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醋?”幽玥才不屑,“小女子怕王爺每日裡公務纏身,還要去應付花花與草草,身體吃不消,本著醫者父母心的想法,替王爺分憂解難,眼下正有一副良方,保管藥到病除,永絕後患”
“是嗎?”卿天與笑彎了腰,“本王隻知王妃善治跌打損傷,拔倒箭更是一手絕活,肆碩騎上下佩服的緊,這把脈開方似乎一竅不通吧!蕭軍醫當年未親自傳授吧!”
“王爺,你這叫有病忌醫,不看方子,怎知此方無效”幽玥眉尖上挑,露出得瑟,“對付四公主此方為王爺的真情五錢,蜜意三錢,加上花前月下三錢,海誓山盟三錢,用溫柔水煎煮個三、五月,需脈脈含情送服,保管藥到病除,若無效,王爺可來小女子這興師問罪,小女子絕無二話,甘願受罰”
“哈哈哈哈哈哈,此方甚好,王妃的確妙手回春,這女人吃起醋來真是可怕”卿天羽揉揉眉心,一副無可奈何樣,“四公主就算了,誰讓她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得罪了我們一心向善的王妃大人,本王決定舍棄公主還王妃一片安寧,這聯姻隻是各自利益的籌碼,沒有了四公主還有五公主,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歡笑之後,惆帳滿懷,幽玥愁思難解,“七哥,你說,是不是單純隻留在了童年,越長大越複雜”不忘初心,可試問世間有幾人能做到在誘惑麵前不忘初心呢。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為虎子他們的事情操心了”卿天羽疼惜幽玥,關心道,“你眼下好好養胎就行了,放心,這事我來處理”
“怎麼處理?兩天後不會真的將郝峰砍頭平虎子的怨氣”幽玥歎息“虎子也是的,他明明不愛圓豆,又何必強留圓豆,難道僅僅隻為了那份虛榮,這樣會害了圓豆的一生,難道他不清楚嗎?青梅竹馬的倆人為何非鬨到你死我亡的地步,他怎麼那麼固執,一局勸也聽不進去,倔強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眼下的形勢他何必如此胡鬨,非置郝峰於死地,還說什麼我胳膊往外拐,從未為他謀過半分利益,他真的變了,不是當年我們在夕城拂花樹下一起唱小尼姑上墳的虎子了,田嬸、田伯死於戰亂,若泉下有知,不知有何感想”
“你呀!怎麼就喜歡瞎操心,女人操心多了,皺紋會爬滿臉,老的可快了”卿天羽打趣“這事我自有打算,郝峰是與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性命相托之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讓他命喪黃泉,當時下令斬他隻是情勢所逼,不給先鋒營一個交待不行,這事很快就有轉機,不需要你在這對月抒情了,平日裡挺聰慧的一個人,怎麼一懷孕就變蠢了”
“討厭,打你,早有打算怎麼不早說,害我白擔心”
“王妃這不是不給說的機會嘛,一見麵就發飆”
“啥意思,說我是個愛吃醋的悍婦是嗎?”
“沒有,肆碩騎上下現都傳我是一個懼內的王爺”
“你懼內?懼誰?”
“懼你”
“你胡說八道,我生氣了”
“看,這是什麼,可喜歡,送你”
一隻很簡單的木製哨子,做工不甚精湛,從那深淺不一的刻痕裡可看出做工者並不精於此物製作,外觀很普通,放在手中借著月光無出彩處,幽玥暗笑,沒想到卿天羽學會親手製作小玩意討女子歡心,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哨口送入口中,“咻“很清脆的聲音,沒有一絲雜音,沒想到吹想的音質竟如此乾淨清亮,哨聲清脆不刺耳,在夜空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很是奇妙,讓人的心也跟著清亮了許多。
“你做的?“
“不是,本王撿的“
“那好,我扔了“
“你敢“
“那你說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
世間最美好的情是守護,你在笑而我在看,一起去聽流水清風的歡歌,任一池春水緩緩地流淌,彈一曲千裡江南相守的情長,唱一首悲歡與共互勉的勁曲,細風拂過,波瀾蕩漾,那一圈圈的漣漪恰如你嘴角的那一彎微笑,煙波渺渺,雄心淡淡,你我之間的心語在青山綠水間回蕩、環繞,入塵世來,一婉清新,一席花香,一片幽雅,一絲陶然,靜靜的棲雲寢月,於歲月深處,笑看紅塵紛擾,你不驚來我不擾,相望會心,莫不靜美。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裡,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