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月後，陳舟與托加才總算在集會海岸的達馬利港下了船。
達馬利在聯邦中的地位與繁花港類似，充滿了音樂、色彩與商業，但無論是人口還是科技發達程度都不可同日而語。
至少達馬利港為主的聯邦軍擁有一隻近400艘軍艦的正式海軍，至少有四分之一的軍艦環繞在達馬利附近，保證著附近一片海域的基本安全與秩序。
和每年至少被魚人攻打一次的繁花港完全是兩個級彆，但相應的，達馬利港需要麵對的威脅比魚人與黑帆海盜危險得多。
奧莉希亞·拉皮德斯侯爵與其家族治下的達馬利繁榮發達、多種族共榮，官方統計的人口足有十萬，稱得上集會海岸的明珠。
幾乎所有合法或不合法的商品都能在這座繁榮的大都會找到，理所當然的，它在這些年間也被萬象會滲透到了最深處。
拉皮德斯家族治下的行會或家族要麼與萬象會簽訂過契約，要麼乾脆就是萬象會的一部分。
商業之都、海天之港、蒸汽之城，光鮮亮麗又暗藏陰影，讓陳舟有了一種回到哥譚的感覺。
儘管達馬利港要明快、美麗、乾淨得多。
潔淨、無害、高效的蒸汽動力充斥在城市的每一處角落，哪怕連最底層的奴隸也能享受到科技的便利。
在這座建築風格多樣而不連貫的城市外側，即便是最外層的城區也能用廉價、五顏六色的橫幅和街頭小販來對抗貧民窟般的氛圍。
話雖如此。
奧莉希亞侯爵近來卻極為熱情地歡迎工業教會入駐自家城市，並任由他們儘情發揮那能讓國家繁榮的秘密技術。
借此陳舟得知了一個關於這座城市的秘密——那無窮無儘又潔淨高效的蒸汽拋瓦竟來自一個異位麵水巨靈。
托加的老家尼科德拉納斯一度也有這麼個水巨靈提供潔淨能源，但眼下它被冒險家意外解除了束縛，導致無數引擎失去動力、絕大多數企業失去電力。
如今尼科德拉納斯雇傭了一大批德魯伊與法師來竭儘所能維持城市的運轉——並緊急找工業教會救急。
托加之所以聽到工業教會在老家奉為上賓，就是因為尼科德拉納斯對工業教會那熱情到詭異的態度……
當然，達馬利港的情況也差不多，奧莉希亞也希望在水巨靈被未知的冒險家解放前找到代替方案。
就連陳舟都不得不感歎這工業教會簡直走狗屎運得到了天胡開局……
……
“去哪？”
走在外城區的路上，托加發現明明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的陳舟目的竟格外明確。
“工業教會，我算是帶貨主播，把手機賣了好湊路費。”
說罷陳舟又頓了頓，思忖道：“而且萬象會說好要貸給我的錢還沒到賬呢，這我不得找他們索賠啊？”
而且他好歹名義上是萬象會的成員，去找懷亞特的線人領工資總不過分吧？
“過分。”
托加懷疑陳舟要整大活，可惜沒有證據。
不過他也很好奇初來乍到的工業教會打算怎麼做，萬象會主持的奴隸貿易與主張提高生產力的工業教會衝突可不小。
不僅如此，最近在艾桑椎亞新崛起的艾奎茲玄有限責任公司也與萬象會衝突不斷，他還記得陳舟打算加入這個公司。
怕不是從一開始就衝著萬象會來的吧？
而後者則早在登陸後就給多納爾發了條短信表明自己已抵達達馬利港。
陳舟當然不是來艾桑椎亞旅遊的……至少不完全是過來旅遊的。
除體會血脈、術法起源，體驗正統的奇幻冒險外，監督工業教會的發展與他們的明日星鐵計劃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