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酒店!
在又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先前昏迷在地的還塵子緩緩睜開了雙眼。
隻是當他睜開雙眼本體意識回歸後,一股強烈的肌肉酸痛感自他全身向他席卷而來,他甚至有一種四肢已經斷裂的錯覺。
繼而費力的抬起手發現自己的拳頭的前端掉了一層皮,鮮紅的血自指縫間不住的向下流淌。
這自然也是幻象做的好事,剛剛一拳擊飛出租車內的前後護欄可是用了極大的力的。
這怪不得還塵子,雖先前那坦克女的幻象是被厲詭賦予了超乎常人的力量的,可它終究隻是一股意識。
而還塵子本身的身體本隻是一具凡胎,再加上他平素就缺乏鍛煉。
在坦克女的控製下這具身體沒有出現太大的損傷,這足以表明坦克女用的格外小心了。
雖是一股意識,可還塵子終究是它的愛人,它又怎麼忍心傷了這具身軀呢?
還塵子吃力的站了起來,先是看到躺在不遠處的自己載著的那位客人,往身後望去則是停泊著的出租車。
他的眉頭緊皺著,他雖然從小到大便是一個不諧世事的紈絝子弟,可終究卻也不是一個傻子。
他的記憶當中最後一個畫麵便是那坦克女一把將自己緊緊抱住,之後自己全身一陣劈裡啪啦的脆響後便陷入了暈厥狀態。
在暈厥前他還遭受著一隻名叫海天的厲詭的追殺,關鍵是那坦克女竟然認得那厲詭,並叫對方海大人。
後來便發生了那件事,醒來時自己的身體便一陣陣的酸痛,手的關節處也破了皮,且直到現在還在不住的流著血。
即使這世間存在厲詭,還塵子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樣恐怖的存在,且那坦克女和對方認識也極為不正常。
若是對方的家族擁有這樣一股力量憑什麼一直隱忍著將石油市第一家族的地位拱手讓給還家呢?這根本說不通呀。
那樣恐怖的力量,即使是進軍全省、全國乃至於全世界最強家族,還塵子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還塵子十分困惑,讓他難以理解,且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開車載了不遠處的那個昏厥不醒的男人後才發生的。
厲詭一定是他帶來的,還塵子已經在內心確定了這件事,並且對自己的想法堅定不移。
可即使厲詭是對方帶來的,自己也不可能不分緣由的將對方丟在這裡,還塵子決定做一回好人將對方送至醫院。
遂他大步的向著雷宇的方向走去,隻是他每走一步先前被坦克女過度使用的身軀便會傳來一陣一陣的酸痛感。
之後腿便會不由自主的向下彎曲,還塵子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肌肉竟然已經疲勞到了這個地步。
如果硬要去形容這種感覺,恐怕隻有健身的朋友在練腿時才能體會到。
每次周末高強度的練上一兩個小時的小腿和大腿,待得洗完澡離開健身房時下個樓梯便會感覺腿無力支撐自己身體的重量,仿佛隨時都會“轟然”倒在地上一般。
還塵子咬了咬牙,極力的克服腿部肌肉傳來的酸痛感和無力感,短短不到五米的距離,他竟足足走了半分鐘。
待得他到了雷宇的身旁看清雷宇此時的模樣後,整個人卻是開始驚訝起來。
原來這雷宇傷的竟是無比嚴重,他的臉色十分蒼白,就像是糊了一層麵粉在臉上一般,看不出半分血色。
仰麵躺在地上,嘴角處是流淌著的暗紅色的鮮血,且那血液順著嘴角早已在地上積攢了一小灘。
看上去便像是一個由血液聚成的小窪一般,他上半身衣服變得破破爛爛的不少地方都可以看到深深的血痕。
那痕跡明眼人一看便知識被什麼利器所傷,否則不可能所有的傷口直徑都相差無幾。
果然在他的某些傷口處借著馬路旁的路燈可以隱隱看到有什麼東西在泛著光,還塵子咬牙吃力的半蹲下身子,這一下又是險些沒蹲穩,若是蹲不穩他隻怕是要摔一個狗吃shi。
終究他還是穩住了身子用手朝著雷宇那泛著光的傷口處探去,他用力的將那不明物質從雷宇的傷口處拔出。
雷宇本人因為尚且處於昏迷狀態倒是沒什麼反應,隻是那被拔出的不明物質上沾染了一些暗紅色的鮮血,原本的傷口也因還塵子粗暴的動作再一次破裂開來。
傷口處的血竟濺在了還塵子的手上,還塵子的內心有些作嘔,這場麵雖不至於太血腥,可因為他本人對血多多少少有些抵觸。
因而當前的場景讓他很是有些不適應,隻是還塵子的心中有一股執念,他很想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故他將那東西慢慢湊到了自己的眼前,待得他仔細觀察比對過後,他才察覺到這竟是自己出租車上的擋風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