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葉開始逃亡!
“呼……呼……”
顫抖著身體從廢墟中站起來,佐助此時的肩膀不停上下抖動,雙手輕輕捂住腹部,開始急促的喘息。
目光掃向對麵已經倒在地上完全昏迷過去旳香燐,佐助的臉上沾滿汗水與泥土,勉強從上麵看到一抹很是勉強的笑容。
大概是因為自己獲得勝利而喜悅高興吧。
雖然自己也是窮途末路,最後所比拚的隻是意誌力而已。
而意誌力上的比拚,是佐助最不害怕的東西。
相比起滅族之夜,族人慘死,遭遇最親近之人背叛,所給予他的痛苦,這點肉體上的疼痛,對他來說,根本是九牛一毛的程度。
自己還未複仇成功,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倒下?
“喂,考官大人,現在隻有我一人站著,可以宣布比賽結束了吧?”
佐助在慢慢調整呼吸之後,看向站在一旁的裁判鬼島上忍。
比賽的規則和預選賽沒有太大不同,除了多了幾條限製之外,優勝條件一直都沒有變動。
那就是對手投降會被視為認輸,失去戰鬥能力也會被視為戰敗。
此時昏迷過去的香燐,無疑是屬於第二種情況,昏迷倒地,相當於失去了作戰能力。
“你叫宇智波佐助是吧,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覺得最好還是倒下來比較好。”
鬼島上忍掃了一眼此刻傷痕累累的佐助,對方雖然勝利,但是贏得也非常艱難。
而且以這種狀況繼續參戰,即便之後經過醫療忍術的恢複,在第二輪比賽開始之前,恐怕也效果甚微。
“後果我自己會承擔。”
佐助冷聲道。
好不容易贏了比賽,怎麼能夠在這種地方倒下?
他也知道現在自己的情況,不適合繼續作戰,但是之後的比賽誰又說得準會是什麼情況?
所以,現在還不能夠徹底放鬆。
“好吧。那麼,優勝者宇智波佐助!”
鬼島上忍看到佐助眼神中的堅定,便點了點頭,乾脆宣布了他作為此輪比賽的優勝者,繼續向前晉級。
佐助晃晃悠悠走回瞭望台,接受小櫻的醫療忍術的治療。
不過由於他此時的狀態十分欠佳,什麼時候暈過去都不是稀奇事情。因此,在下一輪比賽來臨前,佐助也不清楚自己能夠恢複到什麼程度,隻能儘快的恢複體力和查克拉,不至於到時候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很想要在這種時候上去湊熱鬨,但井野也知道佐助此刻狀態十分不佳,自己過去,估計會嚴重妨礙到小櫻的治療工作吧。
她一開始以為小櫻在隊伍中隻是個無能的花瓶,但是現在好像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在這種時候,小櫻能夠起到的作用,完全不是她能夠相比的。
看著認真用自己醫療忍術治療佐助的小櫻,井野也在思考,自己是否也應該去進修一下醫療忍術呢?
“贏得十分勉強呢,佐助。”
鳴人走過來嘻嘻笑道。
雖然為佐助的勝利感到高興,但是臉上還是擺出一副沒什麼了不起的態度。
“我可不能被吊車尾比下去,畢竟我也想知道,現在的你,實力到了什麼程度。”
佐助沒在乎鳴人掛在臉上的冷嘲熱諷,對方的態度再明顯不過,隻是一笑置之。
“好了,鳴人,彆打擾佐助,現在的他需要休息。”
卡卡西按了下鳴人的腦袋,阻止了鳴人想要繼續搭話的欲望,隨後掃了一眼佐助,說道“做得不錯,不過下一場比賽,你那個東西就不能夠輕易使用了。”
佐助微微沉默。
卡卡西指的是什麼,他自然清楚。
大蛇丸留給他的咒印,比想象中更加好用,但也因此,佐助覺得這股力量十分可怕。
哪怕是以他的意誌力,也差點在這種力量膨脹的快感中迷失自我。
而這股力量雖然強大,但是他還無法徹底駕馭,因為越是深入咒印,那股異常的查克拉,就會變得越加狂躁,難以控製。
還缺少了重要的東西,才能讓他徹底駕馭住咒印的力量。
這個步驟,恐怕隻有大蛇丸才能幫他做到。
原來如此,是在我身上有所謀劃嗎?佐助心思活躍起來。
想到大蛇丸曾經在口中提到過鼬的事情,接著又給予自己這種不能夠完全操控的力量,一步步誘引他深入……雖然不知道大蛇丸具體在謀劃什麼,但謀劃的事情,肯定不隻是他,還涉及到了鼬。
也就是說,隻要通過大蛇丸,那麼得知鼬的下落,就不再是難事。
真是厲害的誘導,一環扣著一環,將他的弱點拿捏死死的。
比賽場地,醫療忍者將昏迷的香燐抬走,送往醫療室進行治療,位於結界內的鬼之國忍者,使用土遁,開始恢複亂糟糟的比試場地,為迎接下一場比賽做著準備。
“沒想到她會輸,飛鳥哥,你這位同族的實力真是不可小覷。”
香燐的失利完全在飛鳥和彩的預料之外,從一開始,他們就沒認為香燐會在這種地方失敗。
可惜,現實沒有如果。
“早就告訴給她,不要大意,一開始用金剛封鎖就沒有那麼多事了。”
飛鳥歎了口氣。
雖然暴露了自己的底牌,會讓自己第二輪的戰鬥變得艱辛,但是如果連第一輪都衝不過去,那麼,第二輪的比賽也就無從談起。
不過香燐的策略也不能算是失誤,隻是佐助的實力徹底超過了預期,等到香燐拿出壓箱底牌的時候,時間已晚。
