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墓道!
“叫冤有頭債有主,資料是女的,照片。”豆沫猛地抬頭看向靈台上的遺像。
“張潔。”有人反問。
豆沫點點頭,手伸向我的衣角,“阿坤,我們又中獎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向死者看去,問題不在死者,在遺像,遺像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豆沫。
殯儀館郊區,夏天會有一些蟾蜍,知了這些蟲子晚上鳴個不停,現在一絲聲音都聽不到。每個人臉上都有些不安,好在這些人是守靈人,膽子都不小。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走向遺像,擺了擺位置,又檢查了一下水晶棺,確認一切沒問題,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下,坐下沒多久,豆沫的手又一次拽上我,這個動作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隻見水晶棺前的遺像又一次看向豆沫。
“小哥,該不會你剛才讀的賬號是她的吧。”這個男人說的她自然指的是是棺材裡的死者。
“差不多吧。”豆沫喘著粗氣說道。
“阿坤,你去把遺像放正。”眼神祈求看著我。
豆沫的意思是讓我把遺像定住,我站起身,手伸進口袋裡,摸出一道安魂符貼在遺像後麵,走回原位,遺像沒有再動,誰也沒有心情再聊下去。
“現在兩點多了,在堅持兩個小時就行了。”小胖子說道。
豆沫拍了一把小胖子,“你他娘沒瞧見白天那架勢。”
十個人二十隻眼睛盯著水晶棺,生怕放過一點變化。
“你們在做什麼?”死者父親的聲音出現在十個人身後。
出於本能反應,十個人全部回頭,身後空空蕩蕩連個影子都沒有。
“前後。”阿坤說道。
我背過身朝著棺木的方向,和豆沫一樣向後邁一步。兩個人的視角加起來306度,院子裡靜悄悄的,連一絲風都沒有。
整個院子靜的可怕,小胖子原地打坐念起一串經文,感覺周圍空氣開始緩慢流動,這個小胖子果然有那麼點本事。
小胖子的聲音越來越大,額頭上已經冒出鬥大的汗珠,音調一直在上升一個高度,看樣子堅持不了多久了。
我示意豆沫做準備,豆沫點點頭,整個水晶棺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仿佛被冰凍過一樣,隻能看大裡麵的大概。
我拿起工具包,從裡麵拿起墨鬥線,一頭交給豆沫,兩人緩步走向水晶棺,水晶棺一有動靜就用墨鬥線纏上,我就不信再厲害的鬼不怕這黑狗血墨鬥線?
小胖子的聲音越來越低,聲音像被什麼悶住了。
“啊!”
隻聽小胖子的尖叫聲,我和豆沫來不及回頭,水晶棺蓋傳來指甲撓玻璃的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
我伸出手在棺蓋上畫出一道安魂符,水晶棺隻安靜了幾秒鐘,情況比剛才更嚴重,整個棺身劇烈搖晃,周身冰涼。
“墨鬥。”我迅速跑向工具包,拿出墨鬥線,遞給豆沫。
等我跑回水晶棺前,整個水晶棺劇烈搖晃,棺蓋隱隱透出裂痕,能看得出棺裡的死屍已經變換了動作,我甩出墨鬥,豆沫一把抓住,把整個水晶棺渲染的青黑。
“你們在做什麼?”死者家屬又一次出現在腦後,
隨之而來的是小胖子的聲音“他是真的,豆爺,坤哥。”
安靜下裡的水晶棺瞬間抖動的更加厲害,從棺木中傳來滋滋的聲音,整個水晶棺偏斜的厲害,眼看著棺木就差幾厘米就掉到地上,豆沫一把拉起我避開棺木的傾斜,‘嘭’的一聲,整個掉到地上的棺身碎裂崩塌,裡麵的女屍一躍而起,皮膚呈鐵青色,整個眼睛死白,連瞳孔都變的死白,加上我們之前畫的妝讓人看的後背直冒冷風。
女屍死死看著不遠處的男人,男人驚恐的雙眼,向後退,突然腳下被什麼絆倒在地,女屍不急不忙走向男人,嘴上掛著得意的笑。
我打算上前幫男人一把,被豆沫拉住,豆沫搖搖頭,“家庭恩怨。”
眼看著女屍越來越近,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女兒,是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
女屍伸出手在那人頭發上機械性摸了摸,‘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男人左臉上,接著又摸了摸,又一個巴掌打在男人右臉上。
女屍努力張了張嘴,又閉上,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響起的聲音,陰森森。“當年的要不是你,我媽就不會死,狐狸精在哪,買~凶殺人的是他,殺了我媽不夠,又殺了我,我要她生不如死。”聲音淒厲尖銳。
男人哆哆嗦嗦,“鈴兒,你真的誤會了,你阿姨她”
“叫她來。”女屍狂吼出聲,嚇得院子裡的幾個大男人都不敢動彈分毫。
男人看向身後,不知道心裡打著什麼算盤,連聲“好,好。”站起身跑向休息間,女屍青灰色的手一把拉住男人的腳環,甩出數米。“你想跑,當年你
就是這麼跑的。”
說完女屍倒地不起,身體裡飄出一道魂魄,眨眼之間來到男人眼前,眼神惡毒,伸出血紅長甲手指,一手捏住男人咽喉。咬著牙。“我讓你跑。”說著又甩出數米。
就在這時,一個女聲在休息間響起。“老張,你怎麼還沒回來。”
聽到這句話,女鬼盤起的頭發散去,伸出一指指向聲音的方向,看向男人。“叫她出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女鬼要這麼做,女鬼完全有能力把那個女人揪出來。
男人停頓幾秒好像在思考,女鬼一把把揪住男人的衣領,聲音冷的像冰一樣。“叫他出來。”
男人哆哆嗦嗦喊道。“我這邊有點事,你出來搭把手。”女鬼一連玩笑的看著屋子,把男人扔在地上。
休息間慵懶的出現一個女人,表麵上看這個女人的年齡在三十以下,嘴裡連哈了幾口。“什麼事。”
女鬼猛的出現在女人鼻尖一厘米處,女人傻站在拿不動,緩衝了數秒。‘啊’的一聲倒在地上不動,女鬼轉頭看向男人,聲音溫柔道。“過來把她弄醒。”
男人聽到這話艱難的從地上爬過去,左腿不斷冒血,差不多已經斷了。
男人把女人抱在懷裡,不停拍打,女人眼皮動了動,嘴裡不停的說“鬼,有鬼,死丫頭。”一下從男人懷裡翻滾起來。
女鬼在他們兩米遠處一直大笑。
女人見女鬼狂笑不止,亂滾帶爬跑向殯儀館大門,女鬼突然停止大笑,看著正在逃跑的女人伸出手,延伸數米長,一把扼住女人的咽喉。
“我要你把前因後果說清楚。”收縮手臂,把女鬼扔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