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為見秦瓊要抹脖子,那還得了,上去飛起一腳,踹中他的手腕,把他的寶劍踹落。
“秦大哥,不行啊,你要想想你八十歲的老母,和你的妻兒啊。”吳為打起了親情牌。
秦瓊是性情中人,也是一時悲憤,心底倒也不是真想尋死,見吳為把自己攔下來了,就順坡下驢吧,長歎一聲,“唉,張將軍,唐將軍,秦某對不住二位了。”
同來奔喪的人,見秦瓊做到這種程度了,也覺可以了,畢竟張須陀充其量隻是個知遇之恩,又不是他爸,能做成這樣也算得有情有義了。一同來勸,秦將軍節哀,秦將軍節哀。秦瓊這才止住悲傷。
秦瓊又花錢找人去打了一副棺木,把唐萬仞的屍首收斂了擺放在張須陀棺木旁邊,又一塊陪同作了三天的法事,也算做到仁至義儘了。
再說李密回到瓦崗山中,留守在山上的英雄都出來迎接,唯獨不見翟讓。
李密向徐世績問道“懋功,寨主的病怎麼樣了?”
“哦,已無大礙了,可以活動了。”
“哦。”李密富有深意的一笑,看來寨主對自己的成見不淺那,我立了如此大功他連接都不接,好大的架子啊,看來待會我要去見見他了。
李密安頓好人馬以後就來見翟讓,進了翟讓的內宅,翟讓正坐著喝水,看看李密,淡淡地說道,“玄遂,你回來了?”
“是啊”,李密一臉恭敬,低眉順眼地說,“托寨主的福,我們打勝了,把滎陽奪回來了。”
“好”,翟讓沒表現出多麼高興,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我那哥哥,翟弘呢?他沒事吧?”相比滎陽拿沒拿下來,他還是比較關心叔伯哥哥。
“寨主”,李密突然跪下了,說道,“屬下無能,我們攻下了滎陽,第一時間就去找翟弘將軍,可惜,翟將軍他……”
“我哥哥怎麼了?”翟讓急的坐了起來。
“翟將軍死在亂軍中了!”
“啊?!”翟讓聽了這話肝腸寸斷,癱坐在椅子上,一拍桌子,“唉,我的兄弟啊!”
過了一會兒,他冷冷的問道“你們誰第一進的滎陽城?”
李密嘴角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說道“是秦將軍!”
“秦瓊!”
翟讓點了點頭,說道“玄遂,你今天剛回來,車馬勞頓了,很累了吧,先去休息吧。”
李密告退了,他知道,恐怕他的陣營裡又會多一個秦瓊。
果然第二天,翟讓便派王伯當去鎮守滎陽,把秦瓊調了回來。吳為也跟著回來了。
翟讓在聚義廳裡接見得秦瓊,秦瓊上前深施一禮,“寨主!”
“嗯,秦瓊我問你,攻破滎陽是否你第一帶領部隊進駐的城內?”
“是啊!”
翟讓心裡就有數了,他話鋒一轉又問道“你為何暗通張須陀?”
秦瓊一聽就是一愣,我暗通張須陀?這哪跟哪啊?忙申辯道,“沒有啊,寨主明察,我是一心為咱瓦崗啊。”
“一心為瓦崗,為什麼張須陀死了,你去祭奠他?”翟讓在滎陽有耳目。
“哦。寨主,我在官府時他對我有恩那,我就是去祭奠一下,沒彆的意思。”
“你還強詞奪理,我看你請命駐守滎陽就像圖謀不軌,左右給我拿下。”
上來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來就要綁秦瓊,程咬金不乾了,他和秦瓊最好,出了班列說道“我老程拿人頭擔保,秦瓊不會做這事,還請寨主收回成命。”
這時單雄信也閃出隊列說道,“是啊,寨主,秦將軍不會做這等事兒,還請寨主明察啊。”
“是啊,是啊。”又有好幾個人閃出了班列。翟讓眯縫著眼睛心裡暗自嘀咕,看來這些人都與我不是一條心啊,我要好生提防。
但是這麼多人出來勸,也不好撥了眾人的麵子,緩緩說道,“那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先押起來,聽候發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