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福可不是恰巧來的這君悅樓,他是聽手下人說餘生去了君悅樓,這才趕來的。這些大人物消息都靈通的很,抓不住時機就會落下乘啊!
何建福敢斷定,紀翔肯定不知道餘生跟木家有關係,不然還敢這麼肆無忌憚?何建福甚至在猜測,餘生會不會就是木家的人,至於目的嘛,十有八九就是想搞掉紀翔,紀翔仗著他老子當年的功勞,在青州作威作福,他可能忘了,青州有個木家,當年為皇帝陛下打下江山的木家。
至於朝廷沒有對紀翔的行為發過聲,或許真的是朝廷不知道紀翔的所作所為。或許,是顧及丞相紀中雲,不好對那功臣之子施威行法,怕寒了那些當年追隨皇帝陛下的功臣們的心,落個兔死狗烹的壞名聲;或許,是另外一種可能捧殺。
當年的那些大將功臣都安逸享福久了,仗著當年與皇帝橫刀立馬,馳騁疆場,立下不朽奇功。如今都肆無忌憚的撈銀子,培養自己的勢力,各功臣大將之間明爭暗鬥,不顧天下大局。
對於這種局麵,最好的方式就是殺雞儆猴,這是帝王心術裡最慣用的一招。至於捧殺的對象,當然就是那位高權重,最跋扈的紀家了。
若欲取之,必先予之。所以,對於紀翔的容忍,可能不是念舊,而是任其膨脹,直到天怒人怨,罪惡滔天。最後再爆發,拿其開刀,震懾所有功臣大將,以警告那些不安分的將
臣們
我洛建明雖是個顧及情分的人,隻是,你們也不要過分了,就算紀中雲對我有救命之恩,就算紀中雲勞苦功高是當朝丞相,就算紀翔是個將才,那也不能胡作非為。天下不是我洛建明一個人的,是千千萬萬百姓的。
何建福就是這麼猜測的,他覺得紀翔或許蹦躂不了多久了,在青州城威風什麼呢,真是不自知啊!他覺得紀翔這家夥也就四肢發達,至於頭腦嘛,簡直一塌糊塗。在這個世界上讓誰不高興都可以,但絕對不能讓主子不高興。
“很好!很好!”紀翔神情有些扭曲,故作鎮定自飲一杯。他真的怒了,在青州城有誰敢這麼跟他叫板。
餘生與何建福舉杯同飲。
忽而,亮麗的琴聲徐徐響起,整個酒樓安靜了下來,起音如溪流潺潺,漸漸四溢開來
後轉音若琉璃月光,遍灑江山
繼而,驚聲若浪,起伏跌宕
突然,驚雷一聲若弦短。
曲畢!
酒樓依舊安靜,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還沉浸在這妙曲天音之中。
“好!”何建福一聲高呼打破了沉靜。眾人也回過神來,陸續對此讚絕。
餘生表麵無任何異色,內心卻十分震驚,這短短的一曲竟使他體內真氣亂竄,他又看了一旁的何建福與紀翔,發現他們並無異常。四周環顧,根本沒有看見演奏之人何處,音又是從八方散來,無法聽聲辯位。看來,是個高手啊!
“曲也聽了,聚賢,咱們該走了!”紀翔連招呼都懶得跟何建福打,起身之後,意味頗深的剜了餘生一眼離開了。
“何將軍,為何這演奏之人不現身呐?”餘生十分震驚,以前從未遇到過這種真氣不受控製的情況。
“說實話,我也納悶啊!這酒樓的琴師演奏已有一年之久,卻從未見過真人,有人在這酒樓特意找過,沒有任何跡象。連掌櫃都不知道是何方高人,隻是有一個遮紗笠背長琴的女子事後向掌櫃收錢。”何建福也是頗為惋惜。
“倒是個奇人啊!”餘生又向何建福舉杯。
酒樓內的人陸陸續續的散去了,隻剩下少些人飲酒,角落裡的餘生和何建福倒是顯眼。
“公子要小心紀翔啊!”何建福覺得紀翔這個沉不住氣的人,對今天的事肯定很難消氣的,十有八九會搞點什麼。
“多謝!”餘生沒有多說什麼,他感覺何建福雖然與紀翔不對付,但今天他有點推波助瀾的意思,倒是希望自己和紀翔掐起來。
其實何建福是有點冤枉了,他覺得餘生應該就是木家的人,木家的人怕什麼紀翔呢!而且,他覺得自己今天表現是不錯的,明顯是站在了餘生一邊。當然,他也不好從餘生這裡打聽,他覺得這些是人家的密事,意會就好,揭開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