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葉開始逃亡!
麵對數十個泥人偶的圍攻,彩的臉上不見絲毫慌亂。
雖然在數量上,自己處於極端不利的地位,但彩一眼便看出,這些用泥漿製造出來的泥人偶,存在速度方麵的缺陷。
當然,對付一般忍者,這些泥人偶的進攻速度還是相當可觀的。
但用來對付上忍級實力的忍者,即使是幾十個一起進攻,頂多可以造成一點麻煩,遠遠稱不上棘手。
彩很快找出其中一個切入口,兩指並起,將一隻泥人偶的身體切成兩半,正要衝刺出去。
被切成兩半的泥人偶,兩邊快速朝著中間擠壓粘合,很快恢複了原狀。
彩見到這一幕,不由得皺起眉頭。
然而遭到飴雪指揮的泥人偶,卻不會給彩太多思考的時間,這些泥人偶一個接著一個衝了上來,不知疲倦發起衝鋒,而且進攻的步伐越來越快。
彩用並起來的手指,當成無堅不摧的利刃,一個個將這些衝鋒上來的泥人偶切開,切掉他們的腦袋也好,將他們的身體分成兩半也罷,下一秒這些泥人偶的身軀會再次複原。
就好像擁有著不死的軀體一樣,任由彩撕碎他們的身體,也無法對他們本身造成任何創傷。
彩明白了過來,用尋常的物理攻擊,對這些泥人偶完全不起作用。
而且不停顛簸扭曲,像是水床晃動的大地,也給彩造成了一定的麻煩。
但這些泥人偶在這片晃動的大地上,卻是如履平地,沒有半點阻塞感。
飴雪位於泥人偶的大後方,微笑著看向這邊。
對於自己的遁術,充滿了十足的信心。
認為彩絕對逃不出自己的泥人偶封鎖。
這個戰術,埋葬了諸多的忍者。
眼前這一個,也會很快成為了泥土的營養,滋潤著他的血繼限界,讓他變得更加強大。
“看來我是被小瞧了,不過直接和敵人戰鬥,這種情況我已經好久沒遇到了。”
因為有著白眼這種便利性強大的血繼限界,再配合可以遠程打擊的狙擊步槍,彩很少和忍者直接對戰。
基本都是在數百米,乃至千米之外放冷槍,隻要敵人進入他的狙擊範圍,基本隻有死路一條。
畢竟忍者完成任務要注重效率,儘管這種戰術,並不被主流的忍者認可,但彩仍然以這種戰術,為最優先解決敵人的手段。
再怎麼說,戰場上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可這不意味著,彩忘記了如何使用柔拳近身作戰。
他一直都告戒自己,任何外物的強大,都不如提升自己的實力這點更加重要!
彩探出指刀,輕鬆刺入了一隻泥人偶的身體之中。
這次沒有切開泥人偶,而是直接在泥人偶內部注入了自己的查克拉。
隻見這隻泥人偶身體像是被人擰麻花一樣扭轉起來,發生了未知的故障,倒在波動起伏的泥地上,不再站起。
彩如法炮製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泥人偶。
越來越多圍攻上來的泥人偶,像是屍體一樣倒在鬆軟的泥土上,無論飴雪怎麼操作,這些召喚出來的泥人偶都失去了反應。
“怎麼回事?”
飴雪瞪大眼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物理攻擊,對他的泥人偶,應該是毫無作用才對。
“術由查克拉構成,這每一個泥人偶裡麵,都有一套自己運行的查克拉係統,我隻需要在其中注入自己的查克拉,打亂這套係統,讓泥人偶脫離術者的控製,就等於破解了這個忍術。”
彩睜著一雙透亮的白眼,泥人偶們體內的查克拉運行係統,在他的白眼麵前,可以說是無所遁形。
物理手段既然無效,那就注入查克拉,將對方的術式係統打亂。
這和破解豪火球之術的手段,如出一轍。
雖然泥人偶彩是第一次見到,過去也沒有遇到類似的忍術,但白眼具有淩駕於寫輪眼之上的洞察力,隻需要適應一段時間,利用白眼找到‘術’的薄弱點並不是難事。
最後再以柔拳注入自己的查克拉,擾亂術式運行,更是輕而易舉。
飴雪皺了皺眉,雖然不是很懂彩的這番話,但大概意思明白,他的這些泥人偶已經沒用了。
“哼,我的忍術不會失敗!”
