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秀英聞言,立即瞪了蘇煉一眼,不服氣的也端起杯子,說道“那我也隻敬你這一杯,以後再不跟你喝酒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蘇煉應道,端起酒杯乾了。
馬秀英狡黠一笑,說道“不跟你喝,我還可以跟彆人喝呀,嘿嘿……”轉頭向嚴霜笑道“來,小霜,我們喝啊……”
蘇煉又翻個白眼,啐了一聲,不屑道“你慢慢喝,彆嗆著了……”
“咳咳……”馬秀英急著回話,馬上嗆著了,咳嗽說道“開玩笑,我會嗆著酒?沒見過本姑娘大殺四方吧……”
“大殺四方沒見過,大喊大叫呼天搶地我倒是見識過……”蘇煉嘟囔道。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嚴霜也是咯咯直笑,應道“是呢,馬姐姐一喝多就大喊大叫,昨晚也是這樣呢,可把我嚇壞了,一路上都不敢抬頭見人呢,嘻嘻……”
“小霜,不是好兄弟哦,聯合蘇煉一起磕磣我呢吧……”馬秀英瞪起眼睛,凶巴巴的向嚴霜說道。
“好啦,我錯了馬姐姐,我敬你一杯賠罪!”嚴霜連忙端起酒杯,可憐兮兮說道。
“嗯哼,好,我大人有大量,喝完這一杯,還是好兄弟……”馬秀英笑嗬嗬說道,跟嚴霜乾了一杯。
這一頓,幾人都是喝得儘興。馬秀英吃完又拉著嚴霜出去逛,嚴寒跟著照顧在後。蘇煉回房休息片刻,又帶著程默去了一趟烏衣巷,熟悉了一下那裡的環境。
晚上亥時中,蘇煉與程默嚴寒一起下樓,嶽繽紛已經等在樓下。兩人一點頭,就朝烏衣巷出發。到達福記茶館時,韓山童幾人都是驚喜,連連笑著向蘇煉抱拳致意。嶽繽紛自到達烏衣巷時就以白巾遮麵,掩人耳目。
“蘇公子能來,真令我等不甚榮幸啊……”韓山童笑道。
蘇煉
也是微微一笑,說道“韓老爺子,說起來,其實我是個外人,不知道你為何會邀我前來參與你們的集會?”
韓山童搖搖頭,笑嗬嗬道“蘇公子,自當日在西市與你初見,我便能看出蘇公子絕非常人。心思細致,胸懷博大,有膽有謀,的確是現在年輕人之中翹楚。我相信你為人,自然不會對你存有戒心。再者說,我們今日集會,也並無見不得人之處,就是一道江湖朋友坐下喝酒暢談而已……”
“既然如此……”蘇煉沉吟一番,直接問道“韓老爺子,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哦?蘇公子要找哪位?”韓山童好奇問道。
“此人就是壽宴當日,襲擊亦憐真班的那位,自稱韋燕子的女子……”蘇煉微笑道,看見韓山童目光閃動,心下了然,依然問道“不知她與你們是否朋友?人可在此處?”
韓山童驚疑片刻,小心問道“不知蘇公子為何要找她?”
蘇煉自嘲一笑,說道“不瞞韓老爺子,當日我在壽宴之中,這女子曾主動向我示警,我隻是希望見麵致謝,若是她有困難,我也會施以援手以作報答,僅此而已……”
韓山童讚賞的點點頭,說道“蘇公子果然深情厚誼,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乃我等江湖為人行事之本。隻是……”韓山童猶疑片刻,又道“她並不在此處,而且她也並未向我等透露她的行藏。壽宴之上,我們與她也隻是各取所需而已……”
韓山童這麼說,蘇煉也隻能選擇相信,畢竟他也沒有理由一定要相信自己。不過也極有可能是這女子依然隱藏在烏衣巷中,而韓山童並不知情。
“韓老爺子剛才說各取所需?”蘇煉又訝異問道“莫非你們當日並非想殺亦憐真班?”
韓山童歎了口氣,回頭看了看留在房中的劉福通和李二,點點頭應道“不錯,我們隻是想取那賈魯的性命,以解開河治河之憂……”
賈魯?蘇煉想起嶽繽紛提過的朝廷之勢,脫脫要治黃河水患,都清運使賈魯將是主要負責人,到時征召民工,大量勞民是一定的。這種治河工程,必然會造成民怨,看來韓山童等人是想解決了賈魯,以震懾朝廷放棄治河。
隻是這種抽刀斷水的辦法,並不能一勞永逸,反而會加深百姓與朝廷的對立,而且黃河不治,遭殃的依然是百姓。
想到此,蘇煉隻有搖頭苦笑,此刻他並不想開導勸解韓山童,畢竟這是他們一起商量的內事,自己外人不便評價,隻笑問道“賈魯那天也在壽宴上?是首席上黑臉不苟言笑的那位還是白麵胖胖的那位?”
“是黑臉的那位……”韓山童搖頭歎道“隻是時運不濟,我們並沒有成功……”
蘇煉也是搖頭而笑。這時候韓林兒出現在門口,向韓山童說道“爹,大家都到了!”
韓山童點點頭,向蘇煉笑道“時辰已到,我帶蘇公子上去認識一下各位道上的朋友吧!”
“好,韓老爺子請!”蘇煉抬手請韓山童先行。劉福通,李二,嶽繽紛,程默,嚴寒等都跟在後麵一起上樓。
上到樓頂,蘇煉倒是吃了一驚,並不寬敞的樓頂,已經聚集了三十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靠或坐,大多眼神崇敬,異常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