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朝著脖頸望去,看到脖子已經被刀刃劃破一道口子,藍色鮮血正從裡麵滾滾而出。
也就在這一刻,一個想法衝入我的腦海,不出意外,是水霧人利用瑞士軍刀劃破了我的脖頸,試圖吮吸我體內的鮮血。
好在,關鍵時刻,我蘇醒了過來。
不出意外,這個水霧人剛才就在我的旁邊。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猛地站起身來,叫醒還在昏睡中的三名士兵,齊力活抓水霧人,並試圖拔出原本彆再腰間的電dian擊槍。
然而,就在我的手去摸原本彆再腰間的電dian擊槍的時候,發現那裡空空如煙。
我的槍呢?
這個時候,其他三個士兵也醒來了,他們焦急忙活的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水霧人剛才就在我們旁邊。”
三個人一聽,條件反射性去摸各自彆再腰間的槍支,然而不幸的是,他們三個人原本彆再腰間的槍支彈藥以及瑞士軍刀也都不見蹤跡了。
“我的槍呢?你們誰見我的槍了?”他們驚恐萬分的高喚著。
我已經知道這一切是誰乾得了!
百分之百就是那個可惡的水霧人!
想來,他應該是趁著我們昏睡的時候,偷偷拿走了我們的槍支彈藥和瑞士軍刀,然後再將我們一個個殺掉。非常不巧的是,就在它殺我的時候,我因為疼痛感醒了過來,也因此它的計劃泡湯。
“現在看來,這個水霧人就在客艙裡,”我衝大夥兒這樣說道,與此同時思量著抓捕計策。
可是水霧人具有隱身功能,想要抓捕它,幾
乎是不可能的。
我們能做的,隻是儘最大可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也就在一念之間,一個意識衝入我的腦海。
四個人何不一分為二?兩個人進入貨艙呆著,兩個人留在客艙呆著。然後,再鎖死客艙與貨艙之間的門。
如此一來,不論水霧人是逃到了貨艙還是留在客艙,四個人中至少有兩個人能夠活下去。
倘若繼續四個人呆在一起,很可能最後都淪為水霧人的食物。
意識到這一點,我沒有繼續耽擱,將自己的計劃衝著那三名士兵說了出去。
我話語剛落,小黃便第一個舉手反對,他說“萬一水霧人不是一隻呢?萬一是好幾隻呢?依我看,我們四個人還是呆在一起,安全性更大。”
這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呆在一起,就有可能全軍覆滅。
若是分開,至少有兩個人可以活下去,雖然這種可能性的前提條件是水霧人隻有一隻。
不論怎樣,經過商議,我們最後決定分成兩組,一組留在客艙,一組前往貨艙。
我和小黃選擇留在風險較大的客艙,小黃兩眼無光,眼神黯淡,臉頰凹陷,一眼望去就讓人想到了照片中的那些難民。
他的肚子一直在咕咕亂叫,兩隻手死死的抵在肚子上,時不時爬到座椅背上嗅一嗅,好似在考慮椅背能夠成為充饑的食材。
他一邊嗅一邊衝我說道“幾十年前的那場大饑荒中,人們都在吃木頭,可見木頭雖然不好消化,但還是可以吃的。你說,”他指了指那一排排椅子,“這些椅子上有沒有木頭?”
看他這樣可憐,我真想割一塊自己的肉給他充饑。
不過,就算我割的下手,恐怕他也吃不下口。
也就在一念之間,我突然想到,也許我的肉,他是吃不下口,但是我的血,他興許可以喝的下口。
也沒多想,拿起旁邊的一個玻璃水杯,放到自己還沒有好利索的脖頸上的傷口。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有細流般的鮮血從自己脖頸流出。
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正在快速效益殆儘。
這個時候,小黃看到我在做什麼了,他鎖著眉問我做什麼?還問我我的血為什麼是藍色的?是不是中毒了?
我說“你放心吧,我的血,天生就是這個顏色,不僅沒毒,還能解毒。”
語畢,便將接了小半杯血液的玻璃杯遞給了小黃。
小黃搖著頭,鎖著眉,寧死也不肯接過去,並哭著說“你這是在折磨我,你當我是什麼人啦?我又不是畜生,怎麼能喝你的血?你也真是傻,怎麼會想到放自己的血給我喝?”
我一聽這些話,頓時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我的血,不多,辛辛苦苦才放出來這麼一點,這是專門用來給他救命的。
他若是不喝,怎麼對得起我的苦苦用心?
我哭著懇求道“你就喝吧,就當成是飲料,閉著眼,大口大口,幾口就喝完了。喝了,就可以活下去,不喝,就可能真的要死在這裡了。難道,你不想活著去見你的親人了。”
就這樣,小黃哭著將我的血喝了,然後又咬破自己的胳膊肘,放了自己的血,給我充饑。
我們靠著彼此的血,補充了返程中的第一餐。
雖然難以下咽,但也救了我們彼此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