飴雪不信邪的召喚出更多的泥人偶,向彩發動進攻。
然而彩的行動比他更快,這種泥人偶,已經起不到攔截他的作用。
隻是一閃的功夫,彩就突破了泥人偶的封鎖,沿途都是倒下無法站起的泥人,無法再起。
“可惡!”
如果隻是發生一次是偶然,那麼連續兩次都是一樣的結果,即便飴雪再不相信,也明白用泥人偶戰術,已經無法限製彩的行動。
看到彩電閃般朝著自己衝來,起伏如波浪的大地造成的阻礙越來越小,飴雪知道不能被對方近身。
不擅長體術的自己,被一個體術型忍者接近,會是什麼下場,稍微用腳指頭思考一下也能猜到結果。
“這招如何?”
一邊向後急速狂退,飴雪一邊結印,施展下一個忍術。
彩感覺到身體在下沉,腳下起伏不定的大地,已經變成了一片泥濘之地,形成了一個無敵沼澤。
類似於土遁·黃泉沼一樣的術,但是束縛力遠在黃泉沼之上。
砰!
腿部的查克拉進行膨脹,一下子震散開黏著上來的泥濘。
彩向後一跳,打算衝出這片沼澤。
雖然遠遠稱不上棘手,但在無底沼澤中戰鬥,總歸有幾分麻煩。
而且對方還是血繼限界擁有者,不能夠大意。
“彆想逃!”
飴雪再次結印,手掌向前一伸,抓向虛空。
無數隻汙泥之手如一條條長蛇竄出,從四麵八方抓向彩的身體,打算以此來抓住彩,將他拖入無底的沼澤之中。
彩輕呼了一口氣,白眼的表麵,似乎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流光。
“一擊身!”
彭!
強烈的排斥力量以彩的身體為中心,向著四周進行排山倒海般擴張擠壓。
覆蓋上來的汙泥之手,在這股無死角實體力量的衝擊下,化作一灘灘爛泥,灑向四周。
“這下子你徹底沒戲了吧!”
早有準備的飴雪,這次使用的不是血繼限界遁術,而是土遁。
一根堅硬的岩槍出現在手中。
在彩打散汙泥之手的瞬間,將手裡的岩槍投擲出去,直擊彩的胸口。
有所察覺的彩,在半空中側轉身體,右手抓住了即將從胸口飛過的岩槍。
借助這股力量完成了剩下來的旋轉動作。
右手臂中彙聚的查克拉刹那間完成了爆發,全身的肌肉亦是緊繃成堪比鋼鐵的硬度。
休——
隨即,彩以更快的速度將岩槍發射回去!
什……
飴雪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珠子。
身體發自本能的開始閃躲。
“啊!”
