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仙途!
玄陰殿,此刻,就剩下黃驊與長安。
“易滄瀾!”
黃驊略微一沉吟,一樁樁往事浮上心頭。
“今日還多謝小兄弟,布下這疑陣,倒是替我省了不少麻煩?”
黃驊何等聰明,一眼,他就看出長安用意,白骨宗如今蠢蠢欲動,怕是對他這玄陰宗起了心思。
“魔尊魂燈數千年前就熄滅了,如今你既身懷他的絕學,定然見過他的法體。”
長安聞言一驚,隨後便道“宗主洞若觀火,在下確承易前輩恩惠。”
長安先後將那洞窟之事說與黃驊,隻是仙主青天那段則隱瞞了下來。
待長安說罷,黃驊臉上泛起一絲苦澀,悠然說道“那老道‘歸一’當年叱吒風雲,未曾想羽化之時竟與魔尊惺惺相惜,也算了卻了一段舊緣?”
“舊緣?”
長安聽得心中疑惑,頓時問道。
黃驊點了點頭,道“昔年那歸一老道入世修行,曾與魔尊妹妹結下一段情緣,隻是後來歸一老道知曉了她的身份,竟棄她而去。”
聽到此處,長安心中了然幾分,隨後便問道“宗主所說之人是否喚作月裳?”
黃驊點了點頭,隨後一聲籲歎,道“我師尊也是個苦命人啊!”
長安大喜過望,又問道“敢問她老人家現在何處?”
黃驊一陣感念“遙遙一想,我也有數百年未曾見得師尊真容。”
“歸一道人有一物托我交予她老人家,如今看來,隻能由宗主代為轉交了。”
長安從懷中取出那一份小冊子,遞給黃驊。
小冊子封麵上泛著淡淡的枯黃,但字跡依舊工整大氣,隻是那筆鋒如走龍蛇,實在難以辨彆,黃驊接過冊子,也是一陣迷惑,那以一筆一劃毫無拘束,黃驊看了半天,竟一句也不識得。
黃驊頓時啞然失笑,對著長安說道“歸一道人這書法可比他修為厲害。”
長安也嘿嘿一笑,隨後說道“這冊子內容我也曾翻看,但在下見識淺薄,也瞧不真切。”
黃驊翻到小冊末尾,神色稍稍變化“書頁末尾署名我倒是認得,歸一老道與魔尊竟然都在其中,莫非這小冊子是他們兩人共同參悟的不世絕學?”
心念至此,黃驊打量著長安神色,長安此刻卻有幾分淡然,接著說道“也或者是兩人對月裳仙子她老人家一個交代。”
白骨宗。
麻婆恭敬的站在一個白衫男子麵前,此時神色難掩驚疑。
“易滄瀾若真回來了,你們還能活著見我?”
那白衫男子輕輕一笑,神色竟透著幾分嫵媚,蔥指輕輕撚動間,一個個卦象浮現,最後見他一指定出,卦象緩緩凝實。
白衫男子正是白曉夜,隻見他眼波流動,隨後又道“那小子來頭不小,身後可能真有什麼大人物,若是尋著機會,給我帶回來。”
“那玄陰宗”
麻婆欲言又止。
“勢在必得!”
白曉夜一轉身,幻出無數影子,那聲音也變得虛無縹緲,隻聽的最後所有聲音重疊在一起,響徹整個大殿
。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老生手段狠毒了。”
麻婆臉上的皺褶耷拉在一起,透著幾分陰厲。
※※※
黃秋已經消失好幾日,前幾日白骨宗遣人送來拜帖,說是要上門提親,
當時黃秋就不樂意了,便偷偷溜了出去。
風頭一過,黃秋才回到玄陰宗。
此刻悄悄拉過一個弟子,詢問著如今情況怎麼樣了。
那弟子侃侃而談,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說了個遍。
得知剛走一個白骨宗少主,如今又來了一個什麼魔尊傳人,黃秋氣不打一出來,尤其聽到那“私定終生”,更是火冒三丈,心下決意定要揭穿那魔尊傳人真麵目。
剛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之前遣尤大偉幾人出宗門尋人,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那個少年的模樣還曆曆在目,這幾日心神不安,一直在想著這件事,心念如此,便朝著尤大偉所在的偏殿走去。
此時尤大偉正悠然曬著太陽,見到黃秋到來,登時大眼一亮。
“小姐,你可是回來了!”
黃秋頓時心中一喜,問道“交代你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尤大偉點了點頭,道“雖未找到畫像上的人,但是有人見到過,那人我已經帶回來了,就等著小姐去詢問。”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