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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節:衝鋒陷陣(1 / 2)

夕城依漫!

溪水中的一葉扁舟,在水中輕蕩著,伴著晚霞的餘暉,送來或高或低的晚歌,漫無目的的順流而下,青山綠水中品嘗著自由的味道

頻動東風柳絲垂笑語桃枝肥海棠未雨銷魂時候繚亂花飛穿簾燕子雙飛去暗鎖小山眉蘭燈初上夜香初駐獨看晚霞隱

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一切都是人間仙境,真願沉醉不複醒,可惜羅雀總是噪舌,在半醒未醒的夢境裡,幽玥更像沉沉夢去,卻被打擾,在夢裡都是馮憐的吆喝聲,這女人顛覆了所有女人的傳統,用她自己的話說是自己的男人,“快醒醒,醒了吧?”幽玥隻能微鎖眉頭,被拉回清明世界,立馬周身被疼痛包繞,特彆是肩頭,恨不得拿刀削去,疼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瘋狂的叫囂,“疼疼”話還沒喊完,不知何物已下肚,片刻之後,從五臟六腑中升起一股縹緲感,更神奇的是肩頭不疼反而是麻木感,似乎肩頭的肌肉全變成了石頭,硬邦邦冰涼,毫無知覺。

入眼的便是卿天羽那胡渣滿麵的臉,那從肌膚裡冒出來的小黑茬像莊稼地裡割過的麥樁,很堅硬很挺拔的樣子,麵龐也消瘦了不少,原本一個風華絕代的公子哥被一個不修邊幅的小老頭取代了,那眼袋又黑又濃,透出了疲倦與辛酸感,但一雙眼睛依舊炯炯有神,那裡麵裝的是一片清明,“可疼了?”還未等幽玥回答,卿天羽一頭栽倒被褥上,立時鼾聲如雷奔,幽玥用手探去,氣息沉穩,原來是睡著了,抬眼見一旁的馮憐,除了頭部、渾身上下繃了幾處繃帶,瞧那神氣活現樣,應該無大礙,“他誰著了?”馮憐驚的用手托了托下巴,生怕墜了,“他太累了,讓他休息一下吧!”馮憐立馬閉嘴,可又不甘心的問道“可是兩軍正對峙,主帥……”,“不是還沒有戰鼓聲嗎?”幽玥拉過棉被給熟睡中的卿天羽蓋上,他此時掩去了他平日裡咄咄逼人的氣勢,安靜的像個孩子,沉沉睡去,可那握劍的手時刻按在劍柄上,似乎下一刻劍將出鞘,見血封喉。

吃飽喝足後的幽玥,身體沒之前剛醒來那麼沉重,人也精神了幾分,命人將自己扶出船艙,躺在床甲上的躺榻上,江麵寬闊,可惜被雙方戰船給擠滿了,卑人雖說吃了敗仗,可主力依舊在,這場水仗,躲不了,逃不及,雙方已對峙幾天幾夜了,可都按兵不動,隻有那高揚的旗幟正訴說著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這是場力量懸殊的對抗,卿天羽這三十幾艘大船還是從對方手中搶來的,鑿開的洞被及時用桐油木板賭上了,船上的甲士全是拿錢買來效命的,有時候不得不說,錢財真是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好東西,真的可以使鬼推磨,雖然世間每個人都一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是卻是人見人愛,它就是那鬼斧之功,能解世間之事。卿天羽用重資買來的雇傭軍,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兩者的比較在裝備及人數上,但兵書上不是說,行軍作戰在精不在多嗎?古來以少勝多的戰役不是沒有,命運有時也是很公平的。

“王妃一個人在想什麼,這麼聚精會神”不知何時,曹君問登上甲板,江風吹起他的衣袍,獵獵作響,那鬢角被風掠起的發,帶著完美的弧度在飄動著,幽玥含笑打量曹君問,他也是一奇人矣,整日裡不是算計人心就是在銅臭裡滾摸打趴,可陽光下,全身毫無銅臭的氣息,反而是蘭出幽穀的淡雅,特彆是手中一柄湘妃竹扇更是搖出了他的風度與氣魄,也難怪,精的跟鬼一樣的馮憐會栽在他手上還心甘情願,無名無分也要生死相隨,曹君問嶄然一笑道“王妃如此打量在下,讓在下心中著實局促不安”

