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坐在旁邊桌上的馬秀英,聞聽此話,忍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臉色漲紅,抽笑不止,差點要趴到旁邊蘇煉的身上。
蘇煉一摸臉上水汽,盯著馬秀英問道“馬大腳姑娘,請問一下,你會洗衣服嗎?”
馬秀英兀自咯咯笑個不停,聽見蘇煉問話,隻是“啊?”了一聲,轉頭又伏在桌上笑了起來。鄭壽等人見她如此,也忍不住一陣莞爾,隻是蘇煉看得一陣搖頭。
“你要是不會,也該學一學了……”蘇煉歎口氣說道。
“啊?學什麼?”馬秀英終於笑完,聽蘇煉這麼說,詫異反問道。
“學洗衣服啊……”蘇煉正兒八經說道。
“我……學洗衣服?為什麼?”馬秀英指著自己鼻子,奇怪問道。
蘇煉馬上坐轉身,兩手向她一攤,隻見他胸口濕了一大片,滿是茶水漬,衣袍下擺也濕了一片。
“哇,怎麼會這樣?”馬秀英見蘇煉神色幽怨,忍不住訝異道
。
“怎麼會這樣?”蘇煉滿臉鄙夷,說道“哇你真是豈有此理……你乾的!”
“呀……”馬秀英立刻醒悟過來,連忙拿手幫他拍掉茶漬,尷尬說道“對不住啊,我無心的,害你失身,我的錯我的錯……”
鄭壽郭錚在桌邊,又繃紅了臉,腮幫子鼓起,忍得辛苦。
馬秀英隻顧急急忙忙幫蘇煉拍,雙手在他胸前撫來拂去,口中不停叫道“你放心,我負責到底,幫你洗……”話沒說完,又停住,發現自己雙手正在蘇煉下腹處扒來扒去,一時有些傻眼。
“哇哈哈……”鄭壽郭錚忍了半天,終於沒忍住,放聲大笑,雙手拍桌,笑得東倒西歪,眼淚橫流。
“你們……”馬秀英羞的臉色通紅,站了起來,叫道“不準笑……”
哪知她越是如此,鄭壽郭錚笑得越是厲害,幾乎就要笑得倒地不起。馬秀英又轉頭瞪著蘇煉,卻見他一副無辜模樣,心中又羞又氣。
“你們太過分了!”馬秀英吼了一聲,猛推了蘇煉一把,轉身咚咚咚跑上樓去。
“啪”一聲,蘇煉被她推的一退,人站起,凳子沒管住,倒在地上。蘇煉攤手聳肩,一副“又不關我事”的表情,扶起凳子,重新坐下。
此時已是晌午時分,外麵太陽高照,秋風微涼。
經昨晚一整夜的折騰,蘇煉等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已接近醜時。到睡好起身時,正好要到吃午飯的時間。幾人就到樓下大堂坐下,聽到那茶客和酒客的一番對話,心中驚奇這消息傳出的如此之快。
昨夜冷謙留字之後,隻稍作停留,約好蘇煉日後可到西域昆侖山找他,便帶著陳列石告辭而去。蘇煉看見他留的字,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冷謙說賣他一個人情,是覺得他搶了蘇煉的功勞。隻是見此留字,蘇煉卻覺得欠了冷謙一個人情,因為冷謙背過了所有罪責,吸引了官兵的所有注意力。
當夜,徐天德背著母親的遺體,往小妹住處而去。而蘇煉也立即去通知了還在客棧中的小妹,幫著她把胡海也背了回去。幾人相見,又是一陣哀痛流涕。在蘇煉提醒下,幾人便不多做停留,稍微收拾後,連夜離開濠州城,往鄉下老家而去。徐天德對蘇煉心中感激,約他離開前往老家一聚,蘇煉自然應允。
嶽婠婠與他們一起回到客棧,稍微寒暄幾句,也要回自己住處。蘇煉在她臨走前囑咐了幾句,嶽婠婠眼神微驚,鄭重點了點頭,便自己回了彆苑。
“蘇煉……”馬秀英剛上樓沒多久,又急匆匆跑下來,臉色驚慌,叫道“你快上來看看,那個女人,好像瘋了一樣……”
蘇煉聞言,立即起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