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深看著屬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歐陽破解了對方的i地址,通過i地址,我們查到對方的身份,他是一名網絡黑客,他說是一名中國客戶聯絡他,讓他將照片發布出去,他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不過,他是通過郵箱收取照片的,通過與黑客交易的郵箱,我們追蹤到了這個地址。”
屬下把小筆記本遞到北堂深的麵前,指著地圖上不停閃爍的小紅點,“蘇家。”
北堂深眼睛危險地一眯,“蘇柏林家?”
“不是,是蘇慕容家。”
“什麼?”北堂深詫異地揚眉,夏夏的父親齊振聲就是娶了蘇慕容為妻,他查得很清楚,他們還生了一個女兒,名叫蘇星辰。他們怎麼會和偷拍照扯上關係?
他一直以為偷拍照事件和綁架事件的幕後主使是同一個人,難道是他錯了麼?
錯愕一閃而過,北堂深麵色沉了沉,“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到底是誰拍攝了這些照片,又是誰要害夏夏,我會一一查探清楚!”
他仔細翻看著照片,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照片上的齊夏,痛苦地躺在床上,身體抽搐著,背景是在她的臥室裡,等等,除了她剛回來那一次,發作的時候是在自己臥室度過的,以後每次,他都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彆墅……
北堂深怒氣突然上飆,“啪”的一聲將照片拍打在桌子上,“江島,把夏夏家裡的保姆給我找來!”他頓了頓,又道,“不要讓夏夏知道!”
在夏夏家裡,是外人,卻又能接觸到她的,也隻有保姆了。
保姆很快就被江島帶到了北堂深麵前,她三十多歲,農村人,看起來很老實,也很膽小,看到黑著臉的北堂深,雙腿就開始發軟,戰戰兢兢說道,“北堂,北堂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北堂深“啪”的將照片甩到她臉上,她手忙腳亂地接住照片,看清楚照片的畫麵,驚得撲通一下跪倒在他麵前,哭著說道,“北堂先生……求求你放過我,我是被逼的!”
北堂深居高臨下,冷眼看著她,“說,到底是指使你的?”
保姆泣不成聲,“我,我不知道,我不認識她,她蒙著臉,我隻知道她是個女人……她抓了我的孩子,威脅我,說是我如果不照做,就要殺死我的孩子……”
她跪著爬到北堂深麵前,抓住他的腿,乞求著,“北堂先生,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北堂深冷漠地看著她,“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你對我還有些用處。”更重要的是,夏夏很看重她,要是他殺了她,被夏夏知道,一定不會原諒他。
保姆感激地磕著頭,“謝謝你,謝謝你,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北堂深嫌惡地繞開她,“那個指使你的人,你可還記得她的聲音?”
“記得,記得!”
北堂深交代了江島幾句話,然後走出了監控室。
江島讓保姆坐在監視屏麵前,指著屏幕上麵的蘇希雅,說道,“你注意聽她的聲音。”
保姆忙不迭的點頭。
北堂深走到了客廳裡,赫連城和蘇希雅已經等了他很久了,赫連城淡淡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出現了。”把客人放在這裡一個多小時,他卻蝸居在監控室裡麵,要不是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赫連城個暴脾氣早就摔門走人了。
“不好意思,剛剛處理了一些事情,讓兩位久等了。”北堂深嘴上說著抱歉,但是臉上卻毫無歉意。
赫連城很不爽,黑著臉,說道,“開門見山地說吧,我們並不相信中間人所說的話,我堅信,這件事和希雅無關!”
北堂深冷笑,視線轉向蘇希雅,“蘇小姐,作為嫌疑人,你有權利說兩句,為自己辯白。”
蘇希雅微微一笑,“我並沒有做過,我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也相信,北堂先生總有一天會查明真相。”
蘇希雅剛說完,監控室裡麵,保姆就搖了搖頭,“不是她,那個指使我偷拍齊小姐的不是她!”
江島立刻走出監控室,來到客廳,在北堂深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北堂深目光一緊,很快恢複正常,他看著蘇希雅,淡淡道,“一天時間,我再給你們一天時間,如果查不出新的線索,我會當蘇小姐就是幕後真凶。蘇小姐,我說過,凡是傷害夏夏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我不管她是不是有後台,是不是有靠山,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麼?”
這就是赤果果的宣布,如果一天之內,再抓不到凶手,就直接將蘇希雅當成凶手處置!赫連城目光一冷,當場發作,“北堂深,你不要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