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效死!卞喜拜見主公。”卞喜當即拜主。
曹操親手把他扶起來,“吾不喜破廣宗城,喜得卞喜耳。”
二人有洽談許久,約定三日後舉火為號。卞喜消無聲息地又回到了廣宗城上,還裝模作樣地巡視了一圈。
入夜,張燕終於被餓醒了,張燕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原來是被周倉背回來了,
“元福,元儉~”
周倉正在打瞌睡,一把被廖化推醒,“醒醒,周大哥,主公叫咱們呢!”
周倉一下子醒了,二人一起進了屋子,“主公,有何吩咐?”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怎麼都掌燈了,還有腹中饑餓,可有吃的。”
二人一臉尷尬,餓了,沒有飯啊。這時張寧居然拿著一碗湯進來,遠遠聞著,一股肉香飄散,“燕哥哥,我給你熬了馬肉湯,來趁熱喝點。”
張燕一把端過,顧不上燙,一飲而儘,
“還有沒?”
張寧笑笑,“有的是,我熬了一條馬腿呢!”
“再來一碗,順便給元福和元儉來一碗。”張燕吩咐道。
“多謝主公了”周倉大大咧咧。
“不敢勞煩主母,屬下自己去端。”廖化連忙擺手,順手拽了拽周倉,廖化可是三國裡的老壽星,長袖善舞,心思縝密。
周倉也不傻,急忙道,“俺自己去端,自己去端。”
良久,張燕問張寧,“寧兒,怎麼樣?九節杖可在你叔父手中?”
張寧久久不語,最後還是“嗯”了一聲。
張燕看出張寧的為難,“可是他不願交出?”
“嗯,他執意要為父親報仇,不肯交權。不過他給我了藏寶圖,是黃巾起義以來搜刮的世家財富。就埋在太行山上。”
“我親自找他談談。”沉默良久。“今晚,咱們還是休息吧,寧兒,咱們做些運動吧!”
張寧一臉羞澀,如蚊子般“嗯”了一聲。
翌日,官軍罕見沒有攻城,張燕和張梁站在牆頭,呼吸著有些壓抑的空氣,“那個叔父,你也知道我非常需要這個九節杖的,你何必如此執迷不悟呢?朝廷勢大,不可硬拚啊,應當轉為遊擊戰,像西漢初期的彭越一樣,拖垮漢軍。”
“我何嘗不知道不能硬拚。但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我親眼看著大哥在我麵前,死不瞑目啊。”張梁竟淚流滿麵。
“你放心,我張燕一定能為嶽父大人報仇的,但我需要這九節杖,一旦落去有心人的手中,勢必造成巨大的影響。這仇現在是報不了了,兵無戰心,隻要官軍聰明點,廣宗早就破了,到時候隻剩一個下曲陽,孤掌難鳴,不如咱們一起退去太行山,說不定有轉機啊。”
張梁沉默了,從懷裡摸出九節杖,一把塞給張燕,“帶著寧兒走吧,如果有機會就祭拜一下我們,沒有的話,就讓我們泯滅於世間吧。”
張燕沒有多說,他看出張梁已身懷死誌,不能勸阻,沒有什麼多餘的話,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竟然提著一壺酒上來了,男人之間的話題就是喝。瑟瑟西風,張燕似乎想起來一首詩,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