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鎖陰陽!
“敢告上差,這泰山之靈乃是受山神管轄。小神身為一方土地,實不知情…”土地神略帶些奶氣的說道,聽得我心中一樂,嘴角一翹。
還是在跟我玩兒花招啊,那泰山之靈若是在泰山上,自然是山神管轄。可現在它被帶到了白雲村,在你的地界上,你敢說不知情?純粹是胡說八道。
左手拳頭再攥,牛頭印記一閃。我對著眼前的土地神開口道“你敢對著這陰差契印再說一遍麼?讓牛帥也聽聽。怎麼著,欺負我年輕,還是覺得我道行不夠啊!竟然三番五次的蒙騙於我,須知貧道乃是截教中人,手中的利劍可不是好相與的!”說著,我眼中寒光一閃,召喚出右臂的法劍來,甩手將其插在土地神身前。
那土地神見我亮出法劍,嚇的哆嗦著退了兩步。兩隻小手擺手放在胸前,做出一副懼怕的樣子。“小神…小神也是出於無奈,還請上差容稟!”
“哦?怎麼個無奈法。現在情況緊急,我沒功夫聽你囉嗦,趕緊把它的位置告訴我。否則…”
“上差勿怒,小神這就言語,還請上差附耳過來。”
見土地神是真的怕了,我便彎下腰,側耳傾聽它的交待。過了一會兒,土地神將來龍去脈和泰山之靈的位置告知了我。聽得我眼神一凜,原來如此。
怪不得它和宋大寶爺爺說這件事兒是報應,當真是這樣。這幾年,泰山的旅遊業發展的非常好。每天都有大批的遊客前來觀光,給景區和當地的老百姓帶來了不少收入。
附近幾個村落,有一些會鑽營的人就發現。來往的遊客,對泰山的石頭情有獨鐘。尤其是當地盛產的泰山墨玉,極為緊俏。這些人為了謀取私利,便接著地利之便,偷挖泰山礦脈,嚴重破壞了泰山之基。
更有甚者,也就是第一戶染上精靈之力的人家,他們居然把泰山之靈的本體給挖了出來。因為目不識珠,此靈石一直被他們丟在家中的角落裡。
泰山之靈,也就是山精。因此而憤怒,故而以精靈之力懲戒他們,希望他們能夠迷途知返。
整件事說白了,就是因為這些人貪心惹下的禍端。而且這麼一說,那山精就成了受害者。我和莊無色橫插一杠子,確實不太妥當。
還有因為我們的到來,讓山精感受到了威脅。它誤以為我們兩個是不懷好意,想要奪取它的靈力,這才出手對付我們。宋大寶屬於無辜受罪,被我們兩個牽累所致。
土地神說完,我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了。沒想到我和莊無色想做“好人”,最後卻成了“惡霸”。法劍一把被我招回,我癱坐在地,思維極度混亂。我,是錯了嗎?
“上差,若是無事,小神還請先回本職。若再有差遣,跺腳三下即可。”
我現在哪有心情理會它啊,於是對它一揮手,示意它先撤吧。
“小神告退…”說著,土地神化為一道青煙,原地消失了。其實我也明白,它並不是怕我,而是牛頭的陰差契印罷了。不然換一個陽神道人試試,它能借地力直接給活埋了。畢竟它是有神格存在,正式的封神。有天庭罩著,不論凡間修士多麼厲害,都不可擅殺封神。否則,必遭天譴。
莊無色見我坐在地上發愣,不由得大喝一聲“李琰,小僧堅持不住了,快跑!”說著他率先站起身來,一把拉住我,將我從地上抻了起來。接著拽著我向前跑,我則是稀裡糊塗的跟著他,腦子裡還是土地對我說的那番話。
莊無色誦經聲一停,那幫村民瞬間沒了掣肘,直接朝我們兩個撲殺過來。此時因為我的拖累,竟被他們從兩麵包抄,圍了起來。
莊無色見左右都突破不了,便停了下來,使勁搖晃著我的肩膀。“李琰!你醒醒吧!現在咱們兩個已經身處絕境,你再這樣下去,咱們都會死的!”
被他這麼一晃,我清醒了幾分。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沉聲道“無色,我背你,咱們兩個衝出去。記住,要抓緊我!”
“什麼?李琰,你是不是瘋了,小僧…”
莊無色話
剛說到一半,我就轉身將他駝在背上,施展出了升級版的護身印。
“天地玄黃,道法真罡,護我之身,消敕不祥!喳!”我紮下馬步,雙手並攏,將除食指以外的手指彎曲相對,施展出護身印。
頓時,在我身上激蕩出一道道渾厚的元氣。爆發的勁力纏繞在我的周圍,撐出了足有一米的勁氣場。
然後我施展出禹步,腳踏魁罡,步若流星。以一種極不可思議的身法,背著莊無色從那幫村民的包圍中突了出去。
在突圍中,雖然有勁氣護體,我和莊無色還是免不了被幾個體內精靈之力過強的村民,用手中的家夥給傷到。莊無色還好,躲在我的身後,隻受了幾記棒擊。我則是不留神被一個手握砍刀的村民,一刀劈傷了胳膊。傷口深可見骨,血液隨著我的步伐不斷流淌,低落在地。
“李琰!你怎麼樣,快放小僧下來!”
“彆說話,我正在運氣!”這句話說完,我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衰,顯然是泄了氣。莊無色見狀不敢再和我言語,隻是麵色焦急的為我擔心著。
強忍劇痛,我背著莊無色甩開了那幫糾纏我們的村民,反向往村子裡麵跑。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直到村口,我收了護身印,把莊無色放了下來。
“我跑不動了,無色,你現在去村裡一戶…記住了嗎?山精本體就在那!”快速交待了一下,我盤膝在地,運行“黑沙”療合傷口。舊傷未好,又添新傷。“黑沙”顯得有些左支右絀,很勉強的將我胳膊上的傷口給聚合了。
莊無色聽到我的吩咐,玩兒命似的向那戶人家跑去,大大超出了他平時的速度。他知道,我們能不能脫離危險,就看他能不能控製住山精本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