幽玥笑起來,像聽了個很有意思的笑話,不過目光隨聲投向了江麵,自己剛才的目光是不是太赤裸裸了,“每次見到曹公子,都給我一種很神秘的感覺”自己與曹君問的接觸並不多,多年前的廟會隻是粗淺的知道他是含蘊城城主,富可敵國,再見就是天嫻省親時,他與自己那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語,當然也可以說是一副彆有用心的說辭,“是嗎?王妃或許對在下有少許誤會”曹君問一撩衣袖,坐於矮凳上,“王爺應該還未醒吧!在下也沒有什麼大事,與王妃絮叨幾句,可好?”幽玥未想到,自己也就是吐露下真言會引起曹君問這麼大的興趣,“王妃不了解在下,在下平日忙碌居多也未與王妃過多接觸,神秘感是沒有的,陌生感或許有,王妃有何不解,可以隨心所欲提問,在下也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一個人對你越是執禮有節越是一種距離感,曹君問在幽玥麵前,從始至終都是執謙謙君子風度,不知為何,幽玥反覺得他越不可接近,是不是自己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是種錯覺,就像你看了件世間接近完美的東西,驚歎不已,可另一方麵又告誡自己,世間怎會有完美的東西,一種很矛盾的想法,“聊點私事,你真心愛慕馮憐?”

曹君問含笑回道‘’王妃真是性情中人,相信王妃也問出了許多人心中的疑惑,許多人都認為我與她是逢場作戲,其實並不然,雖說在含蘊城,我早有妻有妾,馮憐她也是百花叢中過,但我們彼此震撼了對方的靈魂,,這裡麵沒有權利的誘惑,金銀的贖買,譬如王爺就愛慕王妃,可對外人來說,王妃無家勢權勢,也無過人之姿色,可王爺對王妃就情深不悔,明了禪師雖說不問紅塵事,卻是世間最洞悉一切之人,他為王妃做的選擇,王妃他日定能理解,情字一事,取其心爾,馮憐出生低微,貌甲天下,垂誕她姿色的男人可以說有半個襄凡之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更是不計其數,可王爺卻對她的容顏嗤之以鼻,馮憐嘴毒卻心善,雖說喜歡在深宅內院裡搬弄是非,但她無害人之心,她隻是喜歡隔岸觀火,王妃與她日日相處該明白她愛財卻不害財,她在人前喜歡以強示人,其實淚水都流到了人後,她缺乏安全感,渴求嗬護卻又把自己裝成刺蝟,因為怕被傷害,而我愛慕她的心,取其善意,我與她有許多相似之處,同道中人,隻是展示給世人的方式不同罷了,而世人更喜歡以貌取人罷了”

幽玥被說的臉微紅,曹君問這是含沙射影的說自己以貌取人了,想想自己的確取了世俗之見,略顯尷尬,“對不起,我用促狹的眼光看待你了”,“哈哈哈哈王妃此言差矣”曹君問放聲大笑“馮憐用了多少金銀買通了王妃對她的這份心意,王妃這是在關心、愛護她”幽玥反思一下也笑起來,馮憐在自己麵前一直拿大,原來是為了掩蓋她內心的脆弱,她善使毒卻從未毒害過人,她嘴毒卻從未去害過誰,她手下的姑娘,都心甘情願追隨她,她的身上更多地帶著小女人的孤獨感,“好吧!說說你對接下來這場硬仗的看法吧!不是機密,可以說說吧!”

“王妃,你看”幽玥隨著曹君問的指向遠眺,密密麻麻全是戰船,對方船高矛尖,硬碰硬將是死路一條,自古以來兵不厭詐,大船有優勢可也有劣勢,靈活度不夠,水淺處就會擱淺,而且造船者為了防止上下兵士的亂竄,各司其職,而讓船艙與船甲分開,隻要扣死通風口,船艙裡的人一個也活不成,而且大船的調度也不利,隻要王船倒,其餘就會群龍無首,當然,這都是在下樂觀的看法,誰都無法否認,這是場關乎生死的硬仗,我方若敗,隻剩下引頸自刎這條路可走,王爺靠裝瘋賣傻逃出了襄凡,保住了肆碩騎主力,僮禮軍師在臨淄經營數年也是困難重重,王爺死裡逃生受封而來,立腳未穩,卑人又不服管束,凶狠難戰,大家都堵上了身家性命,我也是”

