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葉開始逃亡!
山洞裡的氛圍就此寂靜下來。
因為是完全封閉的空間,因此,在這個密封的山洞內,也聽不到風聲。
“說起來……”
最終還是蠍打破了這場封印儀式的寂靜,他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對某件事感興趣。
他將目光放在了一道彩虹色的虛幻人影身上。
即使是虛幻的身影,唯獨一雙猩紅色的三勾玉寫輪眼極為醒目,無一不在昭示著對方的身份——宇智波鼬。
被蠍如此投視,鼬自然心生困惑。
其實組織裡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出了同組的成員以外,與另外小組的成員關係,總結來說,都算不上友善。
尤其是組織裡的s級叛忍,都是性格相當古怪的人。
被他降服的迪達拉,亦或者是組織裡的老乾部——蠍。
都是忍界中一等一的行為古怪,行為模式難以捉摸的藝術家。
對方曾經和大蛇丸同組,但兩人的關係,就鼬觀察的結果來看,都算不上好。
或者說,組織裡的成員,沒有一人會對大蛇丸這種人表露喜歡的情緒。
就連組織的首領長門,也是基於對方不可或缺的才能,才對對方倚重。
蠍的話同樣如此。
會因為藝術價值觀被否定,就會跟人爭吵,甚至動起殺人,來確定自己藝術才是正確的念頭。
過去與蠍的關係,僅僅是見麵打聲招呼的程度,彼此交流不深,對方這個時候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應該是有事情要問。
回想一下自己最近的行動,對組織而言並無出格之處,鼬的心情也鎮定下來。
在這個組織生存,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踩踏,防止出錯。
“……木葉的九尾人柱力,也在搜索一尾人柱力的隊伍之中。而且是個相當難纏的家夥,和情報上記錄的,有著雲泥之彆。甚至掌握了名為仙術的力量,鼬,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徒手打碎了砂鐵製成的盾牆,那超乎常人的體術,包括力道、反應能力、移動速度,在蠍看來,都不是尋常忍者具備的資質。
如果是他不小心應對的話,也會在對方手中翻車。
“不,我對此並不知情,如果你想問對方為什麼會掌握仙術這件事,我想你應該找錯人了。”
鼬沒有眨動眼睛,平靜和蠍對視,不卑不亢回答。
他和木葉的聯係,早已經斷裂。
由於左助的叛逃,誌村團藏,早已經將他視為危險的棄子,不再進行任何利用。
對於木葉的動向,他現在基本隻靠白絕的情報,才能獲取一些。
如果白絕的情報中沒有記錄,他也同樣不知情。
“仙術嗎?這還真是出人意料的情報。”
另一人對此產生了興趣。
嗓音沙啞,像是尋找到了某種美味獵物的毒蛇。
——大蛇丸。
他那金色的蛇類豎童,饒有興趣在蠍身上逗留了一陣,似乎對蠍口中提到的‘仙術’很感興趣。
“哼,不僅如此,那個人柱力,似乎目標是你這條爛蛇,想要從我這裡得到關於你的情報。”
蠍冷冷一笑。
“果然不打算放棄嗎?和他的母親久辛奈個性簡直是一模一樣。”
大蛇丸繼續嗓音低沉笑了笑,不過這次語氣裡多了幾分警惕和認真。
一般來說,隻有他把彆人視為獵物,而不是彆人將他視為獵物。
但是蠍口中提到鳴人所學會的‘仙術’,卻是他不得不在意的點。
他所有的力量,包括轉生忍術,都是基於‘咒印’的前提,才能夠成功施展。
而咒印本質,則是不完全的仙術。
正因為理解了這一點,大蛇丸才明白真正的仙術,到底有多麼棘手。
這個小鬼,竟然有和左助一樣的才能嗎?這讓大蛇丸感覺到本能的不舒服和煩躁。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能學會他根本無法掌握的仙術?
繼承了宇智波優秀血統的左助,加上他咒印的引導,各種資源堆積,能夠觸及仙術的領域,這在大蛇丸看來,學會仙術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依靠一個被毀掉的聖地,一個笨蛋師父自來也,加上自身也是一個笨蛋,鳴人又是憑什麼在這麼短時間內,學會仙術?
