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2_生死劫之靈遊記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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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之靈遊記!

是岩崎!他整個人竟然就隻那般沉重地跌落下來,伴隨著巨大的轟鳴之聲,仿佛叫那整片石板地麵都忍不禁一陣顫悸,叫人更是心驚膽顫分外擔憂,而倉惶難安——他方才說了什麼?銀白的封印,被瓦解?悼靈的封印,被人給破除了?是誰,是青篷,還是那個陌生的女人——她不是飛絮,那又還能是誰呢?還有悼靈,你不是答應過我,說你的封印不會失效的嗎,你不是答應過我,你一定會到這鑾化城裡來找我的嗎,你不是答應過我,你答應過我的呀……

「你騙我!」失聲而驚呼,那海藍衣裙的女子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浪潮翻湧,隻一個箭步就衝下那高高的望月台,疾馳地奔向那倒在地上苦聲大喘的校尉將軍,高聲,似瘋狂,「你騙我,你就是騙我,你一定就是在騙我,對不對……」淚水,終是瘋狂地湧出眼眶,毫不停歇。

然後,霎那之餘,還不等身旁的青蒙趕緊上前去拉住她倉惶的背影,她仿佛竟是清晰地聽見了那遠處的地方,那相隔甚遠的雲天之間總有那麼些許聲音在驚疑,在歎息「天劫,是天劫啊!」這是誰的聲音?為什麼,我竟然會聽得如此清楚?「城主,一定是我們的城主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他還囚禁了朧夫人——看,天劫,這就是天劫的報應啊!」話音落,還夾雜著幾許疾馳的腳步聲音,繼而地,卻竟就是人們倉惶逃難的悲聲哭喚,跌宕起伏……

——還需要駐足抬首去看嗎?

料想,還是不用了吧!那樣的碎響,那樣繁雜似紊亂的腳步聲,匆匆忙忙,膽顫心驚,急速奔跑——那都是在彰顯些什麼?是的,他們就是在逃難,他們就是因為知道危難來襲而倉惶逃竄,他們悲愴地就是想要離開自己的故土、家園——所以,青蒙,你看吧——不論你如何絞儘腦汁,試圖去阻止你的城民們民心慌亂,可到最後,你不是一樣都失敗了嗎?而這,可就是你那所謂的上上之策?

——為了要保護他們,你竟然會不惜如此地損壞自己的名望和威信——可是,青蒙,你當真就是要準備在這樣的戰火之中犧牲自己,將自己的城主之位禪讓於那樣一方儘心儘力的城主夫人嗎?不,不——你怎麼可以如此打算!你不是這裡的城主,不是這裡最後的守護神嗎!既然如此,那你們這一切到底又是……是在和他們演戲嗎?隻有演得逼真,才能夠迫使那樣的城民們儘皆倉惶地逃離此地?是否,那個人群中故意呼聲的人,也就和當年一樣,都是聽了你的吩咐才這般言語的呢?可,如果隻是一場戲,那你們又何苦非要拉上我來呢……

她多麼希望這就是一場戲,一場可以將所有的人都逼入粟粒祠逼入山底地宮的戲!可是,她又何嘗不明白這般的事情就是現實呢?

「岩崎!」然而,身旁的青蒙雖然一時驚詫,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再沒有去在意那些城民們的倉皇舉動,隻輕快地邁過霖兒身間,蹲在了岩崎身前——老實說,他現在應該還要感謝岩崎的突然駕臨。要不是他,或許那一眾的城民都還在繼續求情,而決然不肯離開!可是,岩崎……你這說的,可都是事實?若是事實,我又該如何才能夠向她說明白呢?

