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酒店!
可他不知道的是,正當他在牢房門口處嘔吐時,那具破碎的屍體竟然歪歪扭扭的從地麵上爬了起來。
那屍體因為右邊的膝蓋骨和胳膊被幻境當中的幻象所破壞,所以它有些向右傾斜的趨勢。
它赤裸著身子,用她那被砸癟的頭顱中凹陷下去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陳義。
它的眼睛竟然有著濃濃的恨意,突然的之前盤踞在地麵上的綠頭蒼蠅因為它的起身被驚擾從而四散開來。
有些膽大的竟然飛向它的天靈蓋附近,可它卻眼疾手快用蒼白的左手一把抓住了五六隻大個的蒼蠅。
隨即就像吃花生米一樣一下子拋進了嘴裡開始咀嚼起來,“嘎吱嘎吱”的響聲不時的傳來。
陳義聽到身後傳來的咀嚼聲,就知道事情不妙了,當他轉過身去,眼前的一幕令他窒息。
原來先前躺在地上的林慧兒的屍體,不知怎麼的竟然從地上爬了起來。
整具屍體現在渾身赤裸,可是陳義卻提不起一絲一毫的生理興趣。
且不說它現在是一具“死而複生”的屍體,就論它現在的模樣陳義都覺得有些不忍直視。
這屍體起身和陳義呈現平視狀態後它凹陷下去的天靈蓋給人視覺上的衝擊力更加直觀,它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隻漏了氣的皮球一般。
且腦門附近還掛著一些和地上類似的物質,黃白混合呈凝固狀,不用說陳義就知道這是什麼了。
屍體還在不停的抓著附近的綠頭蒼蠅丟進嘴裡吃,從它的嘴邊不時溢出一些綠白混合的汁液。
看上去說不出的惡心,在惡心同時又透露著幾分詭異和恐怖。
那屍體突然詭異的一笑,用空靈的聲音開口說。
“陳義,我我好疼啊,你能不能把你的腦袋給我吃掉,嘻嘻。”
說完,它拖著右邊身子向陳義的方向跑去,它和陳義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僅僅隻有數米之遙。
幸而陳義當即反應過來,並且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素在短時間內湧了上來。
他撒開腳丫子就向單人監禁區外跑去,可當他真正跑出監禁區那條幽深寂寥的走廊後,身後“死而複生”的林慧兒卻停住了腳步。
它就一直保持著詭異的笑,目送著陳義離開了此處,繼而轉身回到了先前的牢房中。
另一邊陳義卻是傻了眼,因為他發覺自己竟然回到了三清山山巔之上,不遠處正是天劍門的道觀所在。
那裡是陳義從小生活的地方,三清山天劍門之於他的意義甚至比一般人心目中家的地位還要厚重。
這三清山和陳義離去時所看到的並沒有太大區彆,四周全部都種滿了不知名的參天大樹。
每一株樹都有兩三人合抱粗,樹的高度大概有兩三層樓的平房那麼高。
上麵鬱鬱蔥蔥的布滿了華蓋似的綠葉,將通往天劍門的道路上方的天空完全遮蓋了起來。
隨著一陣陣微風穿過,時不時樹上的葉子會吹下來幾片。
地上先前被吹落的葉子和此時被吹落的一起堆積在了泥路上,形成了一條落葉鋪成的道路。
看上去倒是充滿了詩情畫意,且樹上的鳥兒也在不停的歌唱著更增添了幾分野趣。
可陳義知道眼前的一切終究隻是業火指令當中的厲詭製造的幻境,他抬起左手手腕後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雖然他此時很想回到天劍門和師傅及師兄弟一起過安逸舒適的生活,但他明白先前師傅跟他說的事有多重要,也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沉。
不過一時半會恐怕也是走不出這幻境當中了,他將全身的神經緊繃起來,以防這厲詭在陰暗的角落突然竄出來殺死他。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隻有小心小心再小心,以及等著在牢房中查案結束的雷宇發現他身上的異常。
通過他神奇的道具幫他破解幻境走出去,隻是陳義知道就算今天走出了幻境仍舊不能鬆懈。
因為這厲詭既然已經盯上了自己,就算短時間內驅逐了它,它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它一定會想儘辦法,找準機會再次回來襲殺自己和雷宇。
想到這陳義整個人不由打了個寒顫,神經更加緊繃起來。
隻是在他走過熟悉的那片樹林後,仍舊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