要知道,自來也學習了二三十年的仙術,到頭來也隻是一個半吊子。需要兩大仙人的協助,才能正常開啟仙人模式。
即使如此,和其餘的仙術使用者相比,自來也的仙人模式有著十分明顯的缺點——打斷與兩大仙人的聯係,自來也的仙人模式便會不攻自破。
想到這裡,這讓大蛇丸的金色豎童中,多出了一層陰霾。
三忍的天才之名,與這些年輕的後輩相比,仿佛在偷偷啜泣。
雖然他時常會對年輕的俊才抱有欣賞與迷戀的態度,但大蛇丸還有一種陰暗的本能在作祟——他不喜歡被更加優秀的後輩超越。
這代表著天才的墜落。
他的一切成就,都仿佛被這些‘天才’給否定了一樣。
“我勸你小心一點為妙,最近找你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而且每一個都是無比棘手的忍者。”
蠍發出了類似警告的話語。
大蛇丸依舊笑了笑,但是這次沒有回話,而是沉寂了下來。
知曉他性格的人,都明白大蛇丸對此事已經徹底上了心。
至於他打算采取何種行動,就不為人知了。
雖然是組織的一員,但本身的行動,和一般核心成員相比,有著相當高的自由度,不會受到首領太多的約束。
“另外,我這邊需要支援,分散一下敵人的力量。迪達拉的情報泄露了,甚至還為此損失了一條手臂,接下來的戰鬥會很吃力。”
蠍不客氣的對長門進行要求。
“這是當然。雖然九尾我打算最後再抓捕……不過,既然自己送上門來,提前一點也無所謂。”
長門點了點頭,沒有否決蠍的這個提議。
他看了不遠處心不在焉的飛段一眼。
“飛段,你的本體距離這邊還有多遠?”
飛段看到所有人目光都朝自己盯來,無形的壓力仿佛沉重的石塊,壓在身上,立馬心不在焉的回答
“啊,這個……大概還有幾百公裡的路程。”
給出了一個不太確切的數字。
“現在你立刻中斷封印儀式,讓你的本體在四個小時內趕過來。這對你來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呃……隻有四個小時的話,說實話有點……”
飛段本想說這個時限有些太趕,但瞄到長門那不怒自威的眼神,瞬間改變了語氣
“是,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辦妥的。”
說完,他就放下了結印的手勢,中止了封印儀式,隨著彩虹色的幻影一陣輕顫,便從巨大木人的手指上失去了蹤跡。
……
封印地點東麵幾百公裡外的樹洞中,盤膝坐下來的飛段,猛然睜開了眼睛。
懷著想要大肆殺戮的不爽心情,從冰冷的地麵上站起,飛段口中罵罵咧咧,並且發出詛咒一眼的煩躁聲
“這個什麼首領,真是破事一堆。我是宗教徒,不是以金錢為人生的賞金獵人,現在還要去支援,為什麼偏偏要我做這種事?這群混蛋早晚都要在下地獄!”
不喜歡被他人支配自由的飛段,隻想要製造殺戮,來滿足對自身信仰的‘救贖’。
“說什麼收集尾獸,締造真正的和平……這個組織的人從上到下,都讓人感到不愉快!”
所謂的和平,隻是在這個世界上,活不下去的人在自欺欺人罷了。
而且,也根本不存在什麼和平。
如果真的想要和平,全部自殺去死就好了。
那樣一來,就可以得到永生永世的和平,不會被任何人打擾。
因此,組織的做法,在飛段心裡,隻會讓他覺得虛偽和惡心。
對他來說,殺戮才是和平。
隻有殺戮,才能救贖這個病態扭曲的忍者世界。
其餘任何的一切美好事物,都是人類刻意堆砌起來的虛偽之物。
“咦,教主大人您醒過來了嗎?”
樹洞外麵,聽到飛段罵罵咧咧的聲音,被飛段認定為主教的飴雪走了進來。
“彆在這裡廢話,快點收拾東西離開這裡,馬上就有活乾了。這次一定要殺個過癮!”
飛段的眼中掠過驚人的戾氣,無法控製的殺戮欲望幾乎充斥他的胸腔。
他需要更多的殺戮,來壓製內心的憤怒與不滿。
“好的。”
沒在意飛段身上那過重的殺戮氣息,飴雪隻是乖巧的開始收拾行裝。
看到背對著自己的飴雪,一邊輕鬆哼著歌,一邊收拾行李,仿佛懷著踏青的好心情。
這更加讓飛段心情煩躁了,有種想把這家夥也給獻祭掉的衝動。
彆人的快樂隻是自己的痛苦。
這個世界上,隻有殺戮才能獲得快樂。
否則以任何以外形式獲得的快樂,都是違背邪神意願而誕生的‘罪惡’。
這也是邪神教至高無上的教義之一。
……
“嗬嗬,看來就算是不死的宗教徒,也會對首領感到害怕啊。”
在飛段走後,鬼交有趣的調侃了起來。
“這也是當然的,畢竟首領要比什麼虛無縹緲的邪神要恐怖多了。”
回應鬼交的話,是全身籠罩在籠草之中,半黑半白的怪人——絕。
黑絕與白絕的混合體。
此時兩人也像平時那樣親密無間的融合在了一起,為術式查克拉,將尾獸的力量,封印到外道魔像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表酷似巨大木人的外道魔像,第四隻眼睛正徐徐睜開,俯視著這片空間。
給人的感覺,這顆睜開的巨大眼球,仿佛是一個活生生的生靈,而不是凋塑般的死物。
鼬對著這顆睜開的眼球輕輕瞥了一眼,隨後移開目光,不動聲色維持封印儀式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