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間疑惑問道。穀
他們的學生已經固定下來了,沒有必要再去二次商談了吧。難道出現了新的變故不成?
卡卡西聳了下肩膀,坐到了玄間的身旁說道“誰知道呢,也許是父子之間的悄悄話吧。”
“是嗎?不過我好像聽說,阿斯瑪和火影大人之間的關係不太融洽……這估計是謠言吧。”
玄間晃了晃頭。
對於玄間的疑問,卡卡西和紅並沒有回應。
不管怎麼說,這種話題有點敏感了,還是不要深入的好。
“好了,你們兩個在這裡聊吧,差不多到時間了。快一點的話,正好可以趕上一起吃午飯。”
紅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從沙發上站起。
“這麼快就過去嗎?”
卡卡西從忍具包裡搜索什麼。
雖然忍者學校那邊,肯定早早安排好了學生的分組情況,但卡卡西覺得不急於一時。
待會兒過去吃個午飯,然後睡個下午覺,再前往忍者學校也不遲。
“我可沒有前輩你們這樣遊刃有餘的底氣,第一次接觸學生,難免有些緊張。而且,日向一族那邊,可能過後也要去拜訪一下。”
紅歎了口氣。
看著卡卡西那宛如鹹魚的處事不驚態度,有時候,她是真的十分羨慕。
不過對方之所以這般餘裕十足,是因為自身有著足夠的實力來支撐。
她這種新晉的特彆上忍,在這方麵難免有些底氣不足。
就說玄間,早在幾年前就成為了村子裡的上忍,已經不是第一次帶隊了,經驗豐厚,不是她這種新晉特彆上忍可以比擬的。
“那麼,祝你一切順利了。”
在玄間的祝福下,紅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休息室。
◎
“這種時候特意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和在休息室時一樣,阿斯瑪有點隨意的站在日斬麵前,不過嘴裡叼著的煙已經點燃。
以阿斯瑪對煙草的了解,火影辦公室裡麵的空氣中,早已充滿了淡淡的煙草味。
在他來之前,日斬肯定已經抽過煙了,而且不少。
“我隻是想要問一問,關於你要教學的三個學生,有沒有什麼看法?”
日斬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兒子阿斯瑪,出聲問道。
“這種事,從一開始不就已經定下了嗎?”
阿斯瑪皺起眉頭。
猿飛一族是山中、奈良、秋道三個忍族的堅定盟友。
隨著猿飛一族掌權的這幾十年來,這三個家族的地位也跟著猿飛一族水漲船高。
單一的家族,無法壓過宇智波和日向這樣的豪門,但是三族聯合,其影響力絕對不容忽視,宇智波一族尚在時,也不敢隨意招惹三族,隻會把矛頭直接指向猿飛一族。
而為了履行戰國時期就已擬定的家族盟約,猿飛一族需要借助三族的力量,繼續維係木葉忍者村的內部平衡。
上一代的豬鹿蝶組合,同樣和猿飛一族的高層關係匪淺。
這次輪到新生代的豬鹿蝶,自然也需要一名猿飛一族的上忍進行相處,維持住這份盟約。
這種被人安排的感覺,阿斯瑪說不上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比起火影之子和忍族出身這些身份,他有時候更希望自己是一名普通的木葉上忍,而不需要承受他人的異樣目光。
不過,出生這種事自己沒辦法選擇。
所以,這次日斬對他的安排,阿斯瑪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
這是他必須履行的職責。
同時也是為了他的未來鋪路吧。
五代火影不會落在猿飛一族的忍者身上,而猿飛一族的年輕一輩,除了他,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挑起大梁。
一旦日斬退位,猿飛一族的利益就會受損。
在那之前,需要讓他這個次子,在木葉的權力中心更進一步。
那麼,豬鹿蝶三族的支持,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唉……”
看著依舊和自己不對付的次子,日斬有苦難言。
自從長子在風之國戰場,死於千葉白石之手後,他的心底就始終有一根尖刺,刺得他蒼老的身體痛苦不堪。
沒有比老年喪子,更加痛苦的事情了。
而在這之後,作為次子的阿斯瑪依然固執己見,反而處處和他針鋒相對。
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的外出遊曆,性格有所收斂,但日斬明白,阿斯瑪並未放棄心中最初的理想。
他不知道將這一代的豬鹿蝶托付到阿斯瑪手上,究竟是對是錯。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三年前的雨之國戰場上,大名府損失慘重,即便阿斯瑪抱有過去的理想,也不可能力挽狂瀾了,隻能乖乖在木葉履行一名木葉忍者該有的職責和義務。
“既然你已經成為了指導上忍,那麼一些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太出格了。不然鹿久那邊,我這個老頭子沒辦法過去交代。你知道了嗎?”