“哈哈哈,沒想到曹公子到王妃這來吐苦水來了,平日裡激勵士氣,你可是勇者無畏,今日怎如此消沉了”僮禮拾級而上,幽玥未想會是僮禮,剛準備起身行禮被製止,“王妃受傷,不要折了老朽的壽,你們看”放眼望去,十丈之外有艘小船如離弦的箭朝主船飛奔而來,距離太遠,看不清字號,但搖晃中黑色的旌旗帶著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在這白茫茫的江麵上異常顯眼,江裡的水似乎會他的意,都為他讓了路,此時江麵上風乍起,也為對方助了勢,幽玥一時措手不及,兩軍對壘,未通戰鼓,這是先鋒,可是後麵沒有援軍?那這是孤膽英雄?這種做法不亦於白白送死嗎?

“這可是出不錯的好戲”曹君問搖扇笑歎,瞧那種神情與馮憐平日裡損人時的表情一模一樣,幽玥有點驚歎,看來古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是對的,“王爺一直誇王妃機智過人,王妃前幾出計謀,可謂是女中諸葛,可惜老夫都未觀摩過,今日就勞煩王妃再略施小計,老夫連日勞累,去休息了”幽玥被僮禮這句驚的魂快出竅了,對方來攻,雖是一人,但也是敵人,這邊主帥、軍師卻酣臥夢鄉,讓自己這個大病初醒的女人來對付,這是何意?殺雞焉用牛刀?還是連日來真的太過辛勞?真的累到了極致?“王妃再想啥,本人願陪王妃在這觀看這出跳梁話劇”幽玥被曹君問拉回現實,僮禮軍師這是何意,鍛煉自己還是太過於信任自己抑或是輕敵?看不上這個孤單英雄?這麼重的責任就莫名其妙落到自己的肩頭。

幽玥的瞳孔在逐漸縮小,對方的孤船越來越大,橫刀立馬的敵將有了模糊的輪廓,乍見之下,若不分辨還以為是軒轅三光,此時幽玥腦中的思路快速旋轉、分析眼下戰況,此人孤身前來,是犯兵家孤立無援之錯,那麼他就是以命相搏,走打蛇打七寸這步棋了,既然是擒賊先擒王這個理,那就……“來人,通知外圍船讓道,讓對方進來,讓所有船隻收旗”幽玥感覺全身肌肉都繃起來,“去傳令給軒轅三光,這是他立頭功的機會”

“王妃這招疑兵計用的挺好的,來個甕中捉鱉,這孤單英雄衝著帥旗來的,可惜馬上要

深陷泥潭,兩眼一摸黑的日子不好過呀!”曹君問不慌不忙閒閒的誇道。“我就奇怪,所有人都在養精蓄銳,就你在這插科打諢,你不需要休息?”幽玥縱觀眼下,有點疑惑,這青天白日的,全軍上下偃旗息鼓,大部分將士都在酣睡之中,不怕敵方來襲嗎?卿天羽估摸是累極了,這點幽玥有點內疚,卿天羽這樣守護自己是讓內院裡的女人嫉妒發狂的,可是……“王妃哪裡話,曹某人一入睡就雷打不動,當然曹某人是商人,商人為利起早,也是無可厚非的”

對方孤船明顯是意氣用事,無任何準備,孤身前來,此時有點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主帥不見,帥船也無,在慌亂中被十餘艘小船堵住了去路,船頭之人雖巋然不動,但隔空也能嗅出焦急的味道,“來人去通知,團團圍住,先不出手”幽玥有點納悶,對方此舉有何意義,為了爭一個馬革裹屍的聲明嗎?孤軍入敵不是白白送死嗎?難道對方準備強攻?開戰?可是江麵寬闊,敵船紋絲不動,這又是為何?幽玥並不憂心這突如其來的孤船,憂它身後的十萬大軍,可對方無半分援救之意,抬眼瞧曹君問那滿麵興奮狀,幽玥覺得答案他早已明了,幽玥沒了先前的疏遠、客套,直呼其名“曹君問,你們膽敢安心入睡,理由是什麼,我一時想不破”曹君問故作謙虛狀,笑道“王妃一定沒讀過《水經注》,對江湖水利狀況不清楚,這幾日洱滄水倒流,我們本在下流,這回卻變為上流,對方逆水行舟是自討苦吃,更何況船大阻力也就越大,我們可以養精蓄銳,高枕無憂,對方天天被戰鼓驚擾,不得安生,這不,剛停,就有猛人熬不住了,找我們火拚來了”,“看來這激將法玩的不錯,卿天羽這隻老狐狸,身邊全圍了一群狐狸精”幽玥心想,當然不說,誰又不比誰傻,“王妃,卑人痛恨我們陽人有一點就是,詭計多端,王爺當年殺盧取臨就用了招回馬槍,殺賊殺王,但俗話說的好,兵不厭詐,行兵作戰自古如此,比的是兵器也是腦袋”曹君問繼續說道“王妃剛才的神情在欣賞中摻雜了一點鄙棄,可見內心是誹腹我們的”幽玥被曹君問的話逗笑了,自己有這麼明顯嗎?這麼成精的狐狸,本就是窩狐狸精,卻還不許彆人說,十足十的虛偽,“好了,快看,交手了!”

