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家夥，已經忘記了之前被他教訓的淒慘樣子了嗎？我們可是音忍四人眾，怎麼可以輕易臣服於大蛇丸大人之外的人？還是個比我們還要小一點的小鬼。”
左近眼中和心裡都充滿了不甘。
然而，麵對左近的質問，次郎坊安靜嚼著薯片，心想著下一次左助會給他帶回來什麼好吃的零食。
鬼童丸充耳不聞，用六隻手臂不停在手裡拉扯著一張結實的白色蜘蛛網，仿佛覺得這樣玩起來比較有趣。
多由也則是完全無視了左近的話，隻是將笛子放在唇邊，悠揚舒緩的樂聲，通過空氣，傳播到很遠的地方，讓人感覺到心情寧靜。
“其實……我覺得左助大人，還是挺溫柔的，比大蛇丸大人更容易接觸一些。是你太喜歡鑽牛角尖了，弟弟。”
左近背後的腦袋開始說話。
是和左近一體的兄長——右近，此時也開口說道。
“？”
左近呆滯。
四人眾的三人背叛他就算了，結果現在連自己的親哥哥也……
他們可是親兄弟啊！
左近突然覺得人生有點生無可戀。
“好了，兜，接下來這裡由我們四人眾接管了。大蛇丸大人正在據點那邊，你快點過去吧。”
鬼童丸這時開口，目光掃向兜。
“我就知道是這樣。”
兜吐了口氣，從岩石上慢慢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皺褶與灰塵。
北方據點的實驗體已經全部失敗，大蛇丸叫他過去，是為了把據點這邊的實驗體，給全部清掃一邊吧。
比如說處理屍體，這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
雖然是失敗產物，但也不能任由這些人曝屍荒野。
想到這裡，兜在四人眾的臉上掃了一眼。
和多數實驗體不同，這四人的咒印化較為成熟，且不會失控，可以說是幸運兒中的幸運兒了。
當初和他們的同期的上百個孤兒，如今可能隻剩下他們四個從實驗中活了下來。
其餘的要麼在實驗中就死去，要麼成功活下來，但是力量失控，成為棄子，丟到了偏遠的據點，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
來到就近的北方據點的時候，兜果然看到了一地的屍體。
原本在左助手下逃過一劫的他們，但此時卻變成了冰冷的屍體，鮮血還具有溫度，顯然剛死不久。
多數人的臉上帶著迷醉般的笑容，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他們仿佛在極致的溫暖中死亡。
感覺不到悲傷和痛苦，隻有無儘的滿足，以及那自欺欺人的幸福喜悅。
兜為大蛇丸的手段感到寒顫。
讓這群人心甘情願赴死，儘管不是第一次看到，但依然為大蛇丸的手段，感到心驚肉跳。
越過一眾屍體，兜來到了據點的中層休息室中。
一間空置的房子裡麵，大蛇丸背對著門口，駐足在窗口位置，從上看下，眺望著左助與重吾修煉的地點，對那裡的眾人可以一覽無餘的監視。
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給人一種陰險的邪惡感。
整個人宛如一團黑霧，神秘與危險。
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大蛇丸便知道來人是誰。
“大蛇丸大人，您比想象中更快過來呢。”
兜來到大蛇丸的身旁說道。
“因為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左助了。看著他成長起來的速度，我就為自己曾經的天才之名感到悲哀。血繼限界啊……”
大蛇丸的金色豎童中，布滿了複雜與不甘。
血脈。
這就是血脈的力量。
尋常忍者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境界。
有了寫輪眼，無論何種忍術，都可以快速學會，並融會貫通。
其上還要更高級的萬花筒寫輪眼與輪回眼。
一種連老天都要妒忌的血脈力量。
就連評定亂世的忍者之神，亦是靠著這種血脈相承的力量，才能平定亂世。
但是被稱為天才的他，卻沒有這種力量。
越是探索這個忍界的秘密，越是為沒有血繼限界繼承的自己，感到悲哀與懊惱。
“我覺得大蛇丸大人所做的一切，已經很了不起了。從有到無，將咒印發展到這種狀態，也不過十幾年左右的光景。”
兜回答道。
大蛇丸眼睛裡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
“兜，彆用這種安慰小孩子的話來安慰我，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不公平的，有的人努力了一生，都不過是彆人的。血繼限界就是這樣的東西。宇智波一族也正是依靠這種東西，才能威震忍界，至今威名不減。這便是最為殘酷的事實。”
大蛇丸說到這裡，眼中的複雜和不甘，轉變為迷茫。
“我一直都在研究印與術，去研究這些尋常忍者根本不會注意到的‘術之本質’，但越是研究，卻越是覺得自己的渺小，也越是感到空虛。這或許便是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命運吧，想要打破什麼，就必須要舍棄同等重要的東西。不過，老天還是站在了我這一邊……”
