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門內,是一片霧氣氤氳的空間。上看不到頂,遠看不到邊。在眾人的身側,立著一塊碩大的石碑。石碑上閃耀著蒼勁的大字
盜者,必先練其眼,修其心。不認寶物,何從去竊?寶與險相隨,如何取舍?
在眾人觀看石碑時,碑前熒光流轉。在輪回橋上出現的那老者又顯出身形。
老者先看了眼葉子,滿意的點點頭。眼光才掃向眾修。出言道“此地為一處洞天空間,裡麵散落著些寶物。覓得寶物能讓老夫滿意者,方可通關離去。”
說完便不在理會眾人,轉身步入石碑。待其身影消失在石碑。石碑忽放豪光,數十道光點紛紛飛向眾人。
葉子招收接過光點,竟是一瑩白色玉符,玉符內有十個立方的空間,上書一個墨色的零字。稍作沉吟,便是明了。這玉符估計是在此洞天尋得寶物的積分令牌。估計達到一定的數值,便可算通關。
就是不知道達不到分值會如何。身後進來的方向,光門已經消失。難不成要永遠留在這裡?
放出神識查探,竟是被濃霧壓製,僅能感知周身百十來米。更糾結的是,葉子在空氣中感覺不到一絲天地元氣。若真完不成考量,出不去。估計其他修士會老死在這裡。
自己倒是不至於,但也是不喜被困於此。
收了心中感想,看向蘇碎幾人問道“幾位前輩打算如何?”
蘇碎幾人也似是發現空氣中真元空泛。皆都皺著眉頭。見葉子發問,青竹答道“據碑文提示,此處應有不少凶險,我建議咱們一起行事。”
段弦點頭道“如此也好,但尋得寶物,如何分配?”
一句話,讓幾人陷入沉默。幾日相處,互相間也有了些感情,但也沒有好到把利益、甚至生死讓給彆人的地步。
葉子張張嘴,想說什麼,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事關生死的事。自己還是不要多說了。若對方是白韻、歐陽詢等,到可以暢言。說到底,還是關係沒到那步。
“哈哈哈哈這有何難,遇到寶物,我們輪流獲取。寶物好次各憑運道。”見幾人糾結,鄭炎突然哈哈大笑著言道。說完還特意加了一句
。“外界修士探尋秘境,天才地寶若不能勻分,皆是如此。”
聽其如此說,蘇碎等人沉吟片刻,點點頭,算是讚許。
眾人才一談妥,雷乾便攜連青峰走了過來,加入葉子等人隊伍。那郝天與邪德也厚著臉走了過來。
不怪兩人如此,剩下的修士無外乎散修和妖修。散修必不喜兩人同行,妖族就更不必說了。
葉子等人也未反對。一行人起身向濃霧深處走去。
一入濃霧方知這洞天當真不太平。
首先是一些凶獸,大皆都是通靈水準。偶爾能遇上一些通玄。不知這些凶獸是如何生存如何修煉。很是有些凶殘,即便通玄凶獸,亦是不通人性。僅有暴虐攻擊本能。凶悍異常,舍生忘死。若是眾人分開行動。必是寸步難行。
再者就是一些陣法陷阱。此處神識被壓抑,稍有不慎便會被陣法圍困,輕者受傷,重則身死。
好在眾人修為足夠,些許通玄凶獸,倒也不懼。費些功夫,卻也未曾有人受傷。至於偶被陣法圍困,也有葉子這陣道能人。相對來說,比其他隊伍估計好上不少。
眾人走走停停,行了三四日,也沒見洞天邊界,更未曾發現什麼逆天寶物。玉牌上的分值倒是都有增長。但都是寥寥分數。是從獵殺的凶獸身上尋到靈材所獲。
葉子也曾想取巧,從媧皇界內拿出些天才地寶。但分值未曾增長。最後無奈放棄了。
“這礙眼的霧氣真是增人心煩,若沒有這霧氣,放出神識,尋他幾個金丹打殺,必能增長大量分值。”鄭炎灌了口酒,煩躁的說道。
“鄭道友所言不錯,打殺金丹,必能增長大量分值。隻是此處不能回複真元,郝某倒是想知道,道友以何打殺?”鄭炎言畢,郝天不陰不陽的接了一句。
鄭炎聞言將酒葫蘆係在腰間,從儲物袋內摸出一把赤紅寶刀。刀尖指著郝天,突然沉聲道“灑家如何還用得著你這不要臉皮的老貨指使?莫以為同隊灑家就不得奈你何。再招惹老子,必將你滅在煞炎刀下。”
不怪鄭炎如此不講情麵的怒斥,實則是這幾日交往郝天所為實在是讓這直來直往的漢子不喜。竟是多次從宋丹鳳這小輩女子手中搶奪靈才,當是不要麵皮的緊。
見兩人又起爭執,葉子緊忙勸說。這兩日已是有了多次。
郝天見葉子拉住鄭炎,冷哼一聲,彆過頭去不在理會。實乃是有些懼怕鄭炎。那把赤紅寶刀威能甚是了得,一刀下去,往往數十凶獸斃命刀下,鄭炎這外界修士神通玄妙,也不是郝天能比的。
見郝天彆過頭去,鄭炎也收了寶刀,不肖的冷哼一聲。
其他幾人嘴裡不說,心裡卻不住非議。這郝天當真是不知好歹,明明心裡怯戰,卻非要出口頂撞。甚至邪德都離這貨遠了些。馬丹的,明明說好不和這貨一起了,怎麼又走近了。
見兩人不在針鋒相對,葉子心裡舒口氣。雖說也是暗恨這郝天,卻是不能讓他死在鄭炎之手。馭獸宗可是有元嬰大能的。甚至也來了這墓府。鄭炎手段在犀利,估計也不是元嬰老祖對手。
兩人爭議,眾人也就此休息了片刻。方要繼續前行,從濃霧深處傳來陣陣轟隆巨響。期間還伴隨著修士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