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下過去了兩天,第三天在巨潑萊斯170號王宅內,晚飯後齊靖瑩拉著程彩欣到花園去歇息,大廳隻剩下了一對夫妻和一對未來的夫妻。
鄭慧娟柔聲問道:“曉曼,你們倆什麼時候辦婚禮啊?也不能老是拖著。”
師玉秀嘻笑著擺手:“表姐,這個你彆急,我們現在還有事業。不過,很快,我們倆就成婚!”
王步雲輕輕捏住一邊的鄭慧娟雙手:“慧娟,曉曼和裘老弟心中有數,你就彆操心了。而且,裘老弟的事業正在興旺中,哪怕晚一點也沒關係。”
“老弟,我已經和浦東的朋友打過招呼,他們說了,隻要你老弟願意,三天之內可以在東昌路或陸家嘴把公司辦起來。誒,老弟,這家公司的名字,是不是還叫達和?你是合夥人,王某想聽聽你的看法!”
裘赴同樣左手一摟師玉秀:“王兄,裘某認為,還是換個名字好。要知道,我和您在浦東開辦公司的事,可是沒告訴任何人,如果要是被一些人知道”
臉上狡黠地一笑,王步雲也慢慢搭在一臉甜蜜的鄭慧娟肩上:“嗬嗬嗬,老弟果然是聰明人。王某明白,大家都明白!那麼,這家公司叫什麼名字呢?”
裘赴的右手隨意一揮:“王兄,既然我們都是合夥人,名字由您來取也一樣!曉曼,我們出去轉轉吧。”
師玉秀用力點頭,俏皮地朝著鄭慧娟一擠眼:“嗯,不過花園轉了太多遍,沒什麼意思!走,你跟我上樓,我有好東西跟你看。表姐,你和姐夫就多坐一會兒吧。你們啊,也好久沒見,你們倆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抓緊時間啊!”
絲毫不理從一樓大廳傳來的鄭慧娟幾分慍怒與嬌羞的低喝,師玉秀拉著裘赴的手一眨眼就衝上了二樓,來到了右側專屬臥室,轉身輕輕地關上房門。
將西裝脫掉扔在一邊的床頭櫃,裘赴做出一個伸懶腰的動作,嘻笑著看向朝門外觀望的師玉秀:“誒,秀兒,你這麼急切地帶我上樓,難道也想來一個魚水之歡?嗬嗬,這要是被你表姐逮到,那可不好看啊!”
朝著裘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師玉秀滿臉的嘻笑一下消失,輕輕地脫去腳上淑女鞋,坐到了床中間,又向裘赴也做了一個坐到身旁的手勢。
愣了下,裘赴也脫去腳上皮鞋,跳上床坐到師玉秀身邊,眼裡更是帶著探究與狐疑。
輕輕歎了口氣,師玉秀突然盯住了裘赴,一臉同情與歉意,讓裘赴不由眉頭一皺。
師玉秀抿了下嘴唇:“福生,我有兩件事要告訴你。”
裘赴儘量露出笑容:“秀兒,你說吧。”
師玉秀又歎了口氣:“福生,請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裘赴眼皮一眨,還是微笑著回應:“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師玉秀一臉鄭重:“無論你聽到什麼,都要保持平靜,不許動怒,更不許發火!如果你答應,我就告訴你,如果你做不到,那麼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裘赴一撇嘴:“秀兒,你也太小瞧你的夫君!我答應你!”
師玉秀的眼睛裡透出審視:“你真能做到?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我不希望你勉強,那樣你會更痛苦!”
輕哼一聲,裘赴的聲音也帶著幾分不悅:“就是聽到天要塌下來,地將要陷進去,我也保證不動怒不發火!”
師玉秀突然抓住裘赴的手掌:“福生,不管我說什麼,你一定要挺住。你要相信,你身邊不僅有我,還有許多的朋友,無論什麼難關,我們都會幫助你闖過去!”
裘赴輕輕握住師玉秀的手掌,感覺到對方的手心有汗液,眉頭擰了下,卻也漸漸再次露出笑容,認真地點頭。
師玉秀眼瞼低垂,緩緩地說道:“福生,第一件,軍統第二情報站收到來自軍統總部的通報,根據種種跡象,確認,確認,確認”
呼吸漸急,裘赴低喝一聲:“秀兒,到底是確認了什麼?你快講啊!我挺得住,我真能挺住!”
師玉秀坐直了身體,略微將聲音提高:“軍統總部通報,並根據種種跡象,確認在浦東失蹤的軍統王牌特工‘翼北蒼鷹’投敵,並對上海及江南所有的軍統各區、各情報站、各情報組下達了鋤殺令!”
裘赴鬆了一口氣:“嗬嗬。就這事啊,我當是什麼呢?不過,這個‘翼北蒼鷹’到底是誰?聽起來我認識?”
師玉秀朝前挪了一步,身子前傾,微微垂下頭:“不僅認識,而且你和他非常熟悉!軍統王牌特工‘翼北蒼鷹’就是你的好兄弟,遊願!”
裘赴身子一晃,鬆開師玉秀的手掌:“秀兒,你,你剛才說什麼?你說‘翼北蒼鷹’是誰?你說他是誰?!”
再次歎了聲,師玉秀猛地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絲柔和:“福生,他就是遊願,他就是你的好兄弟,遊願!”
拳頭捏得咯咯響,裘赴突地一把攥緊師玉秀的肩膀:“秀兒,這是於效成告訴你的?他一定弄錯了!他一定弄錯了!大遊,他,他,他怎麼可能去投敵?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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