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不管彆人怎麼說你,做你應該做的事情,不管結果如何,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看法,我知道你是個多麼好的孩子,我想擎深也一樣,所以不要有顧慮。”
顯而易見,老太太是什麼都知道了。
“這兩天我就能出院了,到時候你該做什麼就放手去做,不用擔心我。”
“您是看了報紙?”靳顏皺著眉,
“報紙上的內容不能全信的,陸家不會有事的。”
“要是陸家還是以前的陸家,剛剛那兩個警員可不敢這麼問我們,恐怕隻要我說出誰的名字,他們就得先把人控製起來了,我雖然年紀大了,這麼點兒分辨的能力還是有的。”
“奶奶……”
“沒什麼大不了的,顏顏啊,不用安慰我,以前那種日子我也過得膩了,隔三差五的我那院子就不清淨送這個送那個求巴結的人,都讓陸家這些後輩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這樣摔一跤,摔得徹底一些也好,也好看清彆人,順便看清自己啊。”
老太太是看的通透的人,經曆過生死大關之後,越發的豁達,隻是這神色之間隱隱的擔憂,到底還是落在了靳顏的眼中。
畢竟被革職調查的是自己的親兒子,貪汙那麼多金額,徇私舞弊的罪名一旦成立,誰也不知道最重的懲罰是什麼,怎麼可能不擔心。
靳顏握著老太太的手,神色複雜。
另一邊,
京兆比起錫城更加的不太平。
京兆郊區靳家酒窖裡,
顏慕楓剛到,
風塵仆仆。
酒窖角落裡藏著的人看清顏慕楓之後,這才從酒桶後麵走出。
“怎麼樣了?”
顏慕楓走到桌前坐下,喝了一大口水,才平息了自己剛剛得知那些消息之後心中的震驚,
“按照你說的,找到接線人問了最近京兆的事情,那位中了你一槍,現在還在醫院,陸家的事情似乎是醫院傳出的指令,讓宋家一手督辦的,幕後有孫家的人在支持,不出半個月,這件事一定會有個結果。”
“醫院那邊……”辜銘風眉頭皺緊了,追問道,
“情況怎麼樣?”
“半點風聲都沒走漏出來,你的人也沒辦法進去。”
說完,顏慕楓歎了一口氣,手指還在微微的顫抖,“你說你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好好珍惜自己的命,在搞什麼謀權篡位的事情啊?這又不是古代當皇帝。”
辜銘風頓時麵色凝重,
“有的人身居高位久了,生殺大權都在他手上,跺一跺腳世道都要變,這些人真的會以為自己是皇帝的。”
“那你倒是打準點啊?現在倒好了,那位啊,恐怕是打算臨死之前也得拉上你們整個陸家陪葬了。”
半晌,酒窖裡響起辜銘風幽幽地聲音,
“要論槍法,我從來沒有失手過。”