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都著嘴,表達著對花火的不滿。
“咦,怎麼,要和我比試嗎?說實話,姐姐,你不是我的對手哦。”
“……”
雛田嘴角抽了一抽,這樣喜歡捉弄姐姐的妹妹不要也罷。
“畢竟姐姐隻有在胸部這方麵,成長的十分驚人。真不愧是日向家的大小姐,身材一如既往的下流。”
花火用誇張的語氣說著,然後掃向了雛田的胸部。
“才不下流!”
雛田下意識退後了一步,臉部通紅一片,雙手用力保護住自己的胸前,有一部分柔軟粗暴從手掌間擠了出來。
“……”
花火繼續盯著,一閃而逝的羨慕從白眼中掠過。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
花火說道。
“才不要你逗,我又不是你的寵物。”雛田不滿都囔了一句,隨即問道“什麼事情?”
“我聽說第七班不久前加入了一個新的組員。”
“第七班?鳴人君所在的小隊?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雛田沉思了一下,鳴人所在的第七班本來就少人,後續加人進去很是正常。
“不止如此哦,我聽說加入進去的,是一個非常可愛活潑的女孩子,總是在後麵‘鳴人前輩’、‘鳴人前輩’的叫著,簡直像是瘋狂的粉絲。”
花火嘻嘻笑道。
“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而且粉絲……鳴人君不可能有那種東西吧?”
雛田嘴上這麼說著,但心裡十分在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那要不要去親眼見證一下呢?”
花火咳嗽了一聲,如此說道。
“親眼見證一下?”
雛田不明白花火的意思。
“跟我來。”
花火拉著雛田的手臂,將她往道場外麵拖去。
“等等,花火你乾什麼?我的訓練還沒有完成!”
“沒事的,反正我已經告訴父親大人你在偷懶,遲早都會處罰,現在還是痛痛快快的去玩比較好!”
聽著花火義正嚴詞的聲音,雛田有種淚流的衝動。
這不是更加糟糕了嗎?
……
“這裡是……”
看著熟悉的森林,雛田偷偷來過這裡幾次,是上麵批給鳴人用來實驗新術的演習場地。
雛田一臉古怪看向花火。
“花火,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我們還是彆打擾鳴人君修煉了。”
說著,就要拉著花火離開這裡。
“等等,姐姐,你看那裡。”
花火沒有理睬雛田,而是站著樹側,指著前方的空地。
“嗯?”
順著花火指著的方向看去,雛田身體立馬一僵。
隻見空地上,一個黃頭發的少年,正低著頭,而他的麵前,則是站立著一名淺棕色頭發的少女,身體略微嬌小,此時墊著腳尖。從這個角度來看,可以隱約看到,兩人的手掌,仿佛緊緊糾纏在一起。
“這……這是……鳴人君……他們在做什麼?”
雛田感覺到腦袋裡嗡嗡亂響,臉色煞白。
花火隨口應付了一句“不知道哦,不過,他們貼得那麼近,十有八九是在接吻吧。”
“接……接吻!?”
雛田原本就煞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麵無人色似的,雙腿都開始不穩,隨時可能跌倒。
“誰在那裡?”
也許是雛田的聲音顯得大了,正在用繃帶替鳴人包紮手指傷口的火野子,立馬停止了包紮傷口的舉動,手裡出現了兩枚查克拉針,上麵蓄滿橘色的電光,目光冷冽的朝著不遠處的樹木看去。
“給我出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火野子語氣充滿不善,作為暗部候補的她,對於人異常的目光,會感覺到十分敏感,感覺到不適。
手裡兩枚蓄滿橘色電光的查克拉針蓄勢待發,儘管隱藏之人躲在了樹木的後麵,但被她的查克拉鎖定,這樣的閃避毫無意義。
“等等,我們隻是偶爾路過。”
花火拉著雛田從樹木後走了出來,大大方方來到了鳴人和火野子的麵前,拍了拍和服上的皺褶部分。
“你們是……”
火野子眼神眯起。
腦海裡立馬出現了花火和雛田的信息資料。
豪門日向一族的大小姐與二小姐,出身尊貴,天生就是含著金鑰匙出身的權貴。
雖然對於所謂的權貴不感興趣,但火野子還是老實的放下了手裡的查克拉針。
“偷窺彆人,可無法稱之為豪門千金該有的教養。”
火野子冷冷說了一句。
在她眼裡,可沒有高貴不高貴的說法,忍者是看實力和能力說話的,而不是身份。
“十分抱歉。”
花火臉上澹澹一笑,坦然對著火野子微微彎腰,表示道歉。
雛田也連忙跟著彎腰道歉,在暗處偷窺的他們,行為上的確說不過去。
而這時,她也看清楚了,鳴人和火野子根本不是像花火那樣所說的接吻,對方隻是在為鳴人的手指包紮傷口罷了。
於是,雛田滿含幽怨的目光朝著妹妹花火看來,自己又被對方給捉弄了。
“雛田……還有花火,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鳴人奇怪的看向雛田和花火,不明白她們兩人此時出現在這裡,是要做什麼。
雛田的話還好說,可能是有事來找他,但是和花火卻僅限於認識的程度,鳴人也隻知道對方是個乖巧可愛的女孩,是雛田的妹妹。
“哦,是這樣的,姐夫,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
花火的話剛一說口,旁邊的雛田立馬臉色漲得通紅,嗚咽一聲,身體直挺挺朝著後麵倒下,昏了過去。
“哎呀,好像捉弄過頭了。”
看到羞憤到直接昏迷過去的雛田,花火尷尬撓了撓頭,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不堪一擊。
鳴人則是一臉懵圈的看著這一幕,不知所措。
——鳴人,這就是你的青春啊。
腦海裡,響起了父親水門滿懷欣慰的笑聲。
讓鳴人更加覺得稀裡湖塗了。
火野子隻是冷笑了一聲,朝著花火盯了一眼,下意識和她拉開了距離,眼睛裡抱有一絲警惕。
◎
“八卦·空掌!”
