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仙九訣!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隨著樊守則夫婦一前一後的離去,場間的氣氛才漸漸變緩,加上酒勁的推動下,也才有了喧嘩與笑聲。
事情的發展超乎意料,白鴉雖然不解,但總歸是好事,一心隻想籌集草藥便離去的他樂見如此,但是心底的大石仍是沒有落下,反而懸的越來越高。
天下不會掉餡餅,世家豪門能做到這麼大,自然不會是等閒人物,無利不起早,這句話適用於所有大門大戶,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即便是白鴉救過樊音,樊家也不會對他這般友善,其中好似有著白鴉並不知曉的目的。
幾杯酒之後,白鴉準備告辭離開,樊音卻站起身,提議為大家演奏一曲。
白鴉自然不會掃了女子興致,安安心心坐下,聽著琴藝上佳的女子指尖不斷迸濺出來的音符,神色陶醉。
曲至中段,白鴉感覺身後有人拍了自己一下,他睜開眼回頭望去,卻見樊律站在身後。
樊律輕輕笑道“借一步說話?”
白鴉看了眼端坐在琴台上的女子,對身旁李桃低聲道“等下你先回去。”
李桃擺了擺手,自顧自享受著美妙琴聲。
兩人悄悄退下,自青石小道一路往外,走到一處僻靜涼亭內,白鴉輕輕問道“樊兄有話但講無妨。”
樊律輕輕問道“你和他們四人有恩怨?”
白鴉一怔,灑脫道“小恩小怨而已,中間有些誤會。”
樊律搖頭道“我看不是。”
白鴉問道“此話怎講?”
樊律淡淡道“柴小苒讓我樊家暗中殺了你。”
白鴉眉頭一豎,想起那個外表純真的大眼睛女孩,皺眉問道“可曾有理由?”
樊律點了點頭,說道“另外三人授意的,她似乎很依賴那個姓田的女子。”
白鴉自然看得出來,當即臉色陰沉,沉默片刻,問道“那樊兄給他們的回應是什麼?”
樊律沒有回答,隻是問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母親對她的態度。”
白鴉臉色難看。
樊律看著白鴉,問道“我知道你很好奇他們四人與我樊家的關係。”
白鴉不置可否。
樊律背負雙手,望向來時的那片園林,隱約聽見空靈琴聲,他淡淡道“柴小苒是我父母內定的兒媳婦,也就是我未來的妻子。”
白鴉神色驚疑不定,問道“那樊兄打算什麼時候處決我?”
樊律盯著白鴉,搖頭道“我並不打算答應她。”
白鴉百思不得其解,詫異道“為何?難道就因為我救了樊小姐一次?”
樊律搖了搖頭,輕輕道“我妹妹的性格你知道,喜歡遊山玩水磨練琴技,且不喜歡攜帶隨從,但是,她畢竟是我妹妹,也是我父母的女兒,我樊家自然不會讓她以身犯險。”
白鴉長歎一口氣,輕輕道“即便就是那一次我沒出手,樊小姐也應該是有驚無險吧。”
樊律點頭道“不錯,暗中有我們樊家的死士在時刻盯梢。即便你沒有出手,他們也會在關鍵時候殺儘那些人,不過這樣的話,我妹妹就不高興了。”
白鴉不聲不語,低斂眼眉。
樊律補充道“你出手當然最好。”
白鴉問道“這個理由並
不足以讓你拒絕柴小苒的要求。”
樊律點頭說道“不錯,我拒絕她也並非這個原因。而是因為你自己。”
白鴉不解。
樊律解釋道“十六歲的六穴體修,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即便是我,單論實力和武學天賦,也是遠不及你。”
白鴉沒有說話。
樊律接著道“我們樊家之所以延續至今,屹立不倒,主要便是喜好結交年輕天才,尤其是你這種天才中的天才。”
白鴉抱拳道“多謝樊兄抬愛。”
樊律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我並不喜歡那個女子。”
白鴉咧了咧嘴。
樊律突然問道“那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對你說這麼多?”
白鴉笑道“樊兄自然不是為了邀功而來。”
樊律扯了扯嘴角,搖頭道“我之所以對你說這番話,隻是單純的想拉攏你。”
他頓了頓,笑道“當然,這並不是主要目的,我隻是想告訴你,這僅僅是我個人的想法,不代表我的父母,他們很喜歡她。”
白鴉深吸一口氣,心中也在盤算著,樊守則會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樊律輕輕道“我雖然不能改變家父家母的選擇,但是無論他們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可以幫你拖延一二,至少,短時間內,你的安全無虞。”
白鴉神色複雜,拱手道;“多謝樊兄了。”
樊律擺了擺手,走出涼亭,選了一條小路,往裡走去,笑道“我是未來樊家的家主,對於天才的拉攏,我很在意,所以,你需要儘早離開。”
白鴉正中下懷,跟在樊律身後,說道“我不日便會離去。”
樊律提醒道“我的父親應該會留你在府中常住,你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