「岩崎!你撐住,我現在就去請巫醫!你撐住——」心,惶然而驚恐——原來,自己一直說「自己從來都不曾關心他人」——這樣的話,其實自己並不曾完全做到!自己是城主,但卻也還是擁有那麼一顆凡人的心,一顆和所有的城民們齊聚在一起的心——試問,自己又怎麼可能真正做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己是城主,所以會擔憂你們,自己是城主,所以決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個決定而害死你們!所以,岩崎……如果我沒有暗中叫你前往鑾靖城探查那些事情,你是不是就不會……「姑娘,你幫我照看一下他,我現在就去叫巫醫上來!」

他知道,她肯定還有事情想要問她。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明顯身受重創的岩崎根本就不能隨意動彈——否則,他的身體一定會被徹底撕裂開來!——可惡,鑾靖城的死靈,他們怎麼竟然會強大到……所以,哥哥,所有這一切的磨難,都隻是因為你的關係,都隻是因為那一柄劍裡麵寄存著你前世的父親嗎……

悲憤,而無奈。如此,青蒙終是一騎絕塵,迅疾地離開望月台,直朝著山下一側的巫醫院裡前去尋找。

可是,那甘願被自己臆想中的事情給欺騙,那始終都不敢承受現實的女子終是不能罷休,聲音清麗而急促「你彆走!你告訴我,你們就是在做戲,你們就是在做戲,對不對!你說啊——」隻是,那漸漸遠去的人卻始終都不敢轉身回答於她。甚至,就在那隱隱回眸一瞬的眼神裡麵竟然還夾藏了一絲的歉意——儘管他

很快就回轉過頭,再也沒有看她一眼,但,就是被她逮了個正著!

——所以,你是想要說什麼?你是想要告訴我,說這就是事實?不,我不要,我不要聽!「岩崎——!」俯首,悲訴,而淒絕。「你告訴我……」怎麼能夠承受,怎麼甘願相信?所以,霖兒但隻冷厲著眉頭,似恨憎一般地瞪向那地上的壯漢,一步步緩緩逼近,卻是冷聲,昂首,隻微然低下眼眸像踐踏蔑視一般地瞟向那地上殘喘的人「你說!你就是在和他演戲對不對,你說,你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幫他達成那些荒唐的事情對不對!你說,或者你搖頭也行啊!」撕心裂肺地呐喊,可她卻還是極力地維持著麵上的鎮定,眼淚橫飛,心緒悲愴他說的有幾分真有幾分假,其實那都不重要——因為,自己從來就不曾真正信任過悼靈那樣的約定!如果他能活下來,那他何必讓自己逃開,如果他能夠戰勝那樣的死靈,那他又如何會……

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不能,還是因為自己手上的青鳥符沒有用嗎?如果那玉裡麵的力量充足,如果自己輕而易舉就能夠戰勝那些死靈,徹底消滅所有的死靈,那麼,那些事情又怎麼可能會繼續發生呢?所以,說到底,我是應該怪你嗎,青鳥啊!

悲痛,而欲絕。心裡,終是顫起了陣陣不停歇的海潮,席卷,像海嘯一般驚天動地地撲麵而來,像前所未有的颶風一樣撕扯著所有心臟的土壤——寸草不生,光陰流逝。到最後,能被留下來的,是什麼?是你嗎,還是隻有我自己,甚至,就連我自己都要葬送在自己有限的眼淚,和虛無的世界裡嗎?

「啊——」一聲悲憤,霖兒終是克製不住,再也不理會任何人,再也不管任何事情,就這般肆意地衝了出來,隨意找了一個方向就奔向它的儘頭——鑾化城的宮城,一共有八道大門,所以她從哪個方向離開都是可以的。可是,那地上殘喘的人,一並他身旁那一尾同樣臀部染血苦聲驚喘的雪白甲虎終是再沒有了多少力氣,隻能夠眼睜睜地看她離開,無法阻攔。

