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鼎封天!
一流川非常清楚,隨從隊伍的人乃是坦牙首領拜托的俠士,實力都沒有高的離奇的,而麵前的人實力恐怖,他根本不是其對手。所以他懷疑對方不是隊伍的人。
“不對。倘若對方的確是隊伍裡的人隻是平日裡隱藏了實力呢?”當把話說完之後一流川發現事情還有另一麵的可能性。
那青年端立在石雕人頭之上,道“你又如何能夠斷定我不是隨從隊伍的人呢?”
果不其然,對方立刻就把話給堵死了。一流川無話可說。頓了頓,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都快忘了我自己的名字了。雖然我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有一點是絕對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也是進來尋寶的。”那青年淡淡一笑,轉過身去,眉宇一揚,喜道“果真如我所料,這裡的確有一個傳送陣法禁製,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
“給我留下。”一流川怒極衝去,手中的刀迸射出強烈的殺氣,直指那青年的脖子,他的速度極快,眨眼太刀隨著刀氣一掠而過,其脖子處沒有留下絲毫血痕。
“啊?一流川把他殺了麼?”鐘猶李章幾人心中暗暗驚道。
但一流川心裡非常清楚,雖然刀在其身上一掠而過,但卻沒有碰到對方一絲一毫,因為對方速度比他更快,瞬間離開的此地,他斬的隻是對方的殘影。果然,就在他收招之後,對方那身影便漸漸消散。
一流川轉過身,眼睛被石雕頭頂處的三個金字吸引,隻見腳下地麵寫道‘劍君閣’。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這裡的七彩繽紛乃是頭頂‘七彩繽虹劍’所散發出來的劍氣,沐浴在其中的人會漸漸的被凝固真氣,最後變成一具身體僵硬的屍體,你們好自為之吧。”
忽然間,一道千裡傳音術不知從哪裡而來,說出了這段話,眾人聽後驚覺。
急忙間,眾人都紛紛開始運氣檢查,果然如那青年男子所說,體內的真氣運行緩慢,似乎有所阻礙,看來不知不覺間已經沐浴了很多七彩劍氣了。當即有些驚慌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鐘猶說這話之時不知不覺望向了一流川,意思非常明確,那就是希望他允許在場所有人儘快離開這裡,免得無辜枉死。
一流川平息了心中怒火後,道“我也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起先是不知道傳送陣法禁製在這上麵,現在知道了那肯定是爻……刻意而為。既然這樣,大家就快些離開這個地方吧。”
眾人聽到這話,急忙奔向上邊,可上去之後才發現他們有個最棘手的問題,他們身上已經沒有了靈石激發手印開啟陣法禁製傳送。著
急之處眾人已是無可奈何。
“七妹呢?”回神間鐘猶這才發現若蘭不在自己身邊,轉頭望去,隻見她依舊陪在白成身旁,隻是臉上笑容洋溢,看上去似乎有些僵硬。他暗道一聲不好。急忙衝去。
“七妹,七妹,你是如何了?”鐘猶抱住若蘭的肩膀,不斷的呼喚她,可無論如何也是叫不醒她。隻是見她望著白成,一動不動。而白成也如同她一般,仰望著洞頂發呆,沒有動彈。
“一流川,快來。他們兩人都被凝固啦。”鐘猶破著嗓子叫喚,聲嘶力竭。
一流川聽到這句話,暗道一聲不妙,急速來到跟前。望了一眼他二人,隨即檢查了一番,發現二人的確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凝固。不由得,他心中暗怒,卻又不知該如何,隻得冷冷的咬著牙。
李章上前道“我們還是先躲到石雕嘴裡去想想辦法吧。總比站在這裡坐以待斃的好。”
“對,我也這樣覺得。”尤心跟著附和,可當他轉身看過去的時候卻是吃了一驚,暗道一聲不好,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那石雕的嘴竟然閉合了。現在哪裡都沒有容身之處。
“怎麼會這樣?”一流川也吃了一驚。
“這下可如何是好?難道我們都要在這裡成為僵屍或石雕嗎?”李章也急道。
此刻圓齊勝站出來,看了一眼少年,道“這位兄弟你見多識廣,難道就沒有辦法嗎?”