空曠的樹林裡,空氣壓縮而成的炮彈,從掌心釋放出去的瞬間,擺放在前方的鐵製標靶,立馬嗡嗡顫抖起來,不斷發出哀鳴的聲響。
這些鐵製標靶排成一列,一共有五個,但是空氣的炮彈,隻把勁道穿透過第一個和第二個標靶,達到第三個鐵製標靶時,隻是讓其輕微晃動了一下。
“還是無法把柔拳的力道,穿透到第三層……”
寧次收回了打出去的手掌,輕輕的喘了口氣,調整體內有些紊亂的查克拉。
看著眼前的一列鐵製標靶,略微沉思,開始思考之前自己打出去的那一掌,是否有什麼地方沒有到位,導致穿透過去的勁道,知道了第三個標靶,就直接失去了威力。
標靶與標靶之間相隔距離並不遠,但是讓柔拳的力道穿透過去,連同後列的目標也同樣包裹進來,這絕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練習了那麼久,他也僅能做到勉強觸及第三個標靶的程度。
“如果是那家夥,能做到哪個程度呢?”
寧次想起了四年前,在中忍考試決賽上,以絕對姿態碾壓自己的鬼之國白眼忍者——千葉彩。
至今回想起來,仍未當時對方使用的柔拳感到心驚。
他的白眼的確存在缺陷,但對方如果沒有正麵碾壓他的力量,也不可能找到機會將他的缺陷放大。那是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才能辦到的事情。
握緊拳頭,寧次眼睛裡閃爍著光芒。
現在的自己,估計也就堪堪達到對方四年前中忍考試決賽時的水準吧,甚至還要略有不如。
對方可是連一根纖細的發絲,都能打磨成殺人利器的怪物,現在的他,還無法把自己的查克拉控製力,達到那種細致入微的境界。
而今四年過去,對方的實力肯定變得更強了。
這麼一想,這其中的差距,有點讓人感到氣餒。
儘管這其中,也有著他作為木葉日向分家,早期打磨基礎時,沒有機會接觸家族核心柔拳秘法的緣故。
被宗家壟斷了核心柔拳秘法的日向一族,分家在這方麵,對比宗家有著天然的劣勢。
宗家……寧次眼中的冷色一閃而逝。
背後腳步聲靠近,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鼓掌聲。
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出現在寧次的身後,看著還在空氣中微微顫抖的鐵製標靶,笑著說道“恭喜你了,寧次,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把柔拳提升到這個級彆,看來你有能力學習更高級彆的柔拳。”
“你不是一直跟在花火大人身旁嗎?”
寧次轉身看向來人。
這個來找自己的男人,正是日向德間。
作為分家的上忍,又是下一任宗家繼承者呼籲聲最高的日向花火的親信,即便是在宗家那裡,也能勉強說得上話。
相比起族長長女雛田,次女花火不僅忍者的天賦更高,而且縱然在敵視宗家的分家之中,也有極高的凝聚力,聚集了一批分家忍者,作為擁護她的基礎。
可以說,宗家下一任族長,確定為花火差不多等於既定的事實了。
“花火大人帶著雛田大人出去了,表示不用我們追隨。雖然這麼說有點誇張,說不定花火大人的實力,比現在的你還要強一點哦,寧次。”
德間從容的笑道。
寧次心神微微一凜,直視著德間的白眼,沒有實話,在考慮對方這番話的真實性。
“彆這麼看著我,你應該看出來了,花火大人和我們不一樣。她繼承了日向一族最為強大的血脈,天生就擁有者超越常人的忍者天賦,再加上血繼限界,她說不定能把日向一族的柔拳,發揮到另一個高度。當然,如今奮起直追的你,也存在這樣的可能性。”
德間用欣賞的目光看向寧次。
“我對這些事情暫時沒有興趣。”
現在的他連日向一族的基礎都未完全掌握,想要開拓自己的道路,距離現在的自己太過遙遠了。
寧次從來不是一個好高騖遠的人,所以對於德間的誇讚,並不以為然。
“比起這個,我對另一件事感興趣。”
“什麼事?”
“花火大人究竟是什麼人?我不覺得一個出身宗家的人,會得到這麼多分家上忍的支持。她身上,一定還有另外的秘密,導致你們心甘情願跟隨她身後。”
這麼說有些不可思議,但寧次堅定自己的猜測。
也許那些傲慢的宗家之人,沒辦法看清楚這一點,但作為分家的寧次,更能對分家的人感同身受。
他們對花火展示出來的追隨態度,並不像是諂媚與刻意接近,而是很順其自然的認為對方,是值得追隨之人。
這對於一個出身宗家的人來說,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然而,花火切實做到了。
這正是寧次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這種事,還是你自己去解開謎底吧。不過,作為前輩,我還是勸告你一句。”
德間微微一笑。
“什麼?”
“儘快變強,隻有這樣,才能增加在戰場上的生存率,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德間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就離開了這裡,消失在林間。
“不用你說,我也會繼續變強。”
寧次望著自己的手掌,開始在掌心凝聚查克拉,進行壓縮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