隻見軒轅三光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燦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虹芒,手腕輕抬,憑空隔物,化險為夷,而後長刀像長了眼似的朝對方的要害猛砍,刺眼的刀芒直衝而起,宛如燦爛的銀龍一般,仿佛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對方的實力也不容小覷,見招拆招,見縫打空,在招式上並無出彩處,更多的像實打實的硬打,拚的是臂力與毅力,刀槍相撞,幽玥看著都感到手腕陣陣疼痛,軒轅三光一個跨步,來到對方左邊,一把抓住對方的長槍,一手快速出拳,一擊下未中快速抽身,刀光迎著江麵的水光被舞得迷了眾人的眼,幽玥也在心中暗自喝彩,真想不到,當年那個在賭場上喝五喝六的地痞被卿天羽挖掘出來,成了位得力的先鋒,這股蠻力,不怕死的打法,對方很快就招架不住,節節敗退下來,看的幽玥是胸襟澎湃,激動不已,恨不得親自去搖旗呐喊助陣一番,剛抬起的手臂,那鑽心的痛告訴自己,是個傷兵呀!“出其不備,左邊,嘿,這招叫排山倒海,當心門麵,對方……”幽玥激動的語無倫次,似乎年少時的俠女夢眼下正實現了,自己手提紅纓,威風八麵,將來敵斬殺於軍旗之下,橫刀立馬,所向披靡,守護一方安寧,還未等幽玥興奮完,對方已成一具屍體,死於軒轅三光刀下,一切早已結束。“真沒想到這個老賭鬼除了會賭,身手還是矯捷的,卿天羽的先鋒大將非他莫屬”幽玥由衷的讚道,“王妃不要看他平日裡五大三粗樣,對待夫人可是繞指柔”幽玥好奇,聽曹君問這意思,軒轅三光成親了?可怎麼沒聽馮憐八卦呀!難道是機密事連馮憐都不知道,“誰呀?”幽玥好奇極了,能喜歡軒轅三光性子的女子大有人在,可接受的就不多見了吧!“王妃一定聽過此人,見沒見過曹某不知”曹君問含笑,賣起了關子,幽玥已明,此人定與馮憐有關,而且還是馮憐手下的得意乾將,好好的白菜就這樣被豬拱了,馮憐不是不知,是故意不願提,可馮憐在襄凡,生意那是五花八門,達官貴人的風花雪月也做,柴米油鹽生活起居也有,手下的女子甚多,“誰呀?”幽玥真的想不到,“哈哈哈哈哈”不知曹君問想到什麼搞笑事,自己開懷大笑起來,“是言灼,當年軒轅三光一改本性,對言灼是嗬護備至,噓寒問暖,感動的言灼非君不嫁,把個馮憐氣的半死,找了軒轅三光狠狠打了一架,直悔言灼這朵花插在牛糞上了,哈哈哈哈哈為這事,馮憐氣了言灼半月,見了軒轅三光就罵,馮憐護短是出名的,最後還是僮禮軍師出麵,說平此事”

“咦,你看”一艘小船如剛才一般朝對方奔去,“那是軒轅三光,他乾什麼?”幽玥大惑不解,此人重複剛才的故事,一人一舟朝敵方猛衝過去,“他這是要做孤膽英雄嗎?怎麼做這種沒腦子的事,這與送死有何區彆?腦子去哪了?被洱滄水泡軟了嗎?”幽玥有點氣急敗壞,剛還在對軒轅三光讚賞有加,可一轉眼,他就打了自己的臉,“還在這杵著乾啥,快傳令,把他劫回來”幽玥真恨不得破口大罵軒轅三光,這土匪的匪氣怎麼就磨不平呢?

