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葉開始逃亡!
“好久不見了,姐姐。”
在懷著有些忐忑的心情進來時,就聽到屋子裡的女孩笑出來旳聲音。
雛田深呼了一口氣,目光直視著屋子裡麵的女孩,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與瞳孔,但是和自己的短發不同,對方的頭發不僅長,而且是披散開來,但卻經過十分精心的處理,絲毫不顯得雜亂。
“花火,你怎麼在這裡?”
本來是陪著誌乃一起修行的雛田,在分家忍者的通知下,她來到了鬼之國一處旅館的駐地。
這裡暫時被木葉日向一族征用,周圍不僅布置著木葉的暗部,也有鬼之國的一小支忍者部隊,保護這處旅館的安全。
原本在旅館裡的客人,也被安排到彆的旅館裡麵,基本可以視為這是對木葉日向宗家次女的保護。
哪怕是在保護力度足夠的紫苑城,那種鋌而走險想要掠奪白眼的家夥,說不定也是存在的。
作為長女的雛田,也同樣在嚴密的保護之下,隻不過沒有次女花火這樣明顯。
隻是對於花火的到來,雛田略有些緊張,還有些疑惑。
“怎麼,你來之前,族裡難道沒和你說明嗎?”
花火不答反問。
“父親大人他沒和我說……”
“是嗎?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被宗老們安排,作為木葉日向的宗家代表,來觀看明天的第三場聯合中忍考試罷了。”
花火手裡把玩著一支苦無,在苦無的環柄上,還有一隻粉紅色的玩偶。
以武器來說,仿佛是用來消磨時間的玩具,而不是用於戰鬥。
又或者對方表達出來的意思是——在她眼裡,忍具和玩具沒有區彆。
畢竟是能把‘興趣就是修煉’常常掛在嘴邊的妹妹,心思自然和常人有著極大的不同。
“那你現在找我來乾什麼?”
雖然是從小玩到大的妹妹,但雛田很多時候也無法摸清這位妹妹的心思。
一邊把玩著手裡的苦無,花火走了過來,說道“族裡對你在預選賽落敗這件事,感到十分失望。”
無比平淡的一句話,卻讓雛田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明明享受了這麼多的優秀師資,結果止步於這樣的程度,即便是父親,也會感到臉麵無光呢。”
“對、對不起……”
雛田小聲回答。
“這句話不用對我說,畢竟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認為那些宗老太過小題大做了,你也隻是笨蛋姐姐罷了。”
花火輕笑出了聲。
“花火!”
就算是性格比較柔弱,但是被自己的妹妹稱作為笨蛋,雛田也不由得板起了臉,準備拿出作為姐姐的威嚴。
隻是剛和花火對視,看到那一對似笑非笑的眼睛,不由得又垂眉低首,手指再次無意識的絞在一起,坦白出內心的不安與慌亂。
“好了,不逗你了。訓斥姐姐你,又不是我的工作。我隻是想要借此機會安慰一下,此刻心情失落的笨蛋姐姐。不過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似乎並不需要我來安慰了。”
“謝謝……”
似乎也感覺到花火的關心,雛田心頭一暖。
“是因為漩渦鳴人嗎?”
“嗯,鳴人君他……誒?”
雛田回過神來,感覺自己下意識說出了什麼難為情的話,直接捂住嘴,開始向後倒退。
“不用這麼緊張,你可以騙過其他人,但是騙不過我。果然戀愛中的女人很有趣,這種樣子的姐姐,無論看多少次都感覺很有意思。”
花火打量著雛田上下,用調戲的笑聲說道。
“都說不是了!”
雛田漲紅著臉。
“我知道,隻是你的單相思而已。據我所知,漩渦鳴人他似乎隻是把你當做朋友。”
“你怎麼知道?”
“彆小看日向家的情報能力。這種事情,稍微動動手指就能知道了。”
“這樣啊,沒關係,我隻要遠遠看著鳴人君就足夠了……”
見到自己姐姐這樣沒誌氣的反應,花火頓時有些無語。
你可是宗家的大小姐,坐擁家財萬貫,仆從無數,就不能更有信心一點嗎?她很想這樣教訓姐姐。
不,不如說,以妹妹的身份來教訓姐姐,這樣的畫麵也十分有趣。
光是想想,就讓花火感到無比的愉快。
難以想象,接受了日向一族的精英教育,還能保持如此單純的一麵,反而是花火沒能預料到的。
和以前一樣,沒有半點長進。
長進的隻是食量和胸部而已!
“算了,這是你的事情,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這次叫你過來,除了想和你敘舊之外,其實還有第二個任務,是關於寧次哥哥的。”
花火表情頓時嚴肅起來。
“寧次哥哥?”
雛田睜大眼睛。
“分家那邊姑且不論,宗家這邊,極力命令寧次哥哥,在明天決賽的第一輪,贏過對手!”
