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瓦崗小將吳為是也!”
徐明圈了下馬,馬噅溜溜一聲長嘶,說道“你們瓦崗好不知羞恥,竟然兩個打我一個,作何道理啊?”
“哈哈,徐將軍你暗箭傷人又可稱得上光明磊落嗎?”
徐明氣的說不出話來,心道,看來對方也有暗器高手,我這手絕活怕是用不上了,一怒之下,提槍就來取吳為。
單雄信一見,嘴裡念道“你的對手是我,來來來,昨日沒打好,你再陪二爺戰他三百合。”
兩人又打在一處,這個徐明深知長兵器自己得不了什麼便宜,打了幾個回合,踅馬就向後敗走,單雄信吳為在後麵就追,翟弘一見自己人贏了,率領士卒便一起衝殺,隋軍見主帥敗了,無心戀戰,被瓦崗軍一衝就也衝散了,群龍無首,組織不起來攻勢來,徐明一見大勢已去,逃到城裡也無濟於事,便單槍匹馬向北而去,單雄信吳為追了半天也沒追上,還是被他跑了。
翟弘趁勢帶著人衝進了滎陽城,把城門占領,大開城門,瓦崗的眾人也都進了城。
翟弘占了滎陽,十分高興,耀武揚威,把大功都攬到自己懷裡,剛奪了城便派人回瓦崗表功。他也是習慣了,仗著自己是翟讓的哥哥,平時旁人都讓著他。
單雄信可不信邪,他最耿直看不慣這些,發了火準備找他理論,被吳為一把拉住了,說道“二哥,不必跟這等小人計較,以後定有他的好
看。”單雄信這才壓壓火,說道“兄弟,這次應該計你頭功啊,要不是你破了徐明的飛蝗石,我還勝不了他。”
“哎,吳為擺擺手,二哥,過譽了,論馬上功夫我比不上徐明,還不是大哥槊法高明把他勝了,二哥才是頭功。”
單雄信點點頭,心道我這個小兄弟不錯,不自傲不貪功不似那個翟弘,心裡又對此人多了幾分鄙夷。等著回去找寨主評理去!
瓦崗軍把滎陽占領以後,翟弘收刮了不少金銀財寶,馬匹糧草,軍械設備,著人送回瓦崗,單雄信瞧不起翟弘一刻都不想在滎陽待,便請命押運,翟弘瞧著單雄信也不順眼,自是答應了,吳為也沒留下,也跟著走了。
三天以後大隊人馬回到瓦崗,翟讓看掠獲了這麼多物資很高興,親自給單雄信他們接風洗塵。
單雄信在酒桌上就把奪關的經過講述了一遍,最後說道“翟弘搶領頭功真是可恨!“
翟讓為人粗豪,是個粗線條的人,而且此人有個毛病,比較袒護自己人,他聽了隻是微笑不語。
“寨主我提這事可不是為了為我邀功,剛才我已經把事情講了一遍,這頭功該是誰的大家該清楚了吧,要不是吳為老弟破了徐明的飛蝗石,恐怕滎陽現在還安然無恙呢。”
翟讓本想好言安撫幾句單雄信,見他又怎麼說,臉色便往下一沉。現在他跟李密有過節,吳為又是李密的親信,他自然不會拔高吳為的。他打著哈哈,一笑而過,“說道是啊,是啊,那該獎,該獎。”
怎麼個獎法沒了下文了。明眼人一聽就是敷衍。
單雄信本想讓寨主評個公道,結果寨主不搭不理的,自己討了個沒趣,便有些泄氣,翟讓在自己心裡地位也降了幾分,心道無非是個賞罰不明的粗人爾。這些都被李密看在眼裡。
宴會完畢,單雄信回到房間了,越想越覺著憋氣,正自生氣間,突然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正是李密。
“哎呀,原來是玄遂兄啊,快請進。”
“嗬嗬,單員外這次好大功勞,李某給員外慶功來了!”
“什麼狗屁功勞,還不是讓那翟弘給搶去了。”
李密嗬嗬,一笑低頭不語。
過了會兒說道“這個翟弘隻是前寨的一個小頭領,安敢那?”
“還不是仗著他翟……”單雄信心直口快,本想說翟讓,又覺著不妥,這話就沒說出去。
“是啊。是啊。功勞都是他們老翟家的,責任都是咱們自己的。”
單雄信是個直腸漢子,一拳頭砸到桌上,“氣惱了爺爺,爺爺不在瓦崗乾了,走人!”
“哎!不可,不可,此時還要從長計議啊。”李密暗自高興,心道看來自己陣營裡又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