慘叫的聲音響徹森林。
岩槍貫穿了飴雪的肩膀,在上麵穿出一個血洞。
貫穿飴雪的岩槍,並未停止衝勢,直插入堅硬的土中,像是針對十字架上的犯人,將飴雪死死釘在那裡,令他無法動彈。
飴雪用憤恨和惡意的眼神瞪著落地後,快速朝自己衝來的彩。
身體轉瞬像融化的蠟燭,形成鬆鬆軟軟的汙泥,讓身體脫離岩槍的控製,緊接著汙泥與大地融為一體。
彩飛奔到這裡的時候,隻在地麵上發現一灘血跡,血跡將泥土染成了紅褐色,飴雪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
白眼透視大地,沒有發現飴雪的蹤跡。
大概是利用血繼限界的遁術,溜走了吧。
“真是麻煩的家夥,下次得注意一點了。”
彩拍了拍身上其實並不存在的塵土,既然白眼觀察不到對方移動的蹤跡,追上去也無事於補。
看來他白眼的洞察力,還需要鍛煉,最好做到連血繼限界遁術都能看穿的程度。
“接下來,就剩下那個邪教徒了。”
彩轉頭看去,發現香燐、山崎久那邊的戰鬥,也同樣打響。
◎
“怎麼,跑來對付我的,是兩個小毛孩嗎?不過,殺小孩子,是會下地獄的吧。嗯。”
飛段學著迪達拉的口癖,在堵截自己前進道路的香燐和山崎久身上掃視了一眼,拿起脖子底下的墜鏈,像是在祈禱一樣笑著開口。
“說什麼讓我們過來回收身體,這不是完全沒事嗎?”
看著毫發無傷的飛段,香燐雙手叉腰,知道彩那裡出現了意外。
在她的感知之中,彩的附近出現了一股陌生的查克拉反應,不出意外,是被敵人繞後了。
這種情況偶爾也是存在的。
畢竟白眼和感知忍術,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不會被敵人繞後偷襲。
忍界總有一些忍者的能力,可以避開白眼和感知忍術的探查。
“沒辦法,直接戰鬥吧。彩那邊的戰鬥,估計還要一會兒才能結束。雖然是二對一,但是可彆大意。這和過去的對手,完全不一樣。”
山崎久目光幽深,一枚枚手裡劍已夾在手指之間。
“那麼,一起上吧。”
香燐雙手結印,最後合握,形成了土遁的印式。
“土遁·黃泉沼!”
正準備衝殺的飛段,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腳下的土地不知何時變成了沼澤,正不斷拉他的身體下去。
“這種程度的沼澤,和飴雪比起來,簡直差太遠了!”
飛段不屑的笑了笑,腿部用力一震,便脫離了沼澤的控製,跳到半空中,取下背在身後排列三片刀刃的紅色鐮刀。
在這排列三片刀刃的三月鐮刀握柄底部,還有一根延伸出去的繩索,通過黑底紅雲大衣的袖口,從衣服內側纏繞住飛段的腰部。
武器的形狀,包括攜帶繩索這一點,都和正常武器,有著極大的不同。
在不清楚對方武器攻擊模式的情況下,香燐可不敢和對方直接接觸。
“金剛封鎖!”
嗤啦一聲。
兩根閃耀金光的鎖鏈從背部出現,朝著半空中緊握三月鐮刀的飛段衝去。
山崎久也瞄準了機會,將手裡的手裡劍發射出去,緊接著又從忍具包裡,摸出兩顆銀灰色的金屬球。
叮叮!
飛段快如閃電揮動手裡的三月鐮刀,不僅彈開了纏向自己的兩根金色鎖鏈,還將另一側飛來的手裡劍全部擋下,濺射出火花。
飛段再是舉起右臂,以香燐為目標,將手裡的三月鐮刀拋射出去。
轟!
三月鐮刀砸在地麵上後,立馬引起碎石飛濺,三片刀刃也是牢牢鑲嵌在土地之中。
香燐向後一退,帶動背後的金色鎖鏈,險之又險的避開攻擊。
“挺行的嘛。”
看到香燐避開自己的攻擊,飛段吹了一聲口哨。
還不等他下一步動作,旁邊傳來了動靜,飛段轉頭一看,兩顆銀灰色的金屬球出現在他身側,金屬球的表麵立馬被一陣強光取代,照白了飛段的臉孔。
轟隆!
火光吞噬了飛段的身軀。
爆炸引起的衝擊性颶風,使得周圍的樹木也開始搖擺個不停,瑟瑟發抖。
“成功了嗎?”
山崎久眯起眼睛,望著依舊被火光與濃塵吞噬的虛空,看不到裡麵的場景。
“小心,他的查克拉反應並未消失!”
