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鎖陰陽!
福叔看到誅邪令,很是平靜,臉上沒有一絲不自然的神情。而吉樸喇嘛更是大手一揮,一卷新的“誅邪令”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
原來在我趕到本相寺之前,就已經有陰差將“誅邪令”發放給吉樸喇嘛了。
“福叔,既然你已經知道‘誅邪令’,為什麼還不趕回去,向你那神教告密?”
我言語之中已經是很不客氣,正是想要激怒福叔,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神教的生死存亡。
話說的雖然難聽,可福叔並不惱怒,他淡淡的道“神教中的確有些人不擇手段,做下許多傷天害理的事。借此機會,讓教裡更純淨一些不是更好?放心,叔不會去告密的。”
“何況,神教本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若真被陰府剿滅,也是一件好事。”
我吃驚的看著福叔,沒想到一個神教的副教主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難道他當初是被迫加入神教的?我又直接問道。
福叔搖了搖頭,他告訴我,他做的一切都是自願的。包括加入神教,成為副教主。他需要通過神教,完成一件大事。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會重來,一切都將被改寫。
說著,福叔的神情有些狂熱,好像被洗‘腦’了一般。這讓我感到一絲不妙,他會不會是念起心魔了。
開啟道眼,我向福叔看去,他的身上並沒有一絲魔念。福叔這時也向我看來,神色恢複了平靜。
“好了,小琰,叔還有事,就不陪你閒聊了。吉樸大師,王某告退。”說著,福叔起身,化作一道輕煙,消失在房間裡。
吉樸喇嘛念了一聲“喇嘛千諾”,全當做向福叔告彆。
隨後,吉樸喇嘛將那兩顆五嶽之心推到我身前,波瀾不驚的道“李施主,這兩顆五嶽之心就交給你,希望你日後能夠善用它們的力量。喇嘛千諾!”
說完,吉樸喇嘛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一副閉目“送客”的樣子。他似乎並不想再跟我過多解釋什麼,我略一思忖,便將那兩顆五嶽之心收了起來。
和吉樸喇嘛告了聲退,我轉身就要離開房間,吉樸喇嘛卻突然開口道“李施主,這次陰府征召就讓無色跟你一起去吧。”
我“嗯”了一聲,接過吉樸喇嘛扔來的“誅邪令”,直接出了房門。
待我走後,吉樸喇嘛睜開了眼睛,自眼中射出一道精光,他喃喃自語道“三千世界,三千劫。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但願他可以做到。喇嘛千諾!”
也不知道吉樸喇嘛口中的“他”指的是誰,沉寂良久後,吉樸喇嘛的房裡傳出低沉的誦經聲。
出了吉樸喇嘛的房門,我悄聲來到唐雅熙的房間。沒有推門而入,而是元神隻接穿牆而過,想試探一下唐雅熙現在究竟修煉到什麼程度。
側身站定在唐雅熙房間的窗前,我催動左手的陰差契印,吸納遊離在虛空中的陰氣,化作厲鬼的樣子。
躺在床上熟睡的唐雅熙抽動幾下高聳的鼻梁,驀然睜開眼睛。她雙目一凝,快速翻身而起,揮手對著我就是一掌打去。
隻見一道兩尺長的金色佛掌印激射而來,眨眼間就到了我的身前。我估摸這一掌已經有了陽神後期的火候,也
不敢托大。一催陰差契印,單手化作鬼爪向金色佛掌印一勾,就將其撕成兩半。
就在這時,一串靈壓頗高的佛珠竟然從破開的佛掌印裡竄出,趁我不備一下砸在我的胸口。磅礴浩大的佛力瞬間將我包裹,煉化我身上的陰氣。
我感覺一股灼熱的氣息從那佛珠上傳遞,讓我不得不散了陰差契印,轉成截易元氣。護身印一掐,強大的護身氣場撐開,龍形勁氣流轉立刻將佛珠崩飛出去。
若此刻房間內真是一頭厲鬼,說不定在唐雅熙一擊之下,就魂飛魄散了。見唐雅熙還要出手,我趕緊恢複本來麵貌。
唐雅熙一見是我,還有些不敢相信,她嬌聲喝道“哪來的遊魂野鬼,也敢在本姑娘麵前幻化,蓮花佛目!”
唐雅熙話音剛落,自她眉心顯化出一朵半開的蓮花苞,好似一顆天生的豎瞳。由這“豎瞳”中射出一道清光,落在我身上。那一瞬間,我感覺好像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唐雅熙看了個通透。
“呀,小李子,真的是你!”唐雅熙用佛目神通,看了好幾遍,這才相信眼前人是自己的男朋友。她激動的向我跑來,一下撲到我身上。
我現在是元神之體,內蘊五氣,可在虛實之間轉化。但我剛才身化厲鬼,還沒來的及轉化實相,唐雅熙這一下撲了個空。
一個趔趄,唐雅熙差點沒有一頭撞在窗戶上。這要是撞實了,不落個腦震蕩,也得頭破血流不可。
幸虧我反應及時,瞬間化作實相,一把從唐雅熙的身後將她抱住。唐雅熙穩住身形,轉過身來,對著我的胸口就是一通亂錘。
“壞死了你!也不和人家打個招呼,就會裝鬼作弄人家,恨死你了!打你,打你!”
想知道小拳拳錘胸口的感覺嗎?我的回答是沒有感覺,我隻是覺得這一幕有些溫馨,似乎又回到了高中時代,和唐雅熙在校園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