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獨自坐在舞池下。
她看著格魯斯全程沒有邀任何一位女士跳舞,隻是佩戴著自己的玫瑰胸針在和台下沒有跳舞的賓客交談著。
“我說,那位是不是太高傲了?”
“身為宴會的主角不跳開場舞就已經夠奇怪的了,他居然沒有邀請一位淑女跳舞。”
“高傲?人家也有高傲的本錢嘛,你敢保證在格魯斯唱那首歌時你沒有心動一瞬?”
身旁傳來幾位小姐們低低的談笑聲,潘西瞬間捕捉到幾人的言論中提到格魯斯的名字,悄悄向她們那邊挪了挪位置。
“好吧,我承認他很迷人,但這並不代表著他不高傲;我可是看見剛才有幾位大膽的淑女主動邀請他了,可硬是被那位拒絕了。”
“噢,那些小姐們可真是可憐,這會讓她們傷心得哭一整天吧?”
“還真是高傲的馬爾福啊……”
潘西不爽地撇了撇嘴。
到底誰才是真正高傲的那個啊?!
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人家在談正事,一個個不要臉地湊上去,被拒絕也是活該。
“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那位不是太高傲,而是單純地不會跳舞。”
“噢,梅林啊,馬爾福的繼承人不會跳舞,你在說什麼胡話!”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其中一位被拒絕的淑女說的;她可是和那位近距離接觸過的,說出的話總有幾分可信度吧?”
“啊?那這難道是真的?”
“噓,小聲點,這可是馬爾福的宴會。”
這些惡心的草蜱子!
她們還知道這是馬爾福舉辦的宴會啊,在人家這裡白吃白喝都不知足,還要背地裡說人家主人的壞話!
“怕什麼,那邊的都在說。”
潘西已經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單是這幾句話就足夠激起她的怒火。
她知道,就算月亮什麼都不做,也會引來無數試圖摘下它的窺探者。而毫無疑問,那些試圖摘月的窺探者們絕對不能如願。
但這些卑劣之徒不會認為失敗是因為自己的妄想,她們隻會怨恨月亮的冷酷無情。
誰也不能玷汙她的月亮!
她從餐桌上取下一支玫瑰,戴上自己特製的配毒手套,將隨身攜帶的毒液小心翼翼滴入正中心的花蕊上。
而後,她掏出魔杖指向玫瑰,輕聲為其施加了一個詛咒;裝作不經意地路過,把施咒的玫瑰悄悄插入那群草蜱子旁的花籃中。
毒素順著香味飄散,但幾人渾然不知。
幾分鐘後……
她們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
“怎麼回事,我感覺我的脖子有點癢?”
“嗯?我也覺得我的臉有點癢。”
“不,我的耳朵好癢,這是怎麼回事?”
短發少女抱著胸,靜看幾人抓耳撓腮的各種醜態,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
不要以為帕金森是製作各種鮮花香精的行家,就認為我們並不擅長毒藥。要知道,不少花卉可是一顆暗藏殺機的毒蘋果,它們看似嬌豔動人,實則隱藏著致命的劇毒。
冷眼旁觀那幾隻碎嘴的草蜱子狼狽離席,潘西對著她們的背影輕哼一聲。
哼,真是便宜她們了。
像這種沁入花香的揮發性毒液隻是讓皮膚瘙癢而已,如果不是擔心破壞格魯斯的宴會,我絕對要給她們一人來一個疙瘩咒。
抽出那支詛咒玫瑰,把花瓣整個揉碎。
看著沾染上紅色花汁的手套,短發少女不開心地皺了皺鼻子,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這個也臟了,一起扔掉吧!”
等著瞧吧,那個因為被格魯斯拒絕就到處惡心人的臟東西,我一定要讓你知道臟東西就應該待在屬於自己的垃圾桶裡。
銷毀掉垃圾,潘西優雅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