最終,日斬隻能說出這句話。
“這種事我當然明白。你讓卡卡西叫我過來,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放心,不會讓你難做。再怎麼說,我也是木葉忍者,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我一清二楚。”
阿斯瑪看著父親日斬蒼老的容顏,簡單的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
無法看穿阿斯瑪的心思,但隻要自己還是火影一天,日斬也並不擔心阿斯瑪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而且背後還有猿飛一族的支持,將來即使出現了問題,也可以借助家族的力量轉危為安吧。
想到此,日斬覺得開始考慮身後之事的自己,是真的老了。
“那就拜托你了,之後,去拜訪一下三族吧,和他們的族長多多接觸一下,會讓你受益匪淺。”
日斬將這件事定下。
“我說……”阿斯瑪皺了皺眉,但看到日斬那蒼老的容顏,終於還是住了嘴,呼出一口氣說道“算了,既然你已經安排好了,那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懷著這樣不爽的心情,阿斯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留給日斬一道桀驁的背影。
注視阿斯瑪的背影良久,日斬才收回視線,沉默下來。
無論是身為火影,還是作為一個父親,自己都做的十分失敗啊。
如果妻子琵琶湖沒有死的話,或許有著充足的母愛,阿斯瑪也不會在少年時期這般無人管教,以至於變成這種樣子吧。
很快,日斬收拾好這份失落。
作為火影,他不能總是沉溺在這種恍惚的回憶之中。
木葉,還需要他來主持大局。
他從抽屜裡取出一封信,對著辦公室中的空氣說道
“將這封信傳給自來也,讓他儘快做好安排。”
“是。”
人影晃動了一下,那封信隨之消失不見,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
“搞什麼嘛,其他組的人,都被自己的指導老師帶走了,為什麼我們組的指導上忍還不過來。”
忍者學校的一間教室之中,坐在位置上的鳴人,看到教室裡隻剩下自己、小櫻和佐助三人後,有點不耐煩的大喊大叫起來。
回頭看了一眼教室後牆上的掛鐘,時針和分針都指在了‘12’的位置上,已經是正午了。
肚子開始咕咕的叫喊起來。
其實不僅是鳴人,小櫻也隱隱有些不耐,不過勵誌要成為淑女的她,沒有把這種不耐煩的情緒表現在臉上。
對於鳴人的大喊大叫行為,坐在班級角落中的佐助,沒有表達任何看法,隻是突然間從座椅上站起。
“呃,你乾什麼?”
突然聽到椅子滑動的聲音,鳴人下意識朝佐助那裡看去,被嚇了一跳。
佐助看了鳴人一眼,儘管對方以後就是自己的隊友了,但心中還是忍不住歎息,這種笨蛋,真的不會給自己拖後腿嗎?
所以,麵對鳴人的提問,佐助沒有發聲,隻是靜靜打量著鳴人上下,似乎要把對方看穿一般。
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對方都顯得平平無奇,他到底是怎麼畢業的?
因為缺乏情報,所以佐助也不知道在最初的畢業考試失敗後,鳴人是通過什麼手段拿到忍者護額的。
“喂,你這樣看著我,是有什麼不爽嗎?信不信我揍你一頓?”
鳴人抹起袖子,冷冷哼了一聲,很不爽佐助這種淡漠的眼神,仿佛是居高臨下的俯視他一般。
“鳴人,你說什麼呢?你怎麼可能是佐助君的對手?”
小櫻和佐助站在同一陣線上。
見到自己愛慕的女孩和自己最討厭的耍酷家夥站在一起,鳴人頓時心裡鬱悶起來。
這種小白臉到底有什麼好的?
有了小櫻過來插手,鳴人自然不敢隨意胡亂出手了。
雖然他相信憑借影分身之術,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佐助打倒在地。不過這時,他還不能衝動。
等過一段時間,再讓小櫻大吃一驚,對我刮目相看吧。鳴人喜滋滋的想道。
一想到小櫻到時會將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鳴人身心都開始飄飄揚揚起來。
“看這個點,對方應該暫時不會過來了,我先出去吃午飯,你們兩個隨意。”
說罷,佐助雙手插在褲兜裡,頭也不回的從鳴人身旁走過。
那酷酷的樣子,直接把小櫻的目光勾走了,讓鳴人眼神中充滿羨慕嫉妒恨。
這家夥,為什麼連走路都在刻意裝酷?真是臭不要臉!
對於鳴人內心的想法,佐助自然是不在意的。
他隻是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按理說,在其餘指導上忍都過來的前提下,他這個小組的指導上忍也會隨之前來,不可能出現偶然遺漏的情況。
但事實是,其餘小組的學生被接走有一個多小時了,他們這邊還是毫無動靜。
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比如在路上出現了什麼意外……不,如果真的是出現了什麼不可逆轉的意外,肯定也會有彆的人過來通知他們,說明一下事情狀況。
所以,排除以上的種種猜測,那就是他們的指導上忍出於主觀意誌的遲到了。
而這種故意遲到,以此來暗中觀察彆人行動的惡劣風格,讓佐助忽然產生一種很熟悉的既視感。
希望這不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