的東西呢?那樣的壁障,一定,就是它限製了所有的步履,一定就是它讓那些無辜的人們都難以離開,永遠都無法得償自由!——所以,無論那城中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那些凡人,他們再也不能平平安安地從那裡逃出來了吧!該怎麼辦?到底,要怎麼樣呢?——青鳥,如果你在,你會怎麼做?你會幫助我,去將那所有的邪惡和汙穢都一掃而空麼?青鳥,青鳥……你,能回來嗎……

青鳥。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十萬年前,或許,青鳥還能夠成為她的依靠。但是,如今,悼靈,他不過隻是一個背負著青鳥殘魂的使者而已。他能做什麼?他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他沒有那樣驚天動地的絕技,他不可能所向披靡!所以,青鳥……那就是她的劫數。在這樣的似危難的時刻裡,她終於還是顫抖著心緒想起了他。——可是,他會回來麼?不會。所以,她那幽深的心底終究還是要繼續上路,將他覆滅……

可是,還不待得那跌坐地上的女子徹底地放棄掙紮,身側一旁那同樣跌倒在地的男子卻竟是突然魚躍起身,直朝著那來路的方向緩緩靠近,抬起了他的手,再一度聚起了銀白的光芒向著那虛空之間緩緩逼近——「你到底在做什麼?」她多想問他。但是,這樣的時刻裡,她又還有幾分力氣可以支撐起心念來?——如此,終是隻能由著他去了。

不過,即便霖兒已經倒下,可那身前奮力上前的男子卻終究還是不曾徹底地放棄那所有的念想——青篷,身為一城之主,他斷然不可能輕易地毀去那樣天然的保護屏障!誠如霖兒所言,就算他再強,可若是城外真有危機,他也斷不可能在一瞬之間就能夠抵達!所以,那樣的屏障絕不會被撤去——可是,那樣的屏障又絕不該是他方才竭力所探尋出來的東西!那樣懾人的黑色迷霧,看起來倒像是某一種被人強製安設在鑾靖城範圍之中的邪術咒令法陣——

那樣的東西,如果是設在那一道天然屏障之外的,那就很有可能是那些前來報複尋釁的妖魔的傑作。——但是,他們的目的呢?既然他們會有那麼多的人都會死在青篷的手上,那也就證明,憑武力,他們是不會有勝算的!所以,他們才會另辟蹊徑,企圖將這整座城池裡的人都予以監禁,好讓那所有無辜的人都成為人質,隻能夠在青篷城主的跟前被餓死、渴死,卻終生都無法逃離,好讓青篷遭逢滅頂之天劫?

——可是,這樣的勝算又能有多大呢?青篷,誰能夠保證那樣一個可以對付那許多邪魔外道的城主會破除不了這樣的邪惡封禁咒術?

但,倘若換個思維考慮一下呢?——如果這樣的壁障,其實已經是設在了那一道天然屏障之內的呢?那麼,擺明了就隻能夠是城裡的人刻意設置的!那麼,如此行徑,究竟又是為了什麼?為了要讓所有的人都隻能進,不能出?為了要讓所有的人都留守在城池之中得以安息?——不!青篷不該是一個如此軟弱的人!那麼多的妖魔他都敢殺,他就不可能會派人刻意地設下這樣的東西以保證所有的人都無法離開,落入魔掌!——所以,既然不會是善意的,那麼,也就隻能夠是惡意的了嗎?可是,設下這一道魔障的人,他的目的究竟會是什麼呢?囚禁,將所有的人都予以囚禁,讓所有的人都無法離開,甚至,那矗立頂端的青篷城主也都無法逃脫……

——所以,就隻是這樣而已嗎?不,一定還有比讓人餓死、渴死更可怕的陰謀!所以,我必須得將人性徹底地汙濁化了再行思考——

所以,如果這真的是城裡的人所為,那麼,他的目的就很明顯隻

剩下了一個一定,就是要犧牲掉這城中所有被困的無辜者的靈魂和生命,以來成全某一種更為邪惡的力量的誕生?!沒錯,一定就是這樣了!可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又該是誰,又有誰會有這樣大的膽子和本事呢?會,是青篷嗎?身為城主,他握有著一把不應該握有的魔劍!況且,那樣的劍,就連僅隻見過一麵的霖兒都隻覺得心驚膽顫——那,也就是說,那一柄劍,根本就是一個不祥之物!所以,會不會,就是那樣一個「自大」且「盲目」的城主在大意的時候被那一柄魔劍所……

