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向老大,和那個男人,老大也在美滋滋的吃著肉,男人繼續在地上睡著。
“阿坤,吃吧,我們已經出不去了,來的路口被封住了,沒有其他出口。”老大說的很是淡定,淡定到他已經做好了留下來的準備。
怎麼回事?我一定是還在做夢,就算我有心吃小黑狗,豆沫一定會一腳把我踹趴下,老大第一次見他吃東西吃的這麼香,我心裡暗示著自己,這些都是夢,這些都是夢。
大概是我的夢太過可怕,身體的動靜引起了老大和豆沫的注意,臉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剛睜開眼睛,一張打手朝我打過來,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
“阿坤,你小子給老子死回來。”接著又是一巴掌。
身邊一個人影移開,老大知道我醒了,躲在一旁看好戲。
我手腳並用,抬腿就是一腳,抬手就是一拳,都實實打在豆沫身上。“你他娘的才死了。”我站起身,看著趴在地上捂著肚子的豆沫喊道。
“我去,剛才一隻屍鱉從你袖口爬出來,還當你死了呢,你他娘的,真下死手。”
我轉頭看向身邊不遠處有一攤綠水,發著陣陣惡臭,應該是被豆沫和老大大卸八塊了。心裡突然感覺不好意思,走到豆沫身邊,把他扶起來。
“我的臉,怎麼這麼疼?豆沫把鏡子給我。”豆沫這人愛美,到哪都帶著鏡子,我也納悶他小時候那麼胖,現在變成了一個大帥哥,每天換著不同的妹子。
“阿坤,這次我沒帶鏡子,你的臉也什麼事。要不用我的瞳孔看看?”豆沫探過來他的大腦袋,我見鏡子就在他背包的側口袋裡,顯然是剛用過,拉鏈還沒來得及拉。我見勢伸出手一把掏出鏡子。
“豆沫,我槽你四舅姥爺。”鏡子裡的我左右兩邊印著紅紅的一個巴掌,這事除了了豆沫誰能做得出來?
豆沫一邊跑還一邊笑。“都說不讓你照鏡子,你非不聽,你看看。”說的我更火大。
“鬨夠了沒有,鬨夠了開棺。”
豆沫聽到老大的話,扯著臉皮。“開棺,彆鬨。”
老大既然說了,等回去在收拾他。白玉陰陽棺據說是一個整體,隻有造棺的人才知道怎麼起棺蓋,圍著棺材饒了足足十圈,愣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我擺擺手道。“這就是一群業餘的人湊到一起,就剩業餘了。”
沒等我再說下去,一個聲音從身後傳過來。“西商時期的古墓
技術已經是屬於爐火純青了,你們進來發現了什麼暗弩,毒氣之類的東西了嗎?”聲音正是那個男人,此時臉色不再發白。
“沒有,你是說一切機關在這上麵?”老大點點白玉陰陽棺說道。
男人想站起來,可是身體條件不允許,豆沫連忙扶住,走到白玉陰陽棺。“這是西商的將軍墓,生前征戰沙場,死後想圖個安靜,墓室裡沒有任何機關,同樣沒有任何價值連城的東西,做將軍的生性殘忍,這個人死後,全家上下均留下陪葬,看見外麵的棺材了嗎?都是一些貼身仆人,還有的就是人皮,全家上下百十餘口無一幸免,就連自己一對龍鳳胎都不放過。門口那兩個壇子就是他的兩個龍鳳胎孩子,已經煉成了屍嬰。”
“你怎知道的?”這個人知道這麼多,不得不惹人懷疑。
“地圖,無意間從一個人身上的搶來的,沒想到,這就成了那幾個兄弟最後的歸所。”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你知道怎麼打開嗎?”豆沫語氣不耐煩。
男人搖搖頭,“現在還不知道,我得看看再說。”
“大哥,你也是盜墓的?”我明人不說暗話。
“盜墓?南北兩派,我就是北派,可是我已經做了教書先生,本打算不再接觸這行,沒想到日本人猖獗,對了,小鬼子當年投降了嗎?你是不知道當時”男人話鋒一轉,開始說起了打仗的事。
“得,現在很和平,小鬼子已經滾回老家了,您呢,不用操心了,把這個給打開我們就帶你出去。”豆沫一臉大爺的表情,說的很是慷慨。
男人左右轉轉,時不時皺皺眉,偶爾嘖嘖稱奇,惹得豆沫滿肚子牢騷。
“哎,這位兄弟,你什麼時候能打開,我豆爺可沒時間在這耗下去,不然你坐邊上,省得我豆爺砸著您。”
我見他撫摸著那條龍,大概是發現了什麼奧秘。“兄弟,你覺得這龍有什麼特彆?”
男人點點頭。“你比這個毛躁小子明事理,這條龍的雕刻手法幾位精細。”
“啥?精細,你這麼半天就看出這破玩意了。”不等男人繼續說,豆沫埋怨。
“閉嘴。”老大朝豆沫吼道,轉頭繼續對著男人說“先生,繼續說。”
男人乾笑兩聲。“古人有雲,男龍女鳳。從這玉棺上看,很明顯雕刻有龍鳳呈祥的寓意,你們看這條龍有什麼不一樣?”
三個人伸著腦袋怎麼看也沒看出這條龍有什麼特彆。
“看龍有幾個爪子?”
經他提醒,我頓時醒悟。“五個,可是他就是一個將軍。”
“五爪怎麼了。”
麵對豆沫的無知,我拍拍他的肩膀。“在古代龍代表天子,龍爪數量代表不同的等級三爪龍,隻有古代官員的官袍上才會繡有三爪龍。在上一等,就是四爪龍,帝王的親屬,例如,藩王,親王之類的,最上等,就是這五爪龍,代表的就是當朝天子。”
聽完我的解釋,豆沫不自覺伸出手指數了數。“五爪,他一個將軍,棺材上刻著五爪龍。”
我們的眼神同時遞向男人。
“五爪龍,所以我認為整個棺材的秘密就在這五爪龍上麵,一個將軍,頂著大逆不道的罪打造這口棺材,就足以證明他對當時的帝王不滿,一心想到頂替,到死都睡在帝王墓裡,一個有這麼大野心的人,棺材的中心會放在哪裡?”男人反問道。
“龍。”我道。
“不錯,玉棺的整個重點就在這條龍身上,雕刻手法上用的時間,絕對比那隻鳳的時間多上一倍。”
“這麼深奧的東西,等出去在聊成不?直接說怎開棺。”豆沫一頭霧水,也不想多動腦,用他的話說,腦細胞本來就不多,就彆再扼殺了。
男人搖搖頭,“我隻知道在這條龍身上。”
“我去,這不是百搭?”豆沫白了一眼。
“豆沫,你就閉嘴彆說話了,有這時間好好看看,龍身上的機關在哪。”我也伸出手在龍身上一陣亂摸。
四雙手不停的在龍身上像是撫摸,像撫摸女人一樣撫摸這條龍,周身摸了個遍,依然就沒發現什麼特彆,再摸下去,手上的感官係統都快麻木了。
“先生,會不會我們的方向搞錯了?”我已經在這條龍上失去信心了。
“應該不會,如果你們是這位將軍,一心想要成王,你會把計官方在什麼地方?”
這句話問道點子上了,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把機關放在簡單的地方,整條龍摸了個遍都沒摸到機關,會不會已經摸過去了沒發現?那就隻有龍紋了,其他地方雕刻光滑,隻有龍紋的鱗片呈塊狀。“會不會是龍鱗?”我把疑慮告訴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