——她會去哪裡?那個方向,會遇見什麼不好的臟東西嗎?不,不至於的吧,東北的方向……

沿著漫長的山道台階瘋狂地向下奔跑,痛哭的聲音仿佛一時得到特赦的囚徒一般,急如泉湧。可是,如今這般安寧的山道之間終是再沒有了半個普通的老百姓相作攔路,所以,她的速度終是像撕扯的風一般疾馳地掠過山間——然,這樣的山道,終究還是一段陡峭的下坡路!她的速度越快,就愈發地沒有辦法停下腳步!所以,當她發覺自己似乎已然完全不能掌控身體而幾欲飛翔起來的時候,她就隻不禁慌亂起來,愈發地想要停住腳步!然,那樣輕快的速度,又豈能說停就停呢?一個大意之後,那樣本就悲愴而難安的女子卻竟是猛然地摔飛出來,繼而便隻悲慘地跌落在地,任由著鋒利而堅韌的台階刻在她的周身之間,向下滾落而絕難停下……

——何曾,受過這般的磨難呢?所以,待得那滾落下來的身體好不容易抵到山道的底部停歇下來之時,那渾身的劇痛終像是整個人都要被人徹底地五馬分屍一般!可是,即便渾身都痛,即便身體各個關節都疼得鑽心,可霖兒終究還是沒有停下,隻一瘸一拐繼續上路,朝著前方慢慢走去——前邊是儘頭,是滾滾的流水聲音,讓人的心也隻不禁愈發地悲切起來!

「原來,這裡的世界,果然和外邊不一樣。」有些驚詫,但終究還是沒有寫在臉上。一瘸一拐的女子隻不禁就駐足岸邊,眼見著身前那樣的天水竟然隻容人見著稍許的浮冰隨水流去,她就隻不禁微微顫動了心扉同樣是天水,在那鑾靖城到棲霞鎮的地域之間就滿是堅冰。可是這裡,卻隻有滿眼的匆匆流水,浮冰少許——所以,這裡是比外邊應該要更暖和一些的麼?所以,我的心也應該一樣地更暖和一些,不是嗎?

——聲聲質疑,可要如何才能夠改變那樣淒絕的顏色呢?

她隻麵對河水,任由著時間消逝,任由著淚落如珠,卻始終都不肯回眸,不願離去如果,很多年前,我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那麼如今,是不是就不用看見那麼多的悲歡離合,不用感受到那許多的難過和絕望?而悼靈,你在哪裡,你是否已經離去?亦或者說,從我感覺到冰涼,從我感到心痛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然離開,不能歸來?

臆想,而亂忖。這般的時刻裡,那樣妖異的思緒終是隻放肆地透入人的心懷之中,掙紮而咆哮,肝腸寸斷以前,自己從來就不曾痛過,冷過,而如今,自己不單感覺到了那樣痛心的感覺,甚至還更加絕望地看見了所有的悲劇——為什麼,偏偏是由自己來承受那所有的磨難呢?如果

自己從一開始就能夠放下,就能夠割舍,那麼到最後,自己還能夠像今天這樣束手就擒,被你們這些人活活地折磨,不能逃離麼?

「你在哪裡?你回來好不好……你回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隻要你回來……」是不是,從這個時刻起,自己又要孤身一人地四處流浪,是不是,從這個時候起,自己就隻能夠孤零零地尋找你的痕跡,但卻永遠都找不回你?——老天呐,如果你注定要讓我失去他,那你又何必還要給我希望,讓我可以重新找到他的靈魂寄宿者,還能感覺到他的靈魂顫栗,還能夠讓他陪在我的身旁?你,就讓我徹底地絕望,不好麼!

弱水三千,我本隻欲獨飲一瓢。可是,為什麼到最後,我不單得不到那一瓢,甚至就連我自己,都隻能夠失落,不再?蒼天啊,我要的不多!如果你因為我要的多,我曾得到的多,那你從一開始就不給我不就好了嗎?為什麼,為什麼你就偏偏喜歡在我滿足我所得到的珍寶時,你就要吝嗇地將他們全部收回?如果你們本就小氣,從一開始就不讓我知道有他們的存在,不就一了百了了嗎?——蒼天,你究竟意欲何為!