震驚,而驟然失聲儘管隻在心底暗暗地思忖著,可那步履緩行的男人終究還是被這樣的想法給嚇了一跳傳言中的青篷,那樣厲害的一個人物,如今,卻竟然也還是拜倒在了他曾經所降伏的那一柄魔劍之下麼?那一把魔劍,到底,為什麼非要去盯上他不可呢?難道,就因為它知道,如青鳥那般的神祇根本就不可能大意地成為它的劍下囚徒,所以才會盯上這樣的一個凡人修仙而成的英雄少年麼?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青篷,是不是當真已經成為了那樣一柄魔劍底下的俯首者?而他如今將這整座鑾靖城都予以封禁的理由,就是為了要讓那所有的凡人都無法離開,而隻能進入?所以,那樣的邪惡力量,會是什麼?是古老的鑄劍術麼?」——越想,那樣的男人終究隻能是愈發地膽寒心顫,無法安定古老的鑄劍術之中,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他雖然從不曾親眼目睹,但好歹也曾道聽途說過——鑄劍師們,為了鑄就成一把天下無雙的通靈之劍,往往就會在鑄劍的過程之中人為地注入某些富含靈氣的東西,比方說天外隕石,比方說牲畜的器臟,比方說尚有餘溫的屍體……甚至,還有人要為了鑄劍而將那活生生的人都隻冷漠地推入鑄劍池中——所以,真的,就是為了鑄劍,還是說,那樣的一柄魔劍本身就曾是鑄劍師們的手下冤魂,所以,如今那掌控了青篷意識的怨靈才會要想著以這樣的方式來重現他曾經所受的苦難,讓所有無辜的人都重溫一次他所曾遭遇過的血色悲劇嗎?

——如何能夠相信,如何膽敢確認!那樣的事情,雖說會有可能,但,會不會當真就隻是自己胡思亂想太過頭了呢?

此刻,那樣緩行的男人終是咬緊了牙關,將那樣灰暗的思緒徹底地剔出腦海,隻由著身體和手裡那一道銀白炫動的白光徐徐上前——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那麼,曾經的天然結界壁障就一定會出現在那一道魔障的外圍。如果真是如此,那就隻能意味著這鑾靖城中的確已然發生了某一些很可怖的事情!甚至,青篷,那一個背負著青鳥複蘇重任的使徒,他也已經徹底淪陷……

——所以,悼靈,他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開始殷切地希望那樣的一道壁障竟不是如自己所猜想的這般,而就是那些邪魔外道們用來報複青篷才會設在天然結界壁障之外的魔障——如果,真的隻是如此,那麼,青篷,以你的本事,你一定可以拯救蒼生的吧!你,不是這裡的城主嗎?你最大的使命,不就是要替這裡的萬民謀福祉,讓所有的人都享儘天倫,四世同堂嗎?所以,青篷,你一定還是清醒的,對麼……

他多麼希望就是如此啊!即便,那些邪魔都已經將這樣的魔障固守在此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那鑾靖城中,想來也應該會有足夠的補給可以容人多偷生幾天的吧!如今,幸好我們來了。所以,我們也一定會儘我們最大的能力來幫助你們重獲自由……

但,那天不遂人願的慘劇終是隻猝不及防就粉碎了人心底那最後的一線希望——

往前十步,似乎已經走過了那一道城門口距離護城河南岸的十步之遙。如此,悼靈終是不禁有些欣慰地停下身影,緩緩笑了出聲。但,也隻正在此刻,他那手心裡一道幽幽炫動的白光終是再一次有了些許熟悉的反應——沒錯!就是封印,是結界存在的答案!所以,所以……如何能夠承受!所以,居然還真是被自己給蒙對了嗎?這裡,這邪魔壁障的外圍,果真還存留著結界?所以,鑾靖城,那所有無辜的人,他們全部都是被那背負盛名的青篷城主給謀害了嗎?——青篷,青篷!你忘了你是誰嗎?你是城主,你是要讓這城中百姓安享一生年華的人,可是,你怎麼可以,你怎麼能夠,你又憑什麼!他們,全部都是你的子民不是嗎?可你為什麼竟是要……

「瀾兒……」他背對著那三個人,隻衝著身前那虛空之中伴隨著他手掌心微微閃爍的銀光而漸漸暈出漣漪的白色結界壁障慘聲地笑,淺聲,似鎮定。「你看,瀾兒,一切都還在,一切都好!——哦,是呢,

一切,都好……」——青篷!若是你已然墮落為魔,那麼,為什麼蒼天還不發動天劫,將你這貽害蒼生的惡人予以徹底粉碎?所以,難道當真如霖兒所言,蒼天,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壞人,他從來都不安好心?!