畢竟忍者們隱藏手牌,也是十分常見的戰術。
哪怕是他,也不可能一上來就把自己的絕招全部甩上去,而是通過觀察,即時製定合適的戰略,將敵人打敗……雖然他的確見過一上來,就把絕招甩到敵人臉上的忍者。
比如他的母親,還有妹妹。
他的戰鬥風格,更貼近自己的父親白石。
雖然足夠謹慎,但是這樣的謹慎,有時候也可能導致耽誤最佳出手的時機。
“我記得接下來的比賽是……”
彩結束了關於香燐的話題,而是目光看向了一旁。
“加油,霧枝。”
負責隊伍中醫療工作的花見遙,對身旁的霧枝進行鼓勵。
隨後,用微不可查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提醒著‘小心八門遁甲’這一句話。
緊閉雙眸的霧枝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在花見遙期待的目光下,沿著樓梯走下去。
“差點忘了,這也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家夥。”
飛鳥望著霧枝的背影,臉上的表情微微沉默。
該慶幸對方是a組賽區的參賽者吧,而不是和他一樣是b組的。
在他看來,對方的危險程度雖然不如彩,但也相差不遠了。
“沒錯,霧枝會是a組的冠軍,彆小看我們女人哦。”
似乎聽到了飛鳥的話,花見遙直接以自豪的語氣肯定說道。
對於花見遙的自信,飛鳥和彩也不是不理解。
不過,一上來就說這種話真的好嗎?
“一般來說,這種台詞最終造成的效果,就和‘打完仗就回家結婚,結果死在戰場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呢。”
彩微妙的進行吐槽。
“你們兄弟兩也太過分了吧。”
“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難怪有著這麼好的家世,卻還是沒有得到女孩子的青睞。真為你們的未來擔憂,明明有著不錯的臉孔。”
花見遙的這句話,讓飛鳥和彩頓時挑了挑眉頭,二人有點心中都是有點火大。
對方那相對可愛的臉孔,在二人眼裡,也變得麵目可憎起來。
山崎久看了看兩邊的交流,下意識挪動了一下腳步,避免自己也被波及。
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沒必要卷入怪物們的戰爭之中。
“凱的學生嗎?不知道能得到八門遁甲的幾分精髓呢?”
看著比賽舞台,從另一側走上去的小李,琉璃的漆黑瞳孔中,閃過一道異色。
雖然隻是一時興起,但當時放過尚且稚嫩的凱,也是事實。幾年過去,對方想必在八門遁甲上麵有了更深的造詣,至於這名無論是穿著還是發型,都酷似凱的少年,她同樣抱有一定的期待。
如果不是確定凱目前還是單身,她一定以為這兩人是父子,而不是毫無血緣關係的師徒。
“以這個年紀來說,到達第四門就是極限了吧,畢竟從這一門開始,就是八門遁甲的危險區了。”
綾音說道。
而大多數修煉這一禁術的忍者,大都止步於此。
八門遁甲第三門和第四門是一個十分嚴重的分水嶺。
前三門的增幅十分微弱,第四門作為第一道危險關卡,提升的力量也十分客觀,也是真正意義上進入八門遁甲狀態。
因此,綾音認為,小李進入第四門已經是極限。
或者說,止步於第三門的極限,應該是對方所在的層次。
而不管如何猜測,實際驗證是最好的辦法。
這一屆中忍考試的考生質量十分高,說不定會嚴重超過他們的預期也說不定。
“兩位準備好了嗎?”
鬼島上忍在小李和霧枝戰鬥之前,習慣性的問了一句。
霧枝淡淡點了點頭,表示準備好了,而小李則是突然舉起了手,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
“木葉的李洛克是嗎?你有什麼問題嗎?”
鬼島上忍看到小李舉手,便詢問起來。
小李瞪著圓圓的眼睛,一副認真的臉色,開口說道“我想問一下,這位選手一直閉著眼,難道不會影響戰鬥嗎?”
“……”
“……”
在台麵中央的另外二人均被小李這句話問住了。
“真不愧是李,真是直擊問題的要害!”
瞭望台上的凱為小李的問題無比稱讚。
“不,這不是相當無聊的問題嗎?”
天天吐槽了起來。
對方既然能夠安全無恙的走下去站好位置,很明顯閉著眼睛也能摸清楚道路,說不定她的這種狀態,是在隱藏什麼絕招。
鬼島上忍看向霧枝,大概是希望對方快點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吧。
不過,霧枝隻是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想要回答,還是表達不會的意思。
但既然做出了回應,鬼島上忍也就不刨根問底了,於是直接揮手宣布道“現在,比賽開始!”
不給小李提問的時間,通過之前的問題,他已經看出,對方很可能是個腦袋缺根弦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