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皆苦非你可渡!
穆宿睚跟著顧遇琛來到蔣家的時候,蔣閆旭是有些詫異的。
他不覺得之前鬨掰的穆宿睚會這麼好說話,顧遇琛一去周旋他就巴巴地跑到蔣家來。
“兩位這是?”
“讓我見見淺淺好嗎?”穆宿睚情緒有些崩潰,臉色更是如喪考妣,蔣閆旭挑了挑眉,眼神掃過穆宿睚身後神情肅穆的顧遇琛,不知道這兩人演的哪一出。
“如果穆總是想來為自己弟弟求自由的,那就不用了”
穆宿睚抬手搓了搓臉,才艱難地將手裡資料遞給了蔣閆旭,“我是來求個真相。”
當看到穆宿睚雙眼通紅有些崩潰的神情時,他挑了挑眉,接過那幾張紙。
快速地翻閱後,蔣閆旭眼中爬上一抹詫異,再看穆宿睚悔不當初的模樣,不由得嗤笑一聲,“果然收因種果。等著吧。”
說完也不再理這兩人,單手插著口袋上了樓,往黎淺淺的房間而去。
他倒也沒這好心幫這兩人給黎淺淺解釋家世,但他樂意看到那些人悔不當初的模樣。
隻是可惜了淺淺,命運弄人,攤上這樣一群人。
最後,黎淺淺爽快地了根頭發,穆宿睚聯係熟人快速做了鑒定。
結果不言而喻。
看著那份白字黑字的親緣鑒定,穆宿睚在黎淺淺房間裡呆了許久,沒人知道他們聊了什麼。
蔣閆旭和顧遇琛隻知道,當他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滿臉頹敗灰白,對著兩人說,“她不願再接受骨髓移植。”
這在蔣閆旭的意料之中。
先不說,現在移植已經沒了用處,就是還有救,如今這一切都像個笑話。
他不再看這兩人,下了逐客令,然後轉身上樓。
而顧遇琛自始至終都如同陌生人,黎淺淺一麵都不願見他,甚至沒有一句話帶給他。
到了如今,他所有可以黎淺淺彌補的途徑都已經被堵死。
她不願接受移植,她不願意給他機會,甚至都不願意見他。
顧遇琛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無力,他所有悔意和恨意都無處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