“我記得寧次哥哥明天第一輪的對手是……”
“千葉彩。他的母親日向綾音,曾是木葉分家的一員,當初離開木葉時,帶走了不少的分家族人,也造成一部分宗家人員的傷亡。對於宗家來說,這個名字便是禁忌一樣的存在。”
花火認真說道。
“是嗎?”雛田有些迷惑,接著說道“可是,寧次哥哥很強……”
“寧次哥哥的白眼有著缺陷。”
雛田還未說完,花火直接說道。
雛田神情一怔,微微沉默,眼睛不安分的朝著地麵看去。
雖然隻是耳濡目染,但身為宗家的她,依舊知道一些殘酷的事實。
被種下籠中鳥咒印的分家,他們在開啟白眼的時候,會存在一些不為人知的缺陷。
除此之外,在柔拳的穩定性上,也略微遜色於宗家。
不過相比穩定性,這種缺陷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力來彌補。但是白眼上麵的缺陷,無論怎麼努力修煉,都無濟於事。
“鬼之國的日向一族,除了新生代,上一輩曾經都是分家的成員,他們比宗家更清楚分家的白眼,擁有什麼樣的缺陷。一雙有缺陷的白眼,對上一雙無缺陷的白眼,隻要雙方沒有拉開實力差距,失敗的一定是分家。”
“如果輸掉,寧次哥哥會怎麼樣?”
雛田擔憂問道。
經過花火這麼一說,她覺得寧次明天勝利的希望十分渺茫。
“必要的懲罰是逃不掉的,說不定還會牽連到日差叔父那裡吧。雖然不會死人,但是教訓一下失敗者,卻可以稍微慰藉一下自己脆弱不堪的心靈。”
“可是,這和日差叔父——”
“姐姐。”
花火再次打斷了雛田的話語。
“花火?”
“也許平時,宗家可以高高在上支配著分家的一切……但是在那些老一輩宗老的心裡,一直存在著一個無法邁過去的夢魘。對他們來說,日向綾音就是禁忌,也是他們深惡痛絕,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存在!”
因為隻要存在,宗家的人就會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與質疑。
千百年來的族規被人打破,他們恨不得那個‘禁忌’以無比淒慘的下場落幕。
可是現實並不是如此。
宗家已經無力扼製這一切的發生。
所以隻能把這份不甘和敵視,轉移到對方尚且弱小的子嗣上麵,以此來維持宗家的威嚴。
雖然有點可笑,但這就是宗家此刻所想的事情。
被逼迫到如此境地的宗家,也隻能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法,來維持那本就所剩無幾的自尊心了。
仿佛隻要如此做了,就一定還能保持自己的正統地位似的。
“這樣的話,寧次哥哥他……”
“沒錯,他隻是不湊巧的和千葉彩分配到一個小組裡麵,所引發出來的意外事件罷了。不,說不定,這正是冥冥之中所產生的天意。到底木葉的日向是正統,還是鬼之國的日向是正統,作為古老的名門,對麵子的問題,可是格外注意的哦。”
花火走到雛田身旁,對著她笑道。
不如說,這是豪門所慣有的通病。
“是、是嗎?”
“是的哦,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雖然你我都是宗家,但是現在木葉的日向,在走下坡路,是不容爭議的事實。”
鬼之國的日向從未刻意去證明什麼,但是無人可以無視這邊的日向一族。
相反,木葉的日向宗家不斷發出自己的聲音……反而暴露出自身虛弱的事實。
“所以,姐姐,我希望到時候寧次哥哥失敗的時候,不要在宗家麵前為他說情。否則的話,你會立即失去宗家繼承人的身份。”
宗家的尊嚴,無疑是到了敏感又十分脆弱的時候,如果雛田再來一次火上澆油,估計原本還在支持她的宗家,也會立馬放棄雛田。
看著神情還在掙紮的雛田,花火麵色平靜下來,語氣也舒緩了些許。
“而且,就算你求情也沒有用。他們是不會對分家留情的。”
宗家與分家的關係早已惡劣不堪。
在現在的宗家眼裡,分家就是‘敵人’,或者說擁有成為‘敵人’的可能性。
否則的話,也不會做出監禁分家忍者的家人,來達到控製族人忠誠的行為。
花火很清楚,明明想要前往鬼之國,來觀看寧次比賽的日差,為什麼無法前來。
不是因為宗家恰巧安排給他任務,錯過了自己兒子的比賽,而是父子不能夠同時出來。
一旦父子同時出來,就有了叛變的可能性。
父與子……必須有一人留在木葉當做‘人質’。
看著有些失魂落魄離開這裡的雛田,花火覺得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做過火了。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作為護衛的日向德間從牆角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雛田大小姐還是和以前一樣善良呢。”
雖然善良是好事,但是這種善良,在家族的規定麵前,也是毫無意義。
德間作為分家,最為清楚不過這樣的事實了。
他作為花火的護衛,一同來到鬼之國……就意味著他的家人,妻子兒女,此時都在木葉被人監管著。
一旦他出現了異常舉動,他的家人也會遭殃。
由於宗家的人手不夠,在背後也有木葉高層的助力。
作為木葉如今唯一剩下的血繼限界忍族,高層們也不希望此時的日向,再出現什麼不穩定的動亂了。
哪怕這樣的監管十分不人道,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唯一能夠有效防止分家背叛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