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芊語端著酒杯自動退讓到一邊,也有青年才俊借故搭訕,都被她一一婉拒了,這幾年陪著陸擎深出入各種場合,表麵看起來是光鮮亮麗,其實委屈與酸澀隻有她自己清楚。
當初是她自己非要選擇留在陸擎深身邊的,一晃五年多過去了,他對自己的態度似乎與五年前一般無二,但她心中的那份激情已經漸漸減退,留下的隻剩一腔執著和滿滿的不甘心。
與宴會格格不入的幾聲小孩子的歡笑落在她耳中,她微微一愣,尋聲望去,目光觸及坐在沙發上的小姑娘,正是剛剛在紅毯上莫名其妙抱著陸擎深叫爹地的小女孩。
晏寒沉坐在她身旁,兩人手裡拿著一根紅繩在玩遊戲。
那小女孩的眉眼像極了一個人。
想起五年前她的不辭而彆,宋芊語的心中有個大膽的想法,端著酒杯走了過去。
“晏先生好興致,還帶著女兒來參加宴會。”
宋芊語的聲音算不上甜美,常年唱歌加上陪著陸擎深出入各種場合,嗓子有些沙啞,說話的時候似乎又想要刻意營造出甜美的嗓音,因此莫名的讓人覺得有幾分矯揉造作。
晏寒沉的眼底閃過一絲嫌惡的神色,抬起頭時卻依舊風度翩翩,
“宋小姐不陪著陸總交際,有閒心來跟我閒聊?”
“擎深他忙著,需要我的時候,我自然就過去了。”
晏寒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令千金長得真可愛,剛剛我聽您叫她小夕?這眉眼看著有點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女兒隨母呢?”
晏寒沉看了她一眼,知道輕易打發不走,隻得從沙發上站起身,招手喊過服務員,俯身道,“小夕你先跟著這位大姐姐四處轉轉好不好?”
酒店保安多,到處都是監控,孩子不會走丟,這一點他很放心。
女服務員帶走了小夕,僻靜的一處角落就剩下晏寒沉與宋芊語兩個人。
“一般都是女兒隨父,”
晏寒沉隨手端起桌邊的高腳杯,與宋芊語手中的杯子撞在一起,發出‘鐺’的一聲脆響。
他慢條斯理地喝下一口紅酒,麵色平靜。
宋芊語麵色微微一變,見他這麼護著這個小姑娘,也不好再多打探,心中掂量了一番,改口道,
“還不知道晏先生是什麼時候結婚的呢,怎麼也沒辦婚禮,好像圈內也沒人聽說過這事兒,我還真是有點吃驚。”
“宋小姐與陸總的事情倒是圈內人儘皆知,怎麼也沒辦婚禮呢?”
晏寒沉依舊是一副禮貌紳士的模樣,說的話卻字字戳在宋芊語的心上。
她臉色微僵,握著酒杯的手指漸漸發白。
不管晏寒沉表現的多麼紳士多麼禮貌,僅僅這一句話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他並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對於她這些年在陸擎深身邊的行為,他是鄙夷的。
但她卻不能說什麼,為了翡翠影業即將與晏氏傳媒合作出品的一部電影,這個時候她隻能賠笑臉。
這幾年晏氏傳媒發展勢頭隱隱有蓋過翡翠影業的趨勢,晏寒沉這個人看著文弱,其實想法很多,早在晏氏傳媒剛起步的時候就走訪遊說國外影視傳媒的頂尖製作科技,如今國內影視劇的製作,沒有一家公司能敵得過晏氏傳媒的好口碑。
隻要是晏氏傳媒拍出來的東西,觀眾大多買賬,主要歸功於製作精良,情節嚴謹,絲毫沒有糊弄觀眾的意思,一度流傳‘晏氏出品,必出精品’的旗號。
“結婚這件事,心意有多少,全看儀式感,婚禮當然不能倉促,我想陸總大概也是打算精心籌備,然後給宋小姐一個驚喜吧?”
他的話半真半假,配著那副似笑非笑的臉色,宋芊語的臉上已經難堪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