「悼靈?你怎麼了……」很意外,他身後十步之遙的地方,那一道海藍衣裳的單薄女子卻竟是並沒有因為他這樣一句答複而有所安心,反倒是隻愈發地憂傷起來,悲切地問。「你的聲音不太對勁。所以,悼靈,其實是不是你的心裡麵有了什麼不好的答案,或者你根本就……」

「難道你沒有看到嗎?」他仍舊是背轉著身,不敢回頭。「這樣的壁障,你口中所說的結界其實一直都還在。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擔心……」

「悼靈!」可是,霖兒終是不自持地捂著唇再一度悲切地哭了出來。「我錯了……」她的聲音淒迷,卻是宛若針尖一般牢牢地紮在了悼靈的心上。「我錯了。我不應該來,也不應該想著要去下定那樣的決心——你看,現在報應來了!我賠上了所有無辜的人的性命!他們,現在一定都被困在城中……他們,隻怕都早已經……」淒聲,隻不自覺地斷裂,唯隻餘下了那驚顫的淚花四散飛揚。

——這,就是努力了之後一切事情最終的結局嗎?明明知道不想看到,卻仍舊是難以抗拒這樣的悲劇浮現——她多麼聰明!所以,自己想到了什麼,霖兒她也一定都早就已經猜到了吧!結界,它一直都在這裡。它不是距離鑾靖城的城門隻有一百步。準確地說,它是距離鑾靖城城南的護城河有一百步之遙——所以,曾經從冰河上走到鑾靖城的東門,在那裡看到了距離一百步結界的地方,那兒,應該是沒有護城河的吧?因為有那樣的一條天水支流作為天然的屏障,所以根本就不會需要在那個城門口也設下護城河……

可是,同樣的,找到了真正結界的存在,那也就證明她之前那般的呐喊痛訴老天爺的言辭都應該作數——老天爺,你委實該罵!你明明知道這樣的女子她要的不多,你明明知道她恬靜而安寧,她隻想以一個凡人的身份去欣賞所有值得自己豔羨的平凡人的生活,可是,你為什麼卻要狠心地將這一切都予以粉碎呢?你奪走了她的青鳥,你不愛惜她,那你為什麼還要讓她在這世間上繼續地痛苦遊走,沒有儘頭……

「瀾兒。你相信我……」他轉過身在麵上露出了那樣的微笑。——但,又何嘗不是一副慘笑?「我答應你。我們進去——不管結界裡麵究竟是什麼樣子,也不管那設下結界的人的陰謀算計究竟都是什麼——我答應你,我陪你進去,一定要將那所有無辜的人都予以救脫出來!我答應你,就一定能夠做到……」

「不。」可是,霖兒終是噙著眼淚顫巍巍地站直起身,一邊還隻用著那樣淒迷的淚眼憂傷地看向了他那一張同樣失色的臉。「算了好嗎?我不愛他們了——他們是誰呀!他們不過隻是一群平凡的人,和我又沒有什麼關係的了——我是誰?我不過隻是蒙山裡麵一個膽小的,懦弱的,偽善的,虛情的,可恨的女人罷了——我害了所有人,我才是真正的劊子手!我所到之處,都要血流成河——你看過了的不是嗎?十萬年前,我跟著他離開了蒙山。然後,天下就大亂了,無數的人都倒在了鮮紅的血泊之中。再然後,五千年前,我離開蒙山,試圖要將他給找回來。但,同樣是我所到之處,都一樣是血流成河,屍骨成山。甚至,到了如今,我還親手將那傲來國所有無辜的百姓送喪大海——你看,我不隻是一個不祥的人!我更還是一個活生生的殺人犯——我明知道老天爺他的意思就是叫我回去,躲起來,一個人默默地過完我的一生!可我為什麼不聽話?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離開蒙山,不應該向往人世的!所以說,老天爺他沒有做錯任何事,都是我,一切都是我!」

「瀾兒!」悼靈猛然一聲,三步並作兩步就隻跨到了她的跟前,惡狠狠地握緊她的手臂,讓她停下那般自責的言辭。「不是你,怎麼能是你呢?你多麼善良,你從來都不曾想過要讓任何一個人受傷,你從來都不曾想過要讓任何一個人倒在血泊之中,你更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那些無辜的人死在你的麵前的,不是嗎?——你說的對,都是老天爺的錯!是他太薄情了。他根本,就沒有將這世上的人當作人看!——還是那些有智慧的聖人說的對『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老天爺,他隻將所有的人命都視為草芥。所以,他才會如此冷血地讓那麼多的人都慘死在悲劇裡麵——瀾兒,不是你的錯,從來都不是你的錯!你,一定要記住這一句話,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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