“稍安勿躁,王妃,軒轅三光雖說有蠻力但不會蠻乾的,他不愛惜自己的命也要愛惜娃和言灼的命,我看他彆有所圖,此時就算去劫船,也來不及了,派人以逸待勞,靜觀其變”曹君問也被軒轅三光此舉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但他與軒轅三光私交甚好,兩人可是把酒言歡的好兄弟,幽玥被曹君問的一席話說的臉微紅,自己太失策了。

軒轅三光此時心中是怒火中燒,他的理智被大火燒乾殆儘,對方實在欺人太甚,派個人就過來挑釁,自己不給對方點教訓實在太丟肆碩騎的臉,一心向前衝,對方外圍船隻也讓開條水道,明知是陷阱,也要不顧一切衝進去,掄起雙斧,見人就殺,來人就砍,心中大火燃燒正旺,無處發泄,“奶奶的,多殺一個賺一個,殺一雙賺一雙,格老子的”大聲罵道“鬼孫子的,欺負老子沒人了”雙斧舞的密不透風,旁人靠近不得,早已殺紅了眼,不論是誰,也不計較退路,軒轅三光像頭蠻牛,低下頭,豎起角,拋開四蹄,拚命飛奔起來,箭像飛起的蝗蟲般飛撲而來,饒是再英勇的戰士也抵不住箭陣的強攻,軒轅三光很快敗下陣來,躲在高旗大杆後尋安身之地,敵人發起進攻,潮水般湧來,雙手難敵四拳,身上很快掛起彩,刀傷劍傷無數,傷口滋滋向外滲著鮮血;“奶奶的,老子還怕了你”軒轅三光意識到危險正在逼近,孤膽英雄快窮途末路了,一斧將帥旗砍倒,趁著棋倒人驚時刻,縱身跳水,逃命去了!

距離太遠,幽玥看不清對方的戰勢,在黑壓壓的敵軍中根本找不到軒轅三光的身影,但敵人的包圍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像正在聚集的螞蟻,幽玥心如蟻啃,軒轅三光定是凶多吉少,若卿天羽一覺醒來丟失一員大將,自己是餘生難安的,見對方帥棋轟然倒塌,一個身影縱身躍入江中,大喊快!去救!快!曹君問二話不說,轉身離去,隻餘下急促離去的腳步聲,餘音、餘音,扣在心底的正弦之音。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靜靜的等待,一切都歸於平靜,一切都靜止了,隻有江水在不停的流動,時間正如這江水,一去不複返,人生也是如此,前路茫茫,不可思昨日也不清楚明天,對明天是期待對昨日是緬懷,幽玥覺得自己有種空虛之後的疲乏感,似乎一下子被什麼抽乾了血液,隻留下一副皮囊,昨天的自己永遠也不會猜測到今天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十六歲就是人生中的一個分水嶺,從此一切都顛覆了,從未想過,當年自己隨手翻閱的兵書計謀,有一天自己會絞儘腦汁用於實踐中,當年與虎子、圓豆們戲玩甲長與賊的遊戲,純粹是為了開心,沒想到有一天虎子要真刀真槍的去拚,而自己親身經曆那血淋淋的一幕,懂得了一個道理亂世之中是沒有桃花源的,隻有一統,天下處處皆是桃花源,而一統的代價便是流血犧牲,用一代人的鮮血來換取後代人的安寧,不知值與不值。

愛原來是一種酒,飲了就化作思念。

會在乎青春的人,就勢必已經青春不在了,就如十六歲已遠去。

會察覺自己在流浪的人,就勢必要結束流浪了,因為吾心歸處便是吾鄉。

曾經,世人都會認為一生很長很長,長到根本不用計算昨天的流逝,也不用感慨落日西沉,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也會愛上許多如詩如畫的美景,後來才發現,青春已去,韶華已走,空餘思念,思曾經愛過的人,戀曾經遠去的景。

當如夢般的青春歲月悄然逝去,當如煙的往事隨風飄散,當夢想被擊的粉碎,當愛已成昨日,當心灰意冷蔓延了五臟六腑……在滾滾紅塵中佇立,頓然覺察我迷失了方向,也失去了自我,那一刻蜷縮在一個角落,緊緊擁抱著靈魂,是否有溫馨的港灣等我離去,飄蕩的靈魂得以安息,而不是無處可放的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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