香燐這時大喊起來。
話音剛落,一道攜帶火星子的人影衝出爆炸產生的濃霧。
繩索拉動的聲音,以鑲嵌在地麵的三月鐮刀為立足點,從濃霧中衝出的飛段,借助腰間與三月鐮刀相連的繩索,快速降落在地麵上。
啪!
右腳先落地,然後左腳向前奔跑,右手嫻熟抓過身側三月鐮刀的握柄。
黑底紅雲的大衣上出現了火焰照燒的痕跡,臉上和手背似乎也有燙傷的痕跡,但飛段對這種傷勢根本不在乎。
隻要是死不了人的傷勢,對他來說,和輕傷沒有區彆。
不,就算是致命的傷勢,也不可能真正殺死他。
“你們兩人挺會配合的嘛,不過,接下來就輪到審判的時間了。”
落地後抓住三月鐮刀的飛段,並未立即展開進攻,在香燐和山崎久詫異的目光下,左邊的袖口劃出一根帶有尖刺的黑棒,被他握在手中。
接著他拿起黑棒,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劃,鮮血噴湧而出,灑落在地上。
飛段用腳沾染自己的鮮血,在地麵上劃出了一個圓形符號,裡麵則是一個三角形,是代表某種宗教的符號。
收起黑棒,飛段伸出舌頭舔了舔,在山崎久和香燐身上各自掃了一眼,最後定格在香燐的身上。
“那麼,先從你這個小丫頭身上進行救贖吧!”
說完,毫不遲疑衝向香燐。
相比起山崎久,他覺得使用忍術的香燐,會是很好的下手目標。
叮!
苦無與飛段的三月鐮刀觸碰。
山崎久閃現到香燐與飛段之間,用苦無架住了飛段的鐮刀攻擊。
三月鐮刀的三片刀刃狹長而鋒利,雖然成功被苦無架住,但由於刀刃過長,並且是向內側彎曲,距離山崎久的肩膀,隻有不足一厘米的間隔。
飛段嘴角一揚,嗜虐般的笑容呈現在臉孔上。
舉起三月鐮刀,不停用力揮砍。
每一擊的力道都很足,山崎久隻能不停用苦無招架,在飛段看來,對方不過是在苦苦支撐。
“哈哈,英雄救美嗎?既然你主動上來,那就從你開始吧!”
飛段暢快大笑著,不斷揮舞三月鐮刀,在空氣中揮砍出無數的紅色刀影。
在狂風暴雨的攻勢下,山崎久逐漸不支,腳步向後踉蹌,像是醉酒般,即將摔倒在地。
飛段沒有放過這個絕佳的時機,揮動三月鐮刀,斬向山崎久的胸口。
山崎久麵色不慌不忙,他的左手不知何時深入了左腿側的忍具包,手指輕輕一勾。
銀灰色的金屬球登時從忍具包裡彈射出來,橫在兩人中間,雪白的光華,將兩張人臉刷得蒼白,眼前亦是白茫茫一片,視野遭到了封鎖。
飛段揮舞鐮刀的動作也不由得一頓,想要撤退已經來不及。
轟!
爆炸再次席卷了周圍的土地。
一頓人影衝出火光,敞開的風衣之中,隻見腰間兩側分彆掛著類似於盒子狀的微型推進器,推進器底部還噴吐著藍色的尾痕,山崎久側翻了一下身體,在地麵上滾動了幾圈,緩緩從地上站起。
山崎久低頭向著胸口部位,那裡出現了一道像是被利刃劃開的細小切口。
除此之外,身上隻有外麵的風衣被燒掉了一部分,沾染了些許灰塵而已,基本可以說是毫發無傷。
“好疼啊!可惡的小鬼,儘用一些卑鄙無恥的花招,就不能直接把頭伸出來讓我殺掉嗎?”
從爆炸中同樣翻滾出來的飛段,形象可以說是狼狽至極。
不僅身上的大衣,在爆炸中被燒毀,手臂和胸口部位,更是出現了嚴重的燒傷,還有肉香味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