那少年搖了搖頭,道“此等法寶乃屬於無品階之類,而它的主人曾經又是劍君道中的總隊長,實力深不可測,就算主人不在了,其法寶遺留下來的實力也不是我等能夠抗衡的。除了通過傳送陣法禁製出去之外,彆無他法。”
他繼而又道“其實他們也不是沒有給來者留活路,隻是我等都屬於貧苦之人,進來時把靈石耗光,現在沒了靈石,這怨不得人。”
此話一說,眾人都陷入一片低糜氣氛之中,一時之間沒法散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個人都漸漸失去了鬥誌。這裡隻剩下那看似美輪美奐落英繽紛般的彩色光粒。
這光粒極為奇怪,他們每個人都曾企圖閉塞經絡穴位抵禦,可惜都無絲毫作用,其依舊能夠如鬼魅般透體而入,對此無計可施。隻能任由那光粒對身體一步步的侵蝕。
過了許久,一直眉頭緊鎖處於沉思之中的少年突然開口道“或許……”
“你們在乾嘛?”就在少年正要說話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驚衝入人群之中,令所有人渾身一震,如大夢驚醒,猛的轉頭望去。
隻見眾目睽睽之下白成奇跡般蘇醒過來
,偌大的眸子盯著他們,像是好奇的孩子盯著一群舉止怪異的玩伴一般。
“白成兄弟,你是如何能夠蘇醒過來的?我還以為你已經……”鐘猶和李章二人都非常激動,立即衝上去一把抱住他,喜不能言,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
白成拍了拍他們二人的肩膀,示意安慰之情,而後看到緩緩走上來的一流川,鐘猶李章二人這才識趣的退了開去。他二人相視一眼,千言萬語化為欣慰一笑,隻見一流川隻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命薄之人。”
此刻,那少年走上前來插嘴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敢問白兄弟是如何在這七彩光暈下蘇醒的?”
白成立刻陷入沉思,他知道此次在呆望這六十四劍君排列之中進入感悟狀態,一時之間沒有顧及那麼多發現身體被凝固,最後意識進入到識海土係神鼎之中尋求破解之法,終於找到一個能夠解決當下局麵的陣法禁製,這才得以蘇醒。
但這種事情白成不可能隨意說出來,隻得模糊的應了一句“我在門派之中學習了一些秘術,恰好能夠解決此局麵。”
少年意會的點了點頭,知道沒有必要再追問下去,隻得轉移話題“不知白兄弟手中有沒有靈石?我等現在被困在這裡,沒有靈石作為開啟陣法禁製的源泉,如若白兄弟有的話還望讓我們一起渡過難關吧。”
“沒有。”白成毫不遮掩,直截了當的回答。這頓時讓眾人險險升起的一絲渴望之心立即又沉入穀底。但隨後白成的一句話令幾人再次燃起希望“這種低等傳送陣法禁製並非要靈石啟動的。”
“難道……”少年感覺到白成接下來要說的話就是自己剛才腦袋裡麵靈光一閃的靈感。
白成縱身一躍,跳上石雕人頭頭頂,望著那陣法禁製道“我先前在萬窟洞裡麵看見聞老先生引用自身鮮血作為引子開啟陣法禁製的法門。不妨我們也可以試試。”
此話一出,少年如夢方醒,大快道“我想起來了,我曾經在一本雜書中的確看到有關於陣法禁製的記載,當時上麵隻是隨意帶過的幾個字,寫的非常模糊,我大略的掃了一眼,也沒有記得太真切,剛才突然靈光一閃,現在又被白兄弟提起,看來此事的確不假。”
少年的一句話立即喚醒眾人求生的渴望,急忙一同湧上石雕頭頂,在少年的指揮下,每個人都整齊有致的站在陣法禁製中間,隻見少年擺出手印,掃向眾人一眼,而後定下心神道“大家同我一起咬破手指,引動體內真氣注入陣法禁製之中強行開啟。”
在這一刻,白成手中抱著若蘭,看了一眼她那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又看了一眼劍君閣那三個大字,不由得陷入一抹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