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諜十號軍機!
坐在桌邊喝水的裘赴瞥了一眼再次返回客廳的服部久智子,壓低聲音“服部夫人,關於葉蓮剛才說得事情,不知道您怎麼看?”
服部久智子輕輕搖了搖頭,低聲歎道“裘先生,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有你們懂得那麼多。但是蓮嬸就是在漢口德租界江邊碼頭遇到我的,這一點她說得真話!”
裘赴輕輕放下茶杯“嗯,好吧,我就相信葉蓮在武漢的遭遇是真事!我們暫時不談她,夫人,我有幾個問題,請您一定回答我,因為有可能關係到令兄的案情!”
在沙發上坐正身子,服部久智子雙手放在膝蓋上“哦,裘先生,您,您就問吧,久智子知道的都告訴您。”
端起茶杯,裘赴又輕抿了一口,沉聲問道“服部先生是哪一年到的中國,哪一年到的上海?”
服部久智子稍微思索後答道“哥哥是昭和哦,很抱歉,記得哥哥是1933年離開的家鄉京都,但他是不是當年就在上海,久智子就真不清楚了。”
裘赴“服部先生,他給您回過信沒有,具體是哪一年,地址是哪個城市?”
服部久智子“哥哥應該是離開兩年後對,他是離開兩年後回得信,地址好像是在中國北方一個城市。”
裘赴“夫人,請您仔細回憶一下,是哪座城市?或者說令兄在信中有提到和此相關的事?”
服部久智子“哦!我想起來了,雖然我記不起是中國哪個城市,但哥哥提到一個地方叫中央大街!”
裘赴眉頭直接一挑“中央大街?令兄去的是中國北方哈爾濱!”
服部久智子趕緊點頭“嗯,裘先生既然這麼說,那哥哥一定是在那裡待過。”
裘赴“令兄之後還有沒有來過信?”
服部久智子“過了一年後,哥哥又來了一封信,但是卻沒有地址,信的內容也是很奇怪。”
裘赴“夫人,您還記得信的內容嗎?”
服部久智子“內容很短,筆跡和哥哥的一樣,但是哥哥以前去彆的地方,寫信都會寫很多,那次卻不同。”
裘赴“哦,是這樣”
服部久智子“而且信得內容,也和哥哥以往不像,如果不是筆跡,久智子都覺得寫信的人是另一個人!”
裘赴“令兄以前愛寫些什麼,那一次又寫了什麼?”
服部久智子“哥哥以前到一個地方,都首先要告訴我好吃的東西,但是那封信裡沒有。”
裘赴的手指輕輕敲在桌麵邊“嗯,每個人寫信的內容,是和本人性格有聯係這一點,確實很奇怪!”
服部久智子頗為乖巧地點了下頭“嗯!還不止這一點呢,內容看起來很平常,但用語很正板。”
裘赴“我明白了,令兄應該是性格很爽朗,所以寫信內容也很輕鬆,而寫那封信的人明顯不是!”
服部久智子“對,對!裘先生,您真聰明,一下就明白我說得意思。就因為這樣,我才印象很深!”
裘赴“嗯!既然第二封信沒有地址,夫人,那您是怎麼找到上海來的?”
服部久智子“哥哥的第二封信發過後一個月,我就離開京都來中國找哥哥,因為我父母也非常想念他。”
裘赴“夫人真勇敢。”
服部久智子“您過獎了!我來中國前在京都通過一個在軍隊的叔叔,打聽哥哥下落,但沒有結果。”
裘赴“嗯!”
服部久智子“然後通過一個在東京的好姐妹,她們家在軍隊背景很深,終於打聽到哥哥在中國武漢。”
裘赴“可您來到武漢,卻沒有見到令兄,對嗎?!”
服部久智子“是啊,裘先生,您真聰明啊,久智子想什麼好像都瞞不過您啊!”
裘赴“嘿嗬,並不是裘某多聰明,而是夫人剛剛的語氣已經將內心徹底暴露在裘某麵前!”
服部久智子“好吧!您知道嗎?到武漢我不僅沒有見到哥哥,還見到另一個我不願見的人!”
裘赴“如果裘某沒有猜錯,夫人指的是三島課長閣下吧。”
服部久智子“好吧,反正久智子反應永遠比裘先生慢幾拍!”
裘赴“因為裘某聽森口君說過,三島課長閣下曾經追求過夫人,所以才得出這個結論。”
服部久智子掩嘴而笑“咯,沒想到裘先生還對這些情愛之事挺敏感。”
裘赴苦笑一聲“嘿嗬,乾我們這行,對什麼都得懂一點,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服部久智子“哦”
裘赴“夫人,遇到葉蓮被幫會流氓追殺時,三島課長也在您身旁?”
服部久智子“其實,我在武漢遇到三島的時間很短,隻有一天,另外三天都是另一個人陪著。”
裘赴眉頭擰了下“嗯。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
服部久智子“他叫崗本治也,也是憲兵隊的,但聽他們談話,不像是一個機構。”
裘赴“夫人,請您詳細回憶一下,崗本治也有提到他屬於哪個機構?”
服部久智子“等我想一想哦,想起來了,崗本有提到過一個地方,好像叫華盛路。”
裘赴用力一點頭“我明白了!夫人,然後過了三天,您就被崗本治也帶到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