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雲之前上報省公安廳要拿的資料一定就是真正的生路,不然雷宇覺得這次任務就是他的死期了。
且不說這個,大家跟我進入幻境裡來吧。
幻境內的天劍市的繁華大街上,一老人正邊走邊唱著歌謠。
他的聲音洪亮且中氣十足,隻是在市區裡這樣大吵大鬨卻著實不妥,如果身旁有人經過的話一定會側視或是謾罵他。
不過如今的天劍市內卻一個多餘的行人都沒有,隻有這位老人家。
隔近一看,這老人滿頭白發隨風飄揚著卻並不亂,因為他用一根木簪紮著。
再往下你會發現他的皮膚十分的嬌嫩,就像是20、30歲的年輕人一般。
他的眉毛也有些白了,底下的一雙眼睛不大,奇的是眼睛周遭一圈泛著紅光,臉蛋上也泛著紅,這樣一看便知他是好酒之人。
他的鼻子並不高挺卻很端正,一張弓形唇大小適中,這樣的五官放在一張瓜子臉上倒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感。
他身著青色的道袍,右手還提著一個橙黃色的葫蘆,腳步晃晃悠悠的。
走上兩步還會時不時飲上幾口,這位老人不是天邪道人又是誰呢。
先前他從三清山上留守的六個幻象處接到了陳義出逃的消息,於是他想著離三清山最近的便是天劍市,他就準備在這裡碰碰運氣。
不過天劍市的範圍可不小,如果隻是這樣尋找的話,那和大海撈陣又有何異。
好在厲詭大人告訴他陳義此刻大致處在天劍市的入口處附近,這才減低了他搜索的難度。
陳義此時仍舊躲在那棟破爛的筒子樓高處,他不知道危險已然在向他靠近。
他自己也知道現在事情很不對勁,為什麼這麼說呢?全因他出逃後那幾個幻象似乎都沒有絲毫想追的意思。
難道他們就自信到靠著一個天邪道人的幻象就能找到自己,他們究竟何來的自信。
陳義注意到自己似乎進入幻境以來都還隻看到過厲詭的幻象,卻並沒有看見過它的本體。
他背靠著白牆喃喃道“難道,我被監視了?”
他小心翼翼的將視線移向四樓的方向,那裡什麼都沒有。
當他把視線移向右邊樓台外時,他發現天空中漂浮著一個巨大的蒼白人臉。
那人臉的頭部頭發很稀疏,頭皮已經清晰可見,並且隱隱反射著油光。
再往下挪移視線,整張臉的色彩蒼白無比且密密麻麻的分布著棕褐色的老年斑,人影的眉很細眼很大,可一雙大眼睛卻時時刻刻散發著怨毒的氣息。
它還有一張薄唇,隻不過唇卻和眼不一樣卻是帶著盈盈笑意,這張臉組合起來看卻是詭異無比。
陳義看著那張臉的同時,那張臉同樣將雙眼的視線挪移了下來。
它在上麵說道“原來你躲在這裡啊,嘻嘻。”
那聲音滾滾如雷,陳義感覺自己的耳道內都隨之一陣,直到話音結束腦瓜子還嗡嗡的響。
不過相比起生理上的不舒適,心理上的恐懼更勝幾籌。
陳義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因為極具的跳動後有一些慢下來的趨勢,他的額頭也開始不住的冒汗。
隻是他很理性,他知道厲詭之所以隻是在天空中一直這樣盯著自己一定是因為它暫時沒有手段對付自己。
可一旦等天邪道人的幻象到達這裡,自己一定會死在這裡,想到這他立即起身準備向著樓下走去。
不過他剛準備下樓,一個滿頭白發身穿青袍的道人便唱著歌謠出現在了陳義所在的這個樓梯的出口處。
那幻象將頭抬起,衝著陳義邪笑著繼而說“我的好徒兒,等著為師哦。”
說完他大步流星的攛進了筒子樓,陳義知道現在自己隻能向四樓去了,再下去就隻能給這個幻象逮住。
可是他現在究竟怎麼樣才能逃過厲詭和幻象的追殺呢,剛剛就是因為厲詭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才沒有聽到幻象唱歌謠的聲音,現在已經錯失了最佳的逃生時間。
陳義跑上四樓後,筒子樓長長的牆將厲詭的視線給擋住了。
根據他的分析這隻厲詭應該隻是起一個查找他位置的作用,剛剛是因為他主動探頭張望才被對方給發現了,這證明了厲詭是沒有透視功能的。
在厲詭沒有透視功能的基礎上,陳義就隻能在剛剛的樓梯口和另外一條樓梯口之間進行躲避。
這段樓梯便是他可以發揮的場所,不過現在要是他跑到下一個樓梯口,厲詭肯定就會立馬看到告訴幻象下不要在上樓梯去一樓蹲守。
隻是如果不下去那他就隻能躲在這一排房子中的任意一間,究竟躲在哪裡才是最好的呢?
陳義賭了一把,他快步大聲的從原先樓梯口最近的房間跑向下一個樓梯口最近的房間。
他在賭厲詭會被他騙過去,在這樣跑過去之後他便整個人將腳步極力的放低迅速又回到了處,緊接著扒開窗戶鑽了進去並迅速關好窗戶。
這棟筒子樓和一般的商品房卻是不同,它裡麵每間房的窗戶都並沒有在後麵再安置一個防盜窗,畢竟這麼偏僻窮困的地方小偷也肯定懶得來光顧吧,在進去之後他將窗戶的鎖扣給帶牢了。
這樣一來即使幻象和厲詭沒有被自己騙過去,自己也能爭取一點時間順著另外一邊窗戶旁的水管爬下去。
陳義並不是一個粗心之人,他在躲進這棟筒子樓之間都是觀察過地形的。
雖然那窗戶外的水管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久失修了,可若真到了最後關頭那將是他唯一的一條路。
走進房屋蹲在窗戶底下的牆角後他開始細細打量起了房間內的結構。
這間房並不大,一眼便能看明白隻是一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畢竟都在筒子樓了條件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因為此時在幻境內正是白天,外麵的光線透過藍色的窗戶灑入了房間內,他隱隱可以看到自己所在客廳的布置。
他的左邊是一張帆布沙發,上麵鋪蓋著黑白格子的坐墊,在沙發的右邊有幾個塑料的小板凳,小板凳前則是一個玻璃茶幾。
茶幾上還放著一個煙灰缸,煙灰缸裡還有不少抽熄的煙,一旁則是隨意擺放的幾份報紙以及一個遙控器。
在往右些靠著牆角的位置放置著一張黑色的電視櫃,上麵是一個笨重的老式方塊狀電視,電視的上方隱隱看去似乎是某個摩托車公司贈送的一本日曆。
至於這房間內的牆壁是什麼顏色的陳義卻是不太清楚了,那光線一直順延到臥室的方向,可以看到客廳和臥室的地板構造是涇渭分明的。
客廳裡的是玫紅色正方形瓷磚,臥室裡則鋪著棕黑色的木地板。
陳義現在不敢動,也不敢發出聲響,生怕自己的一丁點動靜便把幻象引到了這裡。
他隻希望先前自己的策略是成功的,如果可以把那幻象順利引入另外一邊的房間內的話,那麼他完全就可以趁著這個空檔逃走。
到時候就算自己仍然處於那厲詭的監視之中,可是隻要躲到天劍市內高大建築物相對較多、地形相對複雜的地方,就還能苟延殘喘一陣子。
隻要自己堅持到雷宇過來找自己,那麼這一回合就算他獲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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