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莽尬尬的笑了笑沒接話茬。
鄭炎看了看蘇碎段弦,歎息一聲道“我們這些氏族修士,那是不可能隨便爭這徒位的,兩位老哥大可放心。不過這徒位之爭想來並不簡單,兩位老哥定要量力而行。”說完張了張口,看了看夜子,暗歎一聲,不在多言。
蘇碎段弦聞言,麵上一喜。這一直和幾人交好的鄭炎,現在看來可不是當初他所說的什麼散修了。他既然如此說了,以其看似這一圈人中心的表現,最起碼這些人對那徒位是沒有心思了,心中緊揪倒是放下不少。
也不是兩人自私,這起源星本就落寞。若是稍有些機緣,都被這些外來修士得了去,那起源星估計會越來越走下坡了。
當然,平常時候也沒見過這些外來修士,但此次先是西北地界那洪浩的氣息,然後就是這墓府開啟。早就讓人不得不懷疑其中有關係了。
再加上這大量外星修士的到來,起源星的本土修士早已經在心裡肯定,先時夜子引起的那洪浩氛圍就是這墓府開啟的征兆。也認定了這些外來修士,就是為了與自家等搶這徒位機緣的。
以此類同,鄭炎等人甚至一些其他的外來修士,也都認為那覆蓋起源星的玄幻色彩,和這墓府有關。
這般,倒讓夜子不在那麼引人注意,倒是為其剩了些事端。
“鄭兄弟有此言,老朽就先厚顏感謝了。”蘇碎先是客套一句,才歎口氣接著道“先前鼠目寸光,此番倒
是見識到了天外有天。哪怕鄭兄責怪老朽自私,此次這徒位一事,老朽也要儘力拚搏一番。起源星比起你等所在,太過落寞了。”
鄭炎聞言,倒是為蘇碎所言對其多佩服了幾分。但想想先時心中所想,暗自歎息了一聲。偷偷的漂了夜子一眼,默默地搖搖頭。對於那些太過逆天的所在,即便他有再大本事,也是沒有一絲辦法。
現在隻能祈禱夜子背後的隱秘,能夠拯救一下這起源星的劫難。對,幾番接觸,在加上心中莫名的緊張,鄭炎已經把那所謂的盜聖,當成了起源的劫難。
經由碧幽的那次對話,夜子已經把自己從身不由己步入險事的角色,從新定位成了此次奇曆的過客角色。對於一切事情都以一種長見識的角度去看。
雖說當局者迷,但夜子這種旁觀者,是自認為的旁觀者。所以鄭炎的各種隱晦且複雜的表情,都沒有看到。
但與鄭炎甚熟的趙楓卻不然。查看出了鄭炎的表現,也是對夜子多看了幾眼,心中也略微的多了幾分謹慎。
在幾人各懷心思之時,虛空中再次傳出浩瀚威嚴,眾人身旁那發著淡淡光暈的護罩,明暗的閃爍了幾下,化作淡淡熒點,消失了去。
“擇徒盛典開始,爾等小輩儘可前往祭壇。”
一道縹緲的聲音不知從何而來,響在眾人耳邊。
刹那間,各種神態,紛紛爬上眾人臉龐。興奮有之,恐慌有之,誠虔有之。但都是激動異常。
盜聖的威勢,現在墓府眾人已經無人懷疑,能夠成為這般大能的嫡徒,那是多麼讓人興奮的一件事啊。
隨著護罩的散去,眾人爭前恐後的,閃身向祭壇衝去。
然就在這時,數百道流光,從眾人身上紛紛飛出,前衝的腳步不免一頓。
即便一副興趣神態的夜子,此時也心中一緊。
因為先前拿捏在手中的那枚傳送玉符,飛了出去。這數百流光,都是那玉符。
擇徒開始,盜聖收回這玉符作何?
眾修紛紛停下腳步,看著那流光一一消失在空中。
“此間是為墓府,也乃老朽道場。嫡徒擇出,老朽會悉心教導,此間變會封閉,玉符定位,於爾等無用。”一聲虛渺的聲音回答了眾人疑惑。
聞言,眾人不再有他想,又向那祭壇衝去。
夜子此時確是略微皺眉。傳送玉符的確有定位之效果。但盜聖為何非要此時收回?大可在選中徒弟以後再這般也可。皺著眉,看向身邊幾人。
蘇碎段弦一臉淡然,鄭炎緊凝著眉頭,那鐘莽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神情,各個才俊也都一副好奇神情。獨獨那趙楓一臉可惜。
心思流轉片刻,夜子看向趙楓淡笑道“趙大哥這般研究精神讓夜子羞愧啊。您可是看透了那玉符幾分?才如此可惜?”
趙楓搖搖頭,一副可惜了的表情淡淡道“看透談不上,隻是這般大能所做的東西,研究一二對於符道定有所增長,這盜聖前輩確實小氣了些。”
聞言,夜子眉頭更是一皺。對於這種符籙夜子不懂,傳送類的東西,的確有節點之說,但那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發現的了得。
趙楓的本事夜子不知道,不過能稱為符道世家,想來對符籙一事並非簡單。而他都不能看出一二,彆人能有這般本事?
盜聖此番表現怪異了啊,好似怕墓府中的這群人逃跑了似的。這盜聖,莫不是還打著其他心思?他,難道有什麼打算?自個等人再去參與,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再看向那高聳的祭壇,心裡多了些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