眼淚橫飛,難以克製。然,隻正在這般的時刻,那女子身後一丈的地方,那翻飛著飛藤草的河水岸邊,一道輕柔嬌弱而略帶些許靈氣的女聲卻竟是徐徐輕緩地飄揚起來,令人心悸「姑娘。需要我幫助你嗎?」她的聲音是那般的貼合人心,讓人急切地就想要抓住!「你要相信我嗎?我告訴你,你的愛人,他還活著——隻是,你會願意要相信我嗎?」

如此一句,終是叫那背對著的霖兒隻不禁怔然,久久方才癡癡地反應過來,徐徐轉身,任由眼淚朦朧了她的視線。然後,待她微微凝眸,散去那般的淚華之後,她就清晰地看見自己的身前竟是悠悠然站了一位麵色蒼白如雪眼底微微泛起紅光的恬靜柔媚女子——這般的模樣,柔白的肌膚,殷紅的雙眼——會否,那被青蒙曾經看見的神祇,就是你呢?

「你是……」

「我啊——」那女子微微收斂了一下眼眸,幽幽地歎了一聲,方才隻輕緩地揚起清聲,「我叫炊煙。是鴻蒙,是那一柄劍的鑄造者曾經的朋友。——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能夠幫助你,讓他將你的愛人完好無缺地歸還於你——隻是,你要相信我嗎?」眼底隱隱淒楚,惹人憐惜。

「你到底是誰。」雖然條件誘人,但霖兒終究還是不敢隨意相信——鴻蒙的朋友?這到底算什麼?傷害了他,再到我的麵前來好生言語,討價還價?他已經被你們給俘獲了不是嗎?從我的手上,你們又能夠換去什麼呢?

然而,那般的女子終是微微然眨了一下眼睛,歎息「我是鴻蒙的朋友,也是曾經的大巫祭司——就是我為那一柄劍所占卜星相,換來的淵泓之名。」

「當真?」

「是的。就是我。」

如此,霖兒終究還是隱隱動了心扉。「所以,我就應該要相信你嗎?」大巫祭司,那就和如今鑾化城裡的大司命一樣,是一生都在探詢天命,為蒼天所效忠的神徒!

「看你的心,看她是否願意信任我。」那是一雙真情灑脫的眼睛,凝起來的溫柔讓人甘心沉醉——所以,你真的是青蒙口中的那個人嗎?所以,那個沉寂在山洞之下的人,是你,而不是神祇,隻是一個凡人,一個一直活到今天擁有仙格的,「大巫祭司」……

她終於還是放下了心中芥蒂,徐徐地靠上前去,試圖安然地執起那同樣柔弱的女子手心。——但,還不等她完全觸及,她就隻驚詫地發覺那女子的身下沒有影子,而更重要的是,那一方女子的渾身之間居然都凝滿了一層分明寒意,刺骨,而冰涼!「你是——!」

話未儘,那一對黑色的雙瞳之間終是隻見著一道黑色魅影輕然地穿透而來,連帶她的心,一起淹沒下去,溺入幽深而絕望的黑暗之中,再無意識!

「我,是來幫助你們的。相信我——」

鑾化宮城,望月台。

帶著巫醫和幾名隨從一同回到山巔叫那巫醫趕緊給岩崎查看身體之時,青蒙終於發覺那一位重要的女子不見了身影。如此,倉皇四顧遍尋無獲之後,他終於還是將答案傾注在了那一道在巫醫手裡苦苦支撐,幾欲痛苦昏厥過去的少年玩伴身上。

「岩崎。你能回答我嗎?那位姑娘,她一個人去了哪裡?你是不是還和她說了什麼?」一句話畢,青蒙終是在那巫醫冷厲的眼神之中後退一步,不敢再問那樣的冷厲眼神,不就是在說,如今的岩崎,已然性命垂危——死靈,可惡的死靈,還有你,青篷!你們,到底還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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