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使眼神微動之間,掌力陡然爆發,隻瞧見一絲才殘影,身形轉瞬就跨過兩人之間的距離,一掌擊出。
“好可怕的速度!”
長安驚訝之際,運足法力,龍淵格擋而出,隻聽見一陣金鐵交鳴之聲,沛然大力隨著龍淵傳來,長安手中仙劍幾欲不穩,退了幾步,方才站穩身體。
“懾!”
乾元使雙目怒睜,長安隻感覺一股陰寒的氣息直透肺腑,一瞬間,身體竟然失去了掌控。
那股陰寒的氣息直逼丹田而去,似乎要摧毀長安的金丹。
金丹旁,三道法力感受威脅,頓時暴動起來,連帶著金丹散發出晦澀恐怖的波動,竟主動朝著那陰寒的氣息衝去。
那道陰寒的氣息淩厲無比,但那三道法力更是霸道,生生將那陰寒的氣息吞噬,那乾元使頓時糟了反噬,真氣一岔,險些站不住腳步。
“魔主功法果然詭異,就連金丹都有如此威勢!”
乾元使心中大喜,隻要降服此人,這功法就唾手可得。
這一次,乾元使用儘了全力,元神祭出,朝著長安識海衝去,隻要破開此人識海,一切秘密都將被他洞悉,
結金丹,破陰陽,斬虛妄,證因果,方能凝聚元神,此刻長安才明白境界的差距!此時腦海中傳來一陣刺痛,竟被那乾元使生生侵入識海。
小白見狀,身上妖力正欲爆發。
此刻,隻聽見乾元使一聲慘叫,臉色煞白,似是瞧見了什麼恐懼事物一般,竟奪路而逃。
餘下幾個白骨宗弟子見狀,神色大變,紛紛離去。
倒是長安一臉迷惑,此刻腦海中劇痛稍緩,也就不做思想
。
望江樓下一片狼藉,四處都是破碎的桌凳,長安心中卻一陣失落,原因無他,剛才一番爭鬥,腹中已經饑餓難耐。
“嘿。”
一道白影飄然而下,走到長安跟前。
長安眼前一亮,道“是你!”
那日青木鎮一彆,這個傷感的女子讓他記憶尤深。
“樓上一敘!”
小白身形靈動,走在前頭,長安也隨著走了上去。
未進雅間,長安便聞見一股酒香,腹中猶自響起“咕咕”幾聲。
小白一聲輕笑,道“那日青木鎮欠你一頓酒,今天算我的。”
長安吞了口口水,有氣無力的答道“如此甚好。”
“周半仙?”
長安推門而進,正瞅見周半仙在大口朵頤,也不再客氣,坐下周半仙身旁,開始饕餮。
在眾人驚愕的眼光中,長安開始胡吃海喝,隻是半餉,就把桌上美食橫掃大半。
“還是中土的東西好吃。”
噎著一口飯,長安支支吾吾的說道,在北域呆的那些日子,大多以牛羊肉為食,對於一個自小在中州長大的人來說,還真不是太習慣。
酒,也是這望江樓的佳釀,長安鯨吞虎飲,周半仙則瞧得肉疼不已。
“慢點、慢點,跟個餓死鬼投胎一樣。”
小白瞪著大眼,倚在長安對麵桌子上,就這麼看著長安吃喝。
陳白倒是一陣好笑,道“這位兄弟倒是不拘小節,豪氣乾雲。”
長安倒聽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失禮了。”
張吉爽朗一笑,道“我看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不知出自何處?”
長安站起身子,道“在下出自天道宗,方闕真人門下。”
張吉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道宗弟子,難怪有如此修為,方才見小兄弟雷霆手段,果真是年少有為。”
“那白骨宗弟子與我早有過節,方才一番爭鬥也是仰仗仙寶隻威,當不起兄台一聲稱讚。”
瞧著張吉爽快摸樣,長安也頗為欣賞。
方正拍了拍長安肩膀,道“小兄弟就不要自謙了!方才瞧小兄弟形色匆匆,可是要去參加那天元道會?”
“正是!”長安臉上一喜。
方正接著說道“我兄弟四人不才,也曾想去一覽那道會風采,如若小兄弟有意,可以結伴同往。”
“那小弟可能要多叨擾各位幾日了。。”
長生道宗位於長海地界,距離此地也不甚遙遠,隻是具體方位,長安也估摸不透,如今有人主動邀約,頓時心中大定。
“那這酒什麼時候喝?”
周半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王進神色閃過一絲激動,道“如今距離天元道會尚有些時日,不如幾位在閃金鎮休憩數日,五日之後,就是這酒開封之日,屆時讓大哥下廚,為各位備一桌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