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清了清嗓子,知會屋裡的吉樸喇嘛,以免我突然進門讓他難堪。然後輕扣屋門,問道“大師,方便我進去嗎?”
屋裡傳出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吉樸喇嘛這才答道“施主,請進。”
我推開房門,就見吉樸喇嘛端坐地毯之上,端正威嚴,一副大德模樣。我心裡感到有些好笑,臉上卻沒有表現分毫。
開門見山,吉樸喇嘛問我來他房間有什麼事,卻不奇怪我傷勢痊愈。我將裝有造化參天露的玉瓶放在他身前的方桌上,吉樸喇嘛見到玉瓶頓時心中了然,但他卻推辭不受。
一滴就能換一條命的物件,實在是有些貴重。我隻好擺事實講道理,終於在吉樸喇嘛再三推辭後,讓他收下了。吉樸喇嘛用讚賞的眼光看著我,一副你小子很上道,貧僧很喜歡的樣子。看的我雞皮疙瘩蹭蹭豎起,不寒而栗,於是趕緊拜彆吉樸喇嘛,去了唐雅熙房間。
唐雅熙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就想到了生死未卜的劉先生,決定今晚就出發,前去劉先生所在的山洞。唐雅熙也想跟我一同前往,卻被我拒絕了。此去行前途未卜,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在前麵等著,我實在不願意她去冒險。
可唐雅熙不肯聽話,並且威脅我如果不帶她去,就再也不搭理我了。我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後腦勺,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打消立即前去尋找劉先生的念頭,等明天一早再和其他人商量一下。或許可以讓吉樸喇嘛說服唐雅熙,有句話說的好,叫師命難違。況且吉樸喇嘛剛收了我的大禮,肯定會偏向我。
翌日,我將芝蘭等人招呼到一起,在吉樸喇嘛的房間裡開會。經吉樸喇嘛一手裁決,由莊無色陪我前往,芝蘭和唐雅熙留在寺中,靜候修行。
唐雅熙對這個決定很是不滿,但礙於吉樸喇嘛,卻是不敢反駁,隻能暗地裡用指甲蓋掐我的腰眼。我被唐雅熙偷襲,驟然發出一聲慘嚎,眾人齊刷刷的看著我,哄然大笑。我老臉一紅,瞪了唐雅熙一眼。如此打情罵俏的場景,吉樸喇嘛見了直念“喇嘛千諾”。莊無色一臉苦相,他和顧傾憐正談的火熱,自然是不遠意出遠門,留下女友一人,不好和她交代。
我見莊無色悶悶不樂,抓耳撓腮的樣子,不由暗道“活該,讓你看大哥熱鬨,還不是一樣妻管嚴。
決定出發,就不再耽擱,芝蘭為我們定好了機票,飛往了贛省衡州縣。臨行前,我將胡驚南之前交給我的破障丹轉送給了唐雅熙,要她努力修行,爭取早日修成證果境。並且答應她,隻要她修到證果境,日後不管我去哪都要帶著她。
三個小時後,經過一番折騰,我和莊無色終於上了飛機。在飛機上,我閉目思考著此
行的目的地“岣嶁山”。“岣嶁山”古山名,乃是五嶽之一的南嶽。也隻有此處最符合我記憶中的山脈,經網絡查找,裡麵的景色也非常一致。四季長青的綠竹,可以衡量天地的山脈,無一不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
隻是要在這山脈之中尋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山洞,卻是有些困難。而且“岣嶁山”已經被開發成景區,在那行動未免不會引人注目。所以還要考慮隱匿行蹤的問題,我可不想重蹈東嶽之行的覆轍,再來一次牢獄之災。
紛雜的念頭讓我的思緒一頭亂麻,還是莊無色清閒,我歪頭一撇身旁的莊無色,這貨正和空姐在暢聊玄學大道呢。真想把他這幅嘴臉拍下來,也好叫他的傾憐看看,什麼叫做花心大蘿卜。也讓唐雅熙明白明白,大哥是多麼的純情和專一。
直到飛機落地,莊無色還在和空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並且互相加了聯係方式。下飛機時,莊無色還神秘兮兮的跟我說,“這小妹子真是他的紅顏知己。”
