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葉開始逃亡!
木葉5年。
第三次忍界大戰尚未結束。
隨著木葉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封印九尾犧牲,東北方的雷之國,在得到這個消息後,開始蠢蠢欲動,國內的雲隱村立即調集大量雲隱忍者,從湯之國借道,向著火之國的領土進行攻伐。
兩國之間的戰爭從數年前就已經開始,雙方都看不到戰爭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在這樣的背景下,各國都是人人自危,緊閉國門,監視著木葉與雲隱戰場的一舉一動,防止惹火上身。
土之國。
在還存在戰爭的忍界中,這裡是為數不多還能保持和平的地方。
但在和平的表層之下,也隱藏著諸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陰雲密布的天氣,仿佛很快要下雨了,悶雷的轟鳴開始在天空響個不停。
兩名身穿黑色連帽大衣的忍者,在岩石遍布的丘陵地帶迅速前進著。
其中一名忍者身上,還背著一個看上去很沉很大的黑色布袋。
“真不愧是‘巫女’,多虧了這女人,團藏大人在岩隱村的情報站點,才會那麼快成立起來。這樣一來,就可以利用這個站點,源源不斷為村子情報了。不過,她始終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當做棄子來使用吧。”
背著黑色袋子的忍者說道。
“正因為還未泯滅自己那可笑的善心,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否則的話,以她收集情報的才能,早已經能夠晉升到管理層了。”
另一名忍者唏噓說道。
對於生長於根部的忍者而言,無所謂的善心,除了給自己惹來麻煩,其餘的什麼都得不到。
他們是行走於人間的黑暗,並不需要過多的情感。
相比之下,隻要能夠保護好木葉,這點犧牲也是值得的。
“那個小鬼不需要一起帶回去嗎?他好像也很有做間諜的才能。”
“那個小子送給大蛇丸了,這是團藏大人與大蛇丸的交易。再說,隻要把‘巫女’帶回去,那小子隻會淪為團藏大人手裡聽話的工具。”
“既然如此,那就快點趕路吧,接下來還有更加重要的工作。保守派的家夥,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關鍵時候,還是需要團藏大人主持大局才行。”
想到雲隱戰場的吃緊程度,作為根部的忍者也十分緊張。
這場戰爭究竟會持續到什麼程度,戰後的木葉,又需要多少年才能恢複,這都是一個未知數。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冷不丁在他們二人身邊響起
“我對你們剛才的話題很感興趣,能稍微聊一聊嗎?”
兩名根部的忍者身體一緊,臉色驚變的轉頭。
“什麼——”
一個‘人’還未說出口,浮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雙閃爍著紅色光芒的眼睛,三個漆黑的勾玉在瞳孔中旋轉,釋放出強大的瞳力。
“寫輪眼,你是……”
兩名根部忍者想要反抗,但身體卻逐漸無力,麵具下的目光越來越渙散,隨後變得呆滯下來,像是木樁一樣固定在地上,一動不動。
“真不愧是琉璃你,一下子就把他們製服了。”
看到兩名根部忍者被輕易製服,身穿白色大褂的男子從一旁走了出來,對著持有寫輪眼的女子笑道。
“兩個嘍囉而已,接下來審訊工作就交給你了。沒想到出來一趟,還能有碰到這樣的意外之喜。”
“不用著急,想要調查出他們腦子裡的機密可沒有這麼簡單。比起這個,我對他們攜帶在身上的‘東西’更感興趣一點。”
身穿白色大褂的白石走到一名根部忍者身後,將對方背後背著的黑色布袋拿了下來。
黑色布袋的體積很大,而且裡麵的東西重量也很沉重,憑感覺告訴白石,這裡麵是一個人。
輕輕放在地上後,拉開拉鏈,黑色布袋裡果然露出一張蒼白的女人臉蛋,美麗乾淨的臉上,戴著一副有點土氣的圓框眼鏡,額頭上佩戴著岩隱忍者的護額。
“女人?她這個樣子,是已經死了嗎?”
琉璃皺眉看了一眼這個女人,在對方身上感受不到活人的氣息。
白石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臉蛋,感覺到很是冰冷,隨後說道“不,還剩下一口氣。”
接著,他看向女人胸前的傷口,麵色古怪。
“怎麼了?”
“她這裡的傷口被人處理過,但是傷口隻處理到一半,對方就結束了治療,但好在暫時吊住了她最後一口氣,才沒讓她直接死去。”
“隻治療到一半?那確實有點奇怪。不過,根部的人,抓走岩隱忍者做什麼?”
琉璃奇怪這一點。
白石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女人的臉龐,用手再次捏了捏,讓隻剩一口氣的女人,在臉上擺出各種各樣的豐富表情。
他的這個行為,讓琉璃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我知道這個女人很漂亮,但你沒必要對一個快死的人發情吧?”
“你想哪裡去了?我隻是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眼熟,我擺弄她的表情,是為了方便我回憶一下罷了。”
白石回頭無語看了琉璃一眼。
琉璃冷笑一聲,對白石的這番話表示半信半疑。
“果然是她。”
白石沒理會琉璃的冷笑,而是輕聲說道。
就在剛才,他認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她?”
