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有何怨氣,非要流連人間?”龍玄淩看著那邪祟問道。
那邪祟抬起頭,望著龍玄淩,眼眸已經變成了猩紅色。
“我本是鳳鳴樓賣藝不賣身的姑娘香柳,這徐大少看上了我,想要出高價買我,可我早就心有所屬,並不願意,但是,徐大少卻出了一大筆錢,非要買我。”邪祟說著,落下了兩行血淚。
“你不從,他們便殺了你麼?”我望著香柳問道。
香柳搖頭“我本就是福薄命淺之人,死又有何懼?死了反倒是解脫了,不必再強顏歡笑的熬著。”
“那你?”我看著那被芯上乾涸的血跡,想著這姑娘死的時候應該是極為痛苦的。
“那個混賬東西。”香柳說著,淚眼瑩瑩。
她告訴我們,她抵死不從,可是鳳鳴樓的老板收了徐少爺的銀兩,就故意設下陷阱,把香柳給迷暈了,並且在鳳鳴樓裡玷汙了香柳。
這也就算了,為了報複香柳之前的“不開眼”,這個徐少爺居然還找了幾個染了臟病的男人,故意把這臟病傳給了香柳。
香柳渾身長出紅點,痛不欲生,在床榻上自儘了。
那被褥上的血,就是香柳自儘的時候留下的。
“簡直畜生不如。”我看著香柳,腦海之中也出現了一幅幅的畫麵。
她說,她的身體開始潰爛,痛苦的生不如死,她的冤魂留在這被褥裡,就是為了折磨徐秋風,要讓他也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感覺。
“從他體虛陽弱的情況下來看,你折磨他也有兩三年了吧?”龍玄淩看著香柳問道。
香柳聽了之後冷冷一笑“我是折磨他近乎三年,但是,這種人活在世上,隻會禍害更多的人,還不如將他給“帶走”。”
香柳說罷,那腐爛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本就不是長命之人,你應該很清楚,何必拉著他一起下地獄?被他毀掉這一生,難道還要再毀掉下一世?入那畜生道?”龍玄淩盯著香柳反問道。
香柳聽了,眼中略有遲疑。
“香柳姑娘,放下執念,此生你受儘苦楚,相信來世會得到彌補。”我開口安撫香柳。
香柳淡淡一笑默默的點了點頭,跪在了龍玄淩的麵前“感念先生度化我,香柳無以為報,就給先生磕頭道謝。”
“你若是真想謝我,那便告訴我,是誰在幫你,把這被褥弄到了這來?”龍玄淩看著香柳問道。
香柳一愣,便立即搖頭“他(她)是香柳最重要的人,香柳不會說。”
香柳的眼神很堅定,龍玄淩也並不勉強香柳,衝她點了點頭之後,依舊念了往生咒將香柳給送走了。
香柳的魂魄消失之後,那被褥上的血跡,也漸漸的消失了。
徐老爺滿頭虛汗,掙紮著,扶著床沿坐了起來,視線朝著屋內環顧了一圈問道“那邪祟呢?”
“灰飛煙滅了!”我開口說道。
想必,若是跟著徐老爺說,我們替邪祟超度了,徐老爺必定要發難。
聽到那邪祟灰飛煙滅,徐老爺那張蒼白發青的臉上,依舊露出了一抹不滿,憤慨的說道“應當好好的折磨折磨它,就這麼灰飛煙滅未免讓她死的太痛快了。”
我看向徐老爺,心中想著他們這一家子,都是蛇蠍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