大蛇丸再度看向了正在曠野上，進入仙術修煉狀態中的左助一眼，臉上的覬覦和貪婪，快要掩蓋不住。
“讓我找到了左助這個的素材。隻要得到這個，說不定就可以真正可以做到長生不死，並且學會所有的術！”
◎
鬼之國。
地底封閉式的訓練場中，大概有五千平米的巨大空間，足夠忍者們在這裡試驗各種忍術，甚至對戰也並無不可。
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的琳，正在白石的要求下，將自身的仙術查克拉，與體內七尾的尾獸查克拉進行融合，進入所謂的‘仙獸模式’。
這個名字，是白石臨時起出來的。
對於這個新的仙人模式名稱——仙獸模式，琳想要吐槽，但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吐槽比較好。
不過，白石的好奇也是理所當然。
就連琳本人，還有體內的七尾，對此也很有興趣。
然而——
在成功提煉出尾獸查克拉，然後混入自己的仙術查克拉後，被這股特殊能量包圍起來的琳，並未感受到什麼不同。
隻是覺得聚集在手心裡的查克拉，感覺上更加凝實，變得更強。
但除此之外，和正常的仙人模式狀態，或者是完全尾獸狀態，並無不同之處。
“白石老師，這就是你所說的‘仙獸模式’了。嗯……從感覺上來說，似乎並沒有出奇的地方，就是混合查克拉的質量更高了而已。”
琳想了想，給出了最為直觀的感受。
白石皺著眉頭。
“不對。”
“不對？什麼不對？”
琳不明白白石的意思。
“狀態……還有氣息。”
他可是見過水門那種全身變成金色的狀態，氣息上更加虛無縹緲，讓人第一眼看上去，便知道那種狀態上的不凡。
仿佛脫離了‘凡人’的範疇。
但是琳沒有，而且混合查克拉的感覺……白石猛地臉色微變。
被騙了！
仔細回想一下，當時的水門，並未完全將仙術查克拉和九尾查克拉融合在一起，隻是把仙術查克拉，包裹在了尾獸查克拉之上，如果不仔細感知，的確會造成兩種能量的氣息融合起來的狀況。
但其實兩種能量隻是保持著平衡，無法相融。
可是琳卻輕易做到了這一點。
她的仙術查克拉與尾獸查克拉完全相融，兩種查克拉完全混合，不分彼此。
想到這裡，白石雖說有點懊惱，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見到，所以警惕起來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仙術這種存在，應付起來確實有點麻煩。
隻是如此一來，水門的‘金身’既然不是尾獸查克拉和仙術查克拉融合而成……那麼，是從何而來？
那種狀態，絕對要比常規的完美人柱力，要強大太多。
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石將自己的疑問說給了琳，或者說是琳體內的七尾。
這位活了上千年的尾獸，說不定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隻屬於尾獸之間的秘聞。
隻見琳的身體微微一顫，雖然還保持著自己原來的樣子，但眼神卻產生了變化，背後張開了透明的藍色翅膀，宛如故事繪本中的妖精生物。
七尾·重明。
“你說的那種‘金身’我並不知情，因為這千年來，九尾並未出現過被人馴服的情況。不過，六道老頭子曾經說過，九尾是我們尾獸之中，擁有最接近十尾的本源力量。也許是正因為如此，完美的九尾人柱力，會有著一些其餘尾獸的不同表現吧。”
重明借助琳的身體，向白石表述。
“十尾？”
“沒錯。十尾的力量，和我們不隻是查克拉量上的區彆，還有更加本質的東西，九尾最為接近十尾，恐怕也擁有著一部分十尾的本源之力。”
重明繼續開口。
白石略微思考了一下，換了另外一條思路。
隻見他的腳旁，已經過了保養期的土將軍，從地底鑽了出來。
“去把我實驗室裡，將裝有尾獸查克拉的備份集裝瓶帶過來。”
如果重明所言非虛，那麼，水門的‘金身’，其實是沾染了一部分十尾的本源力量。
既然如此，他也可以用自己的辦法，獲取十尾的一部分本源。
一尾查克拉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就曾經獲得。
二尾與八尾查克拉，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獲取了部分。
四尾與五尾也同樣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各自取出了一部分，那個時候綾音正在協助岩隱與雲隱交手，有機會和岩隱的兩位人柱力碰麵。在戰場上，悄悄收集了一下。
三尾與六尾，則是從失倉那邊交換而來。
七尾被他秘密雪藏，是整頭的尾獸，不是部分查克拉。
九尾在十九年前離開木葉時，同樣悄悄取走了部分。
經過這些年的培育，除了七尾，另外八份尾獸查克拉，在他的培植之下，已經開始凝聚成實體，雖然目前還隻是一小截的尾巴，但用於實驗的話，這些查克拉已經足夠。
七尾·重明似乎也對此產生了興趣，它自然明白白石接下來要做什麼，如果真的能讓它變得更強，它沒有拒絕的道理。
它的命運，早已和鬼之國連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