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通緝總裁溺愛!
她刷牙的時候,有反胃的感覺。
或許是酒喝多了,胃不舒服。她這樣猜測。
不過,同時心裡也在推算,這個月例假就在這兩天,如果例假來了,萬事大吉,如果沒有來她就需要買驗孕紙測測看了朱雀坐在汽車後座,整個身體靠在柔軟的椅背上,纖細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她的臉色不太好,蒼白,沒有血色。
北堂深就坐在她身邊,轉頭看她,語氣淡淡,“不舒服?”
她閉著眼,“嗯”了一聲,“頭有點痛。”
她突然感覺一隻手貼在了她的額頭上,涼涼的,很舒服,他不急不緩道,“體溫正常,或許是你昨晚沒有睡好。路還很遠,先睡一覺。”
他收回了手,涼涼的觸感消失了,她竟覺得有些悵然,在心裡狠狠鄙視了一下這樣的自己,側過身體,將自己縮在角落裡。
一隻手臂攬住她的腰,將她拉到了他的身邊,他強製性地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靠在這裡。”
他用另一隻手取過一條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她心底湧起一種酸酸澀澀的味道,長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似乎想要睜開,最終還是緊緊合上,她很想問,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她還想說,既然不能給她愛情,就不要再對她這麼好,就不要再讓她產生幻想。
北堂深擁著她,低頭看著她的睡顏,眸光幽深。
流星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眼中湧起了笑意,心裡對北堂遠佩服得五體投地,看來二少爺這一招,真的起到了積極作用,大少爺和朱雀之間的關係,已經突飛猛進了。
或許是他的肩膀很寬闊,給她一種很安心的感覺,或許是她太累了,朱雀很快就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已經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耳畔,他的心臟有力地跳動,鼻端,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的清香。
她稍微一動,北堂深便睜開了雙眼,放在她腰間的手掌,微微緊了緊,低聲道,“醒了?頭還痛不痛?”
朱雀從他懷中爬了起來,撫了撫弄亂的頭發,“好多了,謝謝。”
北海道三人行組合,終於在劄幌的飛機場會合了。
北堂遠穿著白體恤,牛仔褲,戴著一頂遮陽帽,俊美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像討人歡心的小狗狗,使勁搖動著身後不存在的尾巴,“哥,無憂,你們總算平安回來了!”
北堂深板著臉哼了一聲,“拜你所賜,我們還沒有迷失在山穀裡麵。”
“哥哥,不要這麼小氣嘛,我也是為了你們好。”阿遠歡天喜地地跟在他們身後,拽了拽朱雀的手臂,笑眯眯地問,“無憂,你不會怪我吧?”
朱雀停下腳步,抬手敲了敲他的額頭,沒好氣地說道,“差點被你氣死,不過看在你好心一場的麵子上,饒過你了。”
阿遠眼淚汪汪賣萌,“你真是大人有大量,太感激了。”
北堂深好笑地搖了搖頭。
北海道之行結束,他們回到了東京。
阿遠敏銳的發現,大哥和朱雀之間的關係改善了許多,雖然表麵上他們還是沒有多少交流,但不再劍拔弩張,橫眉冷對,看來他做的那些事情,還是很有效果的。
阿遠有了繼續下去的動力,歐耶!
朱雀發現事情似乎有些大條了,例假周期已經超過半個月,但還是沒有到來的跡象,她瞞著所有人,到超市裡麵買了驗孕棒。
測驗過後,她足足呆坐在馬桶上半個多小時。
該死的,竟然懷孕了,她明明吃了事後藥的!
她單手扶著額頭,頭疼不已,心亂如麻。
仆人在敲她的房門,請她下樓吃晚餐。
朱雀深呼吸,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隨手將驗孕棒扔進垃圾桶,洗乾淨手,整理好情緒,緩緩下樓。
她有心事,胃口便不好,筷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夾菜,甚至連自己都不清楚塞了什麼東西到嘴巴裡麵。
牙齒輕輕咬了下去,嘴裡溢滿了魚腥味,心底泛起惡心的感覺,胃裡抑製不住地翻騰,她扔下筷子,捂著嘴巴匆匆跑向樓下的洗手間。
“無憂,你怎麼了?”阿遠連忙放下筷子,站了起來,剛想追出去,想起什麼,頓下腳步,轉頭看北堂深,“哥哥,無憂好像不舒服,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北堂深幽深的目光從朱雀跑遠的背影上收回,悠悠地落在她的碗裡,那是一塊咬了一半的炸魚。
朱雀趴在馬桶上,吐得昏天暗地,眼裡溢滿了因嘔吐而湧出的淚光。
北堂深雙手抱臂,依靠在洗手間的門口,看她瘦弱的肩膀因為嘔吐微微顫抖,沉默片刻,最終走上前,替她拍撫著後背。
又過了一會兒,她止住了嘔吐,重重地喘氣。
他沉聲道,“好點沒有?”
她點了點頭,不敢抬頭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你先出去,我整理一下。”
他離開了,順手帶上了洗手間的門。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蒼白的臉,淩亂的頭發,眼中帶著怕被人識破的慌亂,陌生得簡直就不像她自己了。
她歎了口氣,漱了漱口,又用冷水拍了拍麵部,濕漉漉的抬起頭,看著鏡中的自己,決定瞞著所有人,解決掉這件事情。
醫院婦產科的走廊上,坐滿了大肚子的婦人,還有幾個跟朱雀一樣,腹部看不出跡象,但是神情都很緊張,應該是來醫院檢查,確認自己是否懷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