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華斌在笑著朝山田一夫和遊願低頭致歉時,一雙黑亮眼睛裡驟然寒光四射,抬起頭後依然平靜!
接著他笑著走到場地中間,朝著眾人分彆致禮,然後轉過身“施小姐,你還真是嘴尖舌利,讓尤某來”
森口信平突然站起來,輕輕擺手“稍等,尤隊附先坐!施小姐,本人虹口憲兵隊第二課憲佐隊隊長森口信平,很想向你討教兩個問題!”
尤華斌悻悻地返回原位,輕輕呼出一口氣,施冰小心地瞟了一眼,接著連連諂笑“原來是森口太君啊,一聽官銜,就知道您是皇軍的大官!您有啥問題就問吧,小女子一定實話實說,咯咯。嘻嘻!”
獰笑著靠近一步,森口信平一張大臉的橫肉幾乎擠成一團,更加顯得可怖悚人“嗬嗬嗬嗬,施小姐真會說話,你這樣的女子,彆說寶根被你迷住,就連我都快被你迷住了!好,言歸正傳,我們就繼續吧!”
“施小姐,你承認是黑虎堂舵主寶根的心腹,同時又是寶根追求的人,那麼黑虎堂的很多機密一定不會瞞著你,甚至某些機密是隻有你和極少幾人知道,其餘黑虎堂成員和大小頭目都不知道的。本人說的對嗎?!”
施冰臉上透出一絲媚笑,同時飛快點頭“咯咯,森口太君,您太客氣啦,阿冰本就一個野丫頭啦,哪有太君說得那麼好啊,多謝太君瞧得上小女子啦!”
“嗯,嗯!森口太君,可以這樣說啦,當然,寶根也不會將所有黑虎堂機密都告訴,有些機密隻有他跟賀之林才知道啦,不過那些是黑虎堂的一等機密,他不會告訴小女子啦!”
森口信平滿意地一點頭,轉而嚴肅地問道“嗯。應該是的!那麼,施小姐,本人的問題來了,你在口供裡隻提到了黑虎堂的幾處安全房和分堂據點,為什麼沒有提到舵主寶根與軍師賀之林的住處?!”
遊願不禁眼瞼一動,裘赴也稍微挑了一下眉尖,高陸卻是嘴唇慢慢地再次抿緊。
其餘人也都緊盯著歪頭沉思的施冰,一雙雙眼睛仿佛要將施冰的五臟六腑看穿一般,尤華斌更是目光森冷且臉上帶著促狹神情!
差不多過了半分鐘,施冰眼睛一亮,雙手突地放到身後嘻笑道“這個嘛森口太君,賀之林的住處真不知道,不是騙您啊,彆看他隻是個軍師,可他平時總是很神秘。比舵主寶根還神秘哦!”
“不過,森口太君,寶根的住處小女子還真知道。其實啊,他平常也神秘,但比賀之林要好一點,寶根的住處不止一兩處,但碰巧小女子恰好知道其中一個地方!隻是小女子不願意說出來,不想說出來啦!”
森口信平猛地上前瞪著施冰,雙目冒著凶光“施小姐,你這算什麼意思,既然知道就該說出來!或者,你以為皇軍是三歲孩子,能讓你隨便唬弄,嗯?!”
施冰一臉驚懼地朝後退了兩步“森口太君,您您老可彆嚇小女子”
重重地哼了一聲,森口信平跨前一大步,低喝道“施小姐,請回答本人的問題,不然你就是欺騙皇軍!說!!”
又朝後退了一步,施冰咬著嘴唇突然狠狠跺了幾腳“來虹口前,阿冰女扮男裝有一天去鄭家木橋一個煙紙店買東西,無意間看到寶根神神秘秘,覺得奇怪悄悄跟著才知道他有這麼一個住處。
“唉呀,還看到寶根和一個野雞光著身子在床上緊緊摟著,說起來真是羞死人啦!那時侯,阿冰才十幾歲,所以不願意想起來,因為隻要一想起來,小女子就覺得惡心!”
“不過,後來阿冰知道,寶根發現有人在窗外偷看,所以再也沒有去那個野雞窩啦。我就是告訴太君,您也不可能在那裡抓到寶根!”
“森口太君,阿冰說的您滿意嗎?反正小女子全是真話,您就算不信也沒辦法啦!”
裘赴忍不住笑出聲“嗬!沒想到,作為風月場上老手的施小姐,還有這麼一段純潔的時光!”
施冰側頭悄悄瞪了一眼,緊咬嘴唇“這位先生,您說的不算全對,如果不是因為寶根與賀之林派阿冰來虹口,小女子也不可能為了生存去做舞女。以前,阿冰可是清清白白的,很清白的那種!”
遊願和高陸分彆側頭看了對方一眼,共同搖頭苦笑,其餘人也發出一陣輕笑,連三島崎雄和淺野平太都不例外。
森口信平冷冷地瞟了一眼臉色已然泛白的施冰,終於轉身回到座位“施小姐的答案也算合理,我沒有問題!”
尤華斌一雙眼睛射出狼一般的寒光,慢慢從座位站起身“隊長閣下,您好好休息,待尤某來好好會一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