我抬頭看向天上的太陽,心道帶他來真是個錯誤,這小喇嘛不靠譜的毛病還沒有改正。
臨時找了一個“岣嶁山”附近的落腳點住下,第二天,我和莊無色扮作遊客向“岣嶁山”探路而去。
剛到山腳下,我們就被一個身穿居士服的大媽給攔下了。
“小夥子,第一次來岣嶁山吧。嗬嗬,大媽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來的。來來,跟大媽來,有點事兒要跟你們囑咐一下。”大媽自來熟的搭話到,很自然的拉住我的胳膊,將我拽到一旁。
我十分驚訝大媽手上的力道和出手的速度,心想難道我這是遇到高人了?自古名山大川出高人,我和莊無色不敢馬虎,便隨著大媽遠離了景區門口。
“那個前輩,您拉我們來這不知道有什麼吩咐?”待大媽停住腳步後,我忍不住先問了出來。大媽四周看了看,這才一臉笑容的回道“嗨,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叫阿姨就行啊。阿姨跟你們說啊,你們這樣空手上山可是要吃虧滴!”
我心裡一驚,難道眼前這位大媽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高人啊,果然是高人,要不怎麼如此能掐會算呢。要知道我和莊無色都是元神境界的人了,自帶屏蔽天機的“保密係統”,隻有道行比我們高,或者極為精通卜算之術的人才可以窺探到我們有關的事。
我不禁語氣更加恭敬的對大媽說道“還請前輩指點迷津,小子們感激不儘。”
“嗨,你這小夥子說話還真客氣嘞,什麼指點不指點的,我啊就是好心,生怕你們吃虧!”
“那是,那是。”莊無色在一旁附和道,他也被大媽震住了。
見眼前這位“高人”挺好說話的,我就趁熱打鐵,“前輩,那您就給我們指點指點?”
大媽高興的開懷大笑,又隨即收住笑聲,神秘的說道“這事兒可不能聲張,不然容易惹出麻煩…”
“那是,那是,那是…”我和莊無色一口同聲的應和道,心想不愧是高人,一語中的啊。
大媽有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後,從身後橫過來一個帆布挎包。伸手就向包內掏去,動作很是小心,一遍掏還一遍注意周圍的動靜。
我一看大媽這麼緊張,心裡也是一驚,莫非周圍有什麼危險。暗自提起“鐵掌勁”以防萬一,又催動道眼,向周圍掃去。看了一周,除了“岣嶁山”散發出來的天地靈氣,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嘀咕一聲,難道是對方潛伏的太刁鑽?我和莊無色交代一聲,讓他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
就在這時,大媽也終於從帆布包裡翻出了她想給我們看的東西。一把紅色的短香。
“啊嘞?”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香裡麵有玄機,我不敢隨意說話,隻等著大媽開口。
大媽讓我和莊無色湊在一起,悄聲說道“小夥子,我跟你們說啊,這山上賣的香火老貴了。他們賣五十一包,阿姨這呢,見你們都是實誠的孩子,一包收你們十二。怎麼樣,便宜吧?”
莊無色和我聽的麵色一尬,感情這位大媽不是什麼高人,而是賣“私貨”的啊。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拉上莊無色轉身就要走。
那大媽見我們要走又攔住我們,有些氣急的道“你們這兩個孩子,阿姨好心幫你們,怎麼還嫌阿姨要的錢多啊。你們可以打聽打聽這已經是成本價了。你打聽打聽,哎,你們彆走啊。”
我們又不是來求神拜佛的,買哪家子的香,便要繞過大媽轉身離去。可那大媽好像是粘上我和莊無色了,又是一把將我們拽住。
我伸手扥扥,卻是沒能掙脫開來。我擦,這大媽還真是個練家子。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在大媽的得意加勝利的微笑下,我們買了兩捆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