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義?”林家興被問懵了,呆呆地看著對方。
蘇福宇歎了口氣,暗中搖頭。這個老二,手段倒是多,可就是腦子不靈光,勇則勇矣,智慧缺乏。他隨機不厭其煩地解釋道“日本人這麼做,無疑是他們在這人身上吃到了很多苦頭。從另一方麵,也能說明這人的實力之強!”
“而且”蘇福宇頓了頓,“你知道這裡駐守的日本人是誰麼?!”
“誰?”林家興接過話去。
“是曾經號稱野獸部隊的阪田雲太!”
這一下,真的唬住了林家興。阪田雲太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特彆是野獸聯隊的凶名,曾經又被多少人忌憚。如果真是連野獸聯隊都對付不了的八路,可真得想想自己是否有本事比野獸聯隊做的還好。
可終歸,利益動人心!林家興經過一番思考後,仍決定前去試一試。
“大哥,我們畢竟是中國人。在這片土地人,我們仍然是地頭蛇。他們日本人做不到的事,我們不一定做不到。”林家興找著各式各樣的話語想要打動老大,可蘇福宇的眉頭卻越皺越深,說什麼也不同意。
“老二,我勸你稱稱自己幾斤幾兩,彆誤了自己!”
話都說到這份上,已然說什麼也沒用。林家興意已決“大哥,既然這樣,那我獨自帶著人去。如若成功,錢自然我不會獨占”
“夠了!”
蘇福宇似乎動了怒,細長的眼眸泛著冷光“老二,你難道我們生存的法則了麼?!”
林家興微微動容。
是的,像他們這樣的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求財,適可而止。爭鬥,量力而行!
可現如今,林家興的腦袋中已被金錢占滿,他已顧不得什麼適可而止,什麼量力而行。在他看來,一條大財路,不去爭一爭,怎麼符合他的性格。他聽不進蘇福宇說的半個字,滿腦子儘皆是利益。
“大哥,你彆說了,兄弟我已經決定了!況且,日本人那邊,我已經知會好了”
“你”
蘇福宇“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怒視著老二。
原來這個老二早已經決定好了。無論他同不同意,他都會去趟這渾水。這個老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越來越不聽他的話,脫離他的掌控了。
“大哥,我意已決,明天出發,告辭!”
說完,林家興便大搖大擺地出了房間。隻剩蘇福宇猶自憤怒地站在那裡。
過了半晌,蘇福宇終於頹然地坐回座位。
通過這一係列舉動,他意識到了許多事情日本人或許已經對自己產生了不滿。自己明哲保身的做法,確實也不利於日本人控製鹽幫。所以,林家興的野心便成為了日本人得以利用的地方。
有日本人在身後撐腰,林家興確實可以不怕任何人。
“隻是,你真的以為八路有那麼好對付麼?這種人才,八路高層,也不會放任不管的。”蘇福宇緩緩閉上了眼,重新呷了口茶。
不得不說,他作為一個局外人,看問題看得十分準確。而與之相比,林家興則差遠了。
與此同時,不僅是鹽幫。甚至一些暗中與日本人有聯係的匪幫,也都果斷采取行動。
原因無他,日本人承諾的報酬實在太豐厚了。不管事成與否,他們都能與日本人攀上關係,這對於他們在中國的發展,都極為有利!
一時間,八方雷動,齊齊將目光對準了滕州微山運河一線。
而作為運河遊擊隊的上級部隊,八路高層也因此開展了緊急會議。
一個張興懷,牽動了無數人的心。
日本人想要抓捕殺之,而八路則要保護他。
一場“大戲”,似乎已緩緩拉開了序幕。究竟在這場大戲中誰能占據上風,誰都說不準。
而且那個神秘的運河遊擊隊,那個神秘的張興懷,到底有多少能耐,眾人還不得而知。
一場魚龍混雜的盛宴,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