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看出來?”陸擎深揚了揚眉,與他剛剛的語氣如出一轍。
晏寒沉眉頭一皺,不明所以。
點起兩根煙,兩個剛剛還要大打出手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這兩個人都同樣是俊美的五官,頎長的身材,就連抽煙的姿勢都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陸擎深吐出一口煙,淡淡道,“我原本以為顏顏已經跟你結婚了,那次在晚宴上看到你女兒,跟顏顏長得有些像,怎麼,是養女?”
聞言,晏寒沉微微一愣,低著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不置可否。
“總不會是你已經結婚生子,現在還敢纏著顏顏不放吧?”
陸擎深瞥了他一眼,眼神不悅,語氣頗有些警告的意味,
“要是這種情況,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當後媽這種事你還是找彆人。”
晏寒沉忽然低笑了一聲,他此刻忽然有些明白什麼叫當局者迷。
就是一件事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有一萬種可能性,當事人卻總能成功避開事實真相,誤會的源頭就來源於此。
“顏顏對有暴力傾向和死纏爛打的男人可沒有什麼好感,”
他吐出一口煙霧,扭頭看向陸擎深,目光深沉,
“不如公平競爭?”
“公平競爭?你跟我?”陸擎深皺著眉,仿佛聽見一個笑話,傲慢道,“你憑什麼?”
晏寒沉的眼神微微一變,閃過幾分異樣,旋即露出一絲笑意,
“就憑……旁觀者清。”
他並不覺得自己比之於陸擎深毫無勝算,雖說自己不如陸擎深那麼自視甚高,他倒也仔細想過自己跟他之間相比,有什麼優勢,目前來看,勝算頗大。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在於他比陸擎深更加了解靳顏,以及旁觀者清。
靳顏拎著藥箱回來的時候,客廳一片煙霧,兩個男人十分有默契的掐滅了煙蒂,這副相交相知的模樣,還真是似曾相識。
她皺了皺眉,順手拿起茶幾上的雜誌在空氣中揮了揮驅散了煙霧。
消毒,上藥,包紮,一言不發十分熟練。
包紮完,她一邊收拾藥箱一邊看向陸擎深,
“你還在這兒乾什麼?”
“你在這兒乾什麼?”陸擎深反問,
靳顏臉色一沉,
“這兒不是你家。”
“也不是你家。”他揚了揚眉,毫不退讓。
一旁晏寒沉乾咳了一聲,插嘴道,
“房產證寫著顏顏的名字,所以說是她家。”
靳顏臉色一僵,錯愕地看向晏寒沉,“什麼房產證?”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房產證寫誰的名字就是誰家?”陸擎深嗤笑了一聲,
“那我明天就去辦理,名下房產全部加上顏顏的名字。”
“我也可以。”
兩個大男人仿佛是小孩子鬥嘴一樣你來我往,靳顏連插嘴的功夫都沒有,半晌憤憤地拍了藥箱盒子,
“你們有完沒完了?誰的房子都跟我無關,寫名字也沒用,明天我就搬回我自己的公寓住。”
聞言,兩個男人竟然對視了一眼,頗有默契地吐出兩個字,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