琉璃感興趣的問道。
她和白石不同,她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印象。
“嗯,這個女人的名字叫藥師野乃宇,是木葉忍者。在我還是忍者學校學生的時候,她是綱手老師班級裡的插班生,不過在班級裡,她沒學習醫療忍術多久,就離開了學校。後來聽說她被調到村子裡一個比較冷門的部門裡待著,就很少跟她碰麵,再之後就不知所蹤……”
看了看被琉璃用幻術定住的兩名根部忍者,白石若有所思。
“這麼看來,是和團藏那家夥扯上關係了嗎?從剛才那兩人的談話來推斷,藥師野乃宇很長一段時間都潛伏在岩隱村裡,成為向木葉輸送情報的間諜,但最後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被團藏當成棄子處理掉了。”
“那她的人生經曆,還真是夠豐富多彩的。不過,根部內部自己裁員,峩還是第一次聽說。”
琉璃聽到白石這番推理,對根部的認識又多了一層。
“可能是因為雙方理念上產生了分歧吧。一有不對,就會遭到團藏的驅逐。正因為這樣,我這些年來,才一直沒辦法對根部進行滲透,從而得知他們內部的情況。想要打入他們內部,對於情報人員的犧牲太大了。”
白石無奈搖了搖頭。
說著,他將野乃宇從黑色布袋裡抱出來,緩緩地平放在地麵上,雙手輕按在對方的胸口,將自己的仙術查克拉輸入到對方體內,開始治療野乃宇的傷勢。
換做其餘的醫療忍者,很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判斷對方已經沒有治療的必要,隻是在浪費時間和查克拉。
但對於白石來說,野乃宇的狀況,並不是到了真的救不了的地步。
他所使用的醫療仙術,可以將仙術查克拉,還原成原原本本供人體吸收的生命能量,隻要沒有徹底死亡,哪怕剩下一口氣,白石也有信心將對方從鬼門關前拉回來,成功救活。
對他來說,瀕臨死亡的重傷,和輕傷沒有什麼區彆。區彆隻是在於兩者所消耗的查克拉量,存在一定的差距。
琉璃沒有打擾白石的醫療工作,站在一旁安靜等待。
大約五分鐘後,白石的雙手離開野乃宇的胸前,結束了治療工作。
他輕輕吐了口氣,看到野乃宇原本蒼白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活人該有的紅潤之色,露出滿意的笑容來。
“情況怎麼樣?”
“嗯,之後讓她休息一下,就可以恢複過來了。接下來,輪到這兩個根部忍者了,希望他們的腦子裡,能夠更多關於根部的情報。”
白石站起身子,向著兩名根部忍者走去。
對於一直想要得知根部內部情況的白石而言,這無疑是一次很好獲取根部情報的機會。
……
睜開眼睛。
野乃宇感覺到全身都在痛苦的抽搐著,但她還是努力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空洞的望向前方,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丟了魂的人。
無論是臉上,還是眼神裡,都是死氣沉沉的樣子。
作為活人,她現在和死人好像沒什麼區彆。
“你這個表情很有趣,不介意的話,能跟我聊聊嗎?”
男人背靠著白色的牆麵,穿著醫務人員的白色大褂,看著對方那副死氣沉沉的臉龐,覺得很有意思似的。
野乃宇轉過頭,目光在白石身上逗留了一陣,隨後收回視線,繼續看著前方發呆。
“就算是被團藏當做棄子處理掉,也沒必要對人生這麼悲觀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也‘自由’了不是嗎?”
對於白石的調侃,野乃宇隻是痛苦的摸著額頭,用失魂落魄的語氣呢喃道
“那個孩子……眼鏡……兜……名字……”
不斷回憶和咀嚼這幾個令人感到意味不明的字眼,野乃宇臉上的表情越是表現出一副麻木絕望的樣子。
自己好像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蠢事。
那個孩子的事情,自己不應該遺忘的。
對了,那個孩子是誰?我又是誰?
是木葉忍者?
根的工作人員?
是孤兒院院長?
或者是砂隱、雲隱、岩隱、霧隱的忍者?
各種各樣的身份與人格,在野乃宇的腦海中不停地交織,彼此交纏在一起。
野乃宇低頭看向自己這雙白淨的手掌,眼中浮現出前所未有的茫然之色。
“我是誰?”
看到野乃宇這個樣子,白石微微搖頭,說道
“你叫藥師野乃宇,是木葉忍者。”
“我是藥師野乃宇?木葉忍者?”
野乃宇開始思考起這個答案的真實性,對於白石的存在,完全是不理不睬的態度。
看到這裡,白石也隻好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這間病房。
……
時間過去了一個月。
在有空閒的情況下,白石依然會來到野乃宇的病房,和她聊天。
和一個月前相比,野乃宇臉上的麻木消失了不少。
她坐在病房的窗口旁